苏小财离开了梁家坟,走走停停,穿村过野,终于又到了河沙庙村。
再三确定没有尾巴跟着,一人一马,进了村子,又找到了那个老者。
“你已经杀人了!而且还杀了不少!”老者见到苏小财,第一句话如此说。
“呃?”苏小财有点惊异。
“我感到了你的杀意!”老者道。
“老伯,我这般人畜无害……”
“得了吧!你满身人血味儿!”
苏小财十分惊异,自己明明洗干净了,这老者还能闻得到,真是不一般!
苏小财只好一拱手!
那老者就明白了,也不多问!
“当年跟着二张,四处厮杀,杀过人的人,跟没杀过人的,区别很大!现在你给老朽的感觉就是这样!”老者道,“不说这个事了!你定有事要老朽办,说吧!”
“派一个机灵点的,去东京城孙羊店附近的李记书场,找一个号称慧普大师的光头,那人是我师父!也就是您当年追随的二张之一张黛山戒色大师的徒弟!告诉他,我在这一带活动,很好!勿念,顾好生意、照我说的暂且打理庄子便是!”
老者找来一个半大的小子,把苏小财刚才说的话说了一遍,叫他复述一遍,然后就打发走了!
“还是个孩子,知道东京怎么走吗?”
“没什么不好走的,沿河水一直往东走,打听着打听着,就到了!”老者笑道。
苏小财一时无言以对,说的很有道理啊,进了中原大地黄河,两岸多是村镇、城市,沿着黄河走,打听着,到东京不难!
“东京很大……”
“李记书场或者那个孙羊店,有名有号,可以打听啊!鼻子底下那一张一合的玩意,不光是用来吃喝的!”
说的很有道理啊,孙羊店是东京老店,自然有名有号,至于李记书场,若是按照当时的火爆状况延续下去,这一个月,现在怕是风头正盛的时候,真的不难打听啊!
“注意机密一点……”
“放心,这是老朽的传人,大体事儿,都是懂的!”
“多谢老伯!”
“现在看样子是你在当家?”
“呃?”
“就是当年我们这些反贼余孽,领头的现在是不是你?”
苏小财摇摇头,心道,既然这个老者能够把自己领到宝藏所在地,而且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这些年在这里隐姓埋名过日子,应该是师祖特别信得过人!
“我给您老把我所知道一切,都讲讲吧!至于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是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有听师父细讲……”苏小财于是把自己和师父、狄三娘、七七,还有五行门,以及狄三娘手下一群人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老者听完,沉默半晌,道:“老朽当年跟的人是张黛山,你师父和你,既然继承了念珠和经书,那就是张黛山的嫡系,老朽这一方面的人,是归你管的……唉,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你们了……你师祖张黛山交代过,他的传人不来,不准我们出村子去找寻其他的余孽……现在好了,你终于来了!”
“老伯……”
“老朽鲁寒方见过‘河出异人’五行门掌门!”老者原来叫做鲁寒方,他拱手弯腰拜了一下苏小财。“河出异人”那句四句偈,以及师父创立的五行门等等,还有和狄宝荷狄三娘之间的矛盾以及后来的缓和等等事儿,苏小财当然对老者细细讲了一遍。
苏小财连忙扶住,道:“您是我师祖一辈的人,折煞小子了!”
“您是‘河出异人’,又是掌门,是我们的首领,拜见你是应该的!”
“跟您老打听一下,附近那座山上的匪首叫做‘仇人眼红刀’仇余?”苏小财想着鲁寒方隐姓埋名在这一带时间长了,自然知道的事儿多。
鲁老伯果真没有人让苏小财失望,他只是有点惊讶,问道:“问这泼才干甚?”
“跟他做一笔交易……”苏小财冷笑一下道。
“这个人老岭山的匪首,手下据说还有个什么摄魂,算是个狗头军师,好像还有个女人,不记得叫什么了!仇余这小子一把子蛮力,后来得遇明师指点,练了一套刀法,使起来气势如虹,一般人根本在其手下过不了两合……就是凭着这点本事,拉了一些泼皮,占了离这里往北四十里外的老岭山,周边好些山村,现在俨然是此人的了!近些年月,朝廷在这一带仅留一些老弱厢军压制贼寇,一般贼寇根本不把这些厢军放在眼里,常常出山劫掠四方……要不是梁家势大,估计这方圆百里,早已被贼人攻陷了……”
明白了!
“你意欲何往?”
“我上老岭山去!”
“只身一人去?”
“嗯嗯!”
“干什么去?”
“报信啊!仇余已经被梁家干死了!带去的五十个弟兄,尽数丧生!”
“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两方面打起来,完全是我挑起来的!”
“啊?”
“你老保重,守好大家,都好好的……我上山去看看!”
“掌门……”鲁寒方道:“有老朽在,还有这么多人在,我们得护着你周全,哪里敢让你一人深入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唉……你还是个娃儿啊!”
“昨夜百三十余人毙命,仅走脱三五人,就是这个娃儿干的事!嘿嘿,您放心吧!我是个娃不假,但我是个坏娃!”
“大师就是大师,有眼力……”
“我师祖他老人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