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姜人人再次说起这句话时,两人已经走出了密室。
此时的二人已经换掉了先前的衣服,正身着胡梅为二人准备好的新衣行走在不惊城小巷。
头顶是被云雾遮住的蒙蒙月光,只在偶尔之间才会把大地像往常一样照耀。
肖云锋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听到这种话了。
从他们最后一次结束开始,姜人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就因为她觉得肖云锋是因为想和她做那种事,才说了让人放松戒备的话,不然又怎会刚刚把话说完,就和她做了那种事呢!
姜人人气呼呼地,快步走在前头。
肖云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略显扭捏又强行装作无事的步伐,自责又心疼的同时也感到些许好笑……
“哈哈!呃……”
一不小心就笑出声了。
姜人人听到他的笑声,心里更加气愤了。
她张牙舞爪地转身扑了过来,饶是被肖云锋抓住了手,脚上也不做放弃地朝他小腿上狠狠一踢。
满脸通红的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
肖云锋牢牢抓着她,将力道保持在可以将她抓住,又不会让她感到疼痛的合适程度。
脸上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轻声回应道:“我还是觉得,是因为你主动迎了上来,我才继续做下去的。”
果然!
又是这种对话!
姜人人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抱怨了上一句话,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听到这种回答。
脸上气鼓鼓地,恶狠狠道:“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你就是这样对我负责的?”
说巧不巧。
这句话肖云锋也听过许多遍。
按照之前的发展顺序,接下来他会把姜人人狠狠推在墙上,再紧紧她的,直到……
肖云锋顿了顿,这一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
他低着头,一脸不怀好意地将她注视久久。
姜人人也不甘示弱地同样伸头看着他,却是越看越心虚,越看越心虚。
最终。
姜人人把头一撇,满脸通红道:“你怎么不过来了……唔……”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激烈,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粗暴。
肖云锋用力贴着她的脑袋,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地似乎是要把姜人人口中的每一滴都吞食干净。
偏偏他越是如此,姜人人越觉得兴奋。
其被肖云锋松开的手已经死死抓在了肖云锋的肩上,饶是双眸紧闭着,也能敏锐迎接上对方的每一次进攻。
两人躲在深巷里,一直将此事进行到彼此的脖子跟下颚都变得又酸又胀。
到此,肖云锋才轻声回应道:“接下来的路程,不许再这样了。”
“嗯。”
姜人人重重喘息着,把头缩了又缩。
尽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肖云锋看透心里的小算盘,但肖云锋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回应,始终都让她感到无比的亢奋和不安。
姜人人有些怕。
她怕肖云锋的身份暴露后,胡梅不会放过他。
姜人人很清楚。
如今的她已经离不开肖云锋了。
一边迷恋着,一边担心着,两种矛盾的心情混合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心安。
……
“到了,虎方镖局。”
按照胡梅留下的信中所说,两人在这里可以与其碰面。
肖云锋提前易了容,用的依旧是万青帮他找人做的假面,从一个模样英俊的少年,变作了朴实又平平无奇的大龄少年。
看到他这幅模样,姜人人笑的那叫一个前俯后仰。
大概是因为肖云锋的脑袋比寻常男人要小上一点,即便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副不怎么出众的面孔,也依旧给人一种精致、清爽的感觉。
受升云国的影响,如今的虎方镖局已经大不如前。
其已经不再拥有“平元五氏”的名头,只能勉强算入还算富裕的存在,同时也因为狂刀门的事,虎方镖局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个名叫虎贺年的少年。
尽管此时天色已晚,虎方镖局的大门也依旧如平常一样大大敞开着。
两人还未走到门前就已经能看到镖局里的大院,里面错乱有序地摆放着镖物,都是从各地派来,或是要派去各地。
院内,空无一人。
肖云锋几次叩门都无一人应声,只好率先抬步走在前,把姜人人小心护在身后。
尽管如今的姜人人还是和胡梅一样站在他的对立方,但在双方彻底撕破脸皮前,肖云锋也时刻谨记着姜人人已经是他的人。
姜人人见他这般护着自己,心里也暖洋洋地感到阵阵开心。
同时也时刻提醒着自己要为肖云锋着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也要争取让肖云锋和胡梅两人,好聚好散。
肖云锋骗了胡梅,还是从头到尾的欺骗,胡梅不仅为此差点儿搭进性命,还彻彻底底的把她的乖孙女搭了进去。
凭她对胡梅的了解,肖云锋这样的行为足以被胡梅碎尸万段,这样的事她就是拼了命也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两人小心前行着,一点一点穿过镖局大院。
一直到了正厅,可以看见头顶挂着一块更加精致且雕工精湛的牌匾,才听到屋内有人正在笑谈,并主动为他们打开了房门。
“你看咱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说对了!”胡梅笑呵呵地,脸上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驼着背上的大驼峰,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