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腰间再次一凉!
肖云锋刚想回头看去,姜人人已经把脑袋凑了过来。
“我帮你。”
声音又柔又冰地,还伴有急促、微弱地喘息。
肖云锋缓缓闭上眼睛,用力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她顺着自己肩膀紧贴在脸颊一侧的冰凉,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淡淡清香。
两人意乱情迷着满脑子都是对方的喘息声和对方各具特色的气息。
随着姜人人把一整只手掌按在肖云锋的腰间,极致的冰感惊地肖云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疼吗?”
姜人人低声询问着,是和肖云锋一样还在潜意识中关心肖云锋的伤势。
同时又因为肖云锋紧绷起来的身体更加让她迷恋,左手右手一并从他腰间游走到背,又缓缓游走到肩……
冰与火的交融,男人与女人的碰撞。
两人互相弥补着,将彼此完全贴合。
密室还是那个密室,床也还是那个床,韩老爷子永远都不会想到,他用来避灾避难,用来保护亲人的密室,竟然会在某一天成了两人的温床!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密室久久回响,如同拍打在岸边的水声般一浪接着一浪。
……
师父失踪了!
没有等到肖云锋的回来,也没有等到期待已久的庆功宴,忧心忡忡地裘雨芳一夜无眠。
她去找王一仙,王一仙回木牛斋了。
她去找余方左,余方左也回木牛斋了。
一个一个地好似都有做不完的事,明明她也能帮上忙,她也能做些什么的,凭什么走的时候不叫她一声,要留她一人在屋子里看了一晚的月亮?
此时,天刚蒙蒙亮。
裘雨芳咬牙切齿地找上彰帆时,负责当值的兵客还以为她是来寻仇的!
“一点儿眼力都没有,调去看大门吧!”
直到进入木牛斋的密林里,裘雨芳依旧念念不忘着那名与她拔刀相向的兵客。
彰帆苦笑一声,好言相告道:“其实他就是因为没有眼力,才从城门处被我调了过来……”
裘雨芳听了彰帆的话,心情更不好了,啊啊啊的乱叫着,惊地密林里鸟雀翻飞。
好不容易到了木牛斋,裘雨芳连谢都顾不上一谢直接抛下彰帆向庸云弱的卧房奔去。
兵客们眼见是她,心中知晓她身份之特殊也纷纷没做阻拦,只任由她像一阵风儿般,从自己身前直直窜去。
登登登登登……
裘雨芳上楼梯的动静大的令人出奇。
庸云弱远远就听到这股怪异声音,再一展开气势感应罢,也忍不住有些愁眉道:“一仙,你去陪陪她吧。”
王一仙应了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在这里,他是除了肖云锋外唯一一个不需要注重礼节之人。
因为他总有一天要做到庸云弱的位子上,来代他掌管升云国,代他站在天下苍生的身前,所以庸云弱不会也不愿让他养成时刻谦卑的习惯。
已经误了二十多年,庸云弱不想再误下去了,他不恨禾天机父子没有及早发现这一点,能在茫茫世间找到与自己对应之人已经令他知足了。
“小腿子!”
裘雨芳刚从楼梯踏上走廊,一抬头便看到了王一仙。
脸上怒意满满地抬手就要打,都已经飞身在半空中又被负责看守的兵客一边一个死死架住……
王一仙轻咳一声,脸上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一是他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小腿子什么的总感觉跟叫狗一样。
二是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为何一见到自己就要动手呢?
王一仙满是无奈地,朝两名兵客摆了摆手:“没事的,我和裘女侠是朋友,她在和我开玩笑呢。”
两名狂流期的兵客见他都这么说了,相视一眼,将裘雨芳放了下来。
刚欲躬身赔礼……
“啪!”
“谁跟你开玩笑呢,姑奶奶不喜欢跟人开玩笑!”
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地两名兵客眼睛都突出来了。
实在是裘雨芳的动作太快太快,饶是两人有着狂流期的实力,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兵客甲故作镇定地朝同僚使了使眼色:这就是裘将的女儿?
兵客乙会意,回应道:她还是肖云锋的徒弟呢!
兵客甲双眼一瞪,同情道:真难为他们了……
兵客乙神色一暗,赞同道:谁说不是呢……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一左一右地重新站回自己的岗位,竟是连问都不敢问了!
见他们两人还算识相,裘雨芳得意一哼。
接着又怒气冲冲向王一仙问道:“好端端地,干嘛把我自己留酒店!”
王一仙捂着脑袋,委屈道:“事发突然,我也是被人催着走的,一时着急就忘了叫你一起了。”
“突然,突什么然?”裘雨芳凶巴巴地,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接着又满脸委屈道:“再突然也不能把我一人丢下啊,万一有坏人出现,我自己弱小又无助的那得多可怜啊!”
这话说的……
两名兵客听的又是哆嗦又是牙疼。
不仅是他们,就连王一仙也觉得裘雨芳这话说的有点儿太不知廉耻了。
不说如今是在不惊城内,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守。
她住的地方还是涟漪楼,里面不仅有专门挑选出的多名狂流期兵客坐镇,各个商铺里留下的伙计也皆是身份干净、实力颇强的武客。
再说了。
就你这性子,就你这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