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夜一凡宁可她大闹一场或是痛哭一次都比现在这样木然好。
“小丸,你相信我好不好?”
洛小丸转头看看夜一凡,她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你听我说……”
“就一会,一凡,让我自己想想吧。”
说完洛小丸就走到门边拉开门,头往外点了点。
见她这样坚决,夜一凡只能妥协离开。
“好好照顾自己。”
留下这句话,他便离开了华弈殿。
这时候需要什么?对洛小丸来说最需要的就是能麻痹人的琼浆玉液,能让人忘却烦恼的东西,世人称它为:酒。
洛小丸席地而坐靠在窗边,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她拿起一杯,烈酒下肚,灼烧的心好痛,原来这里还会痛。
北瑶祤,想到这个名字,洛小丸痛苦地闭上眼,她用手撑着额头,想用力的将这个人从心里抹去,可惜她做不到。
伸手将发丝往后一推,她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酒,“北瑶祤,北瑶祤,你真的好狠,你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美好期待。”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爱这个东西,却没想是这样的结局,被自己爱的人心安理得地利用。
“哈哈哈哈~”
洛小丸随意将酒杯往地上一扔,直接拿起酒壶豪饮起来,酒汁顺着她白嫩的脖颈钻进胸口,浸湿衣裳。
为什么不让她就这么死去,如果真死了那倒还好,一了白了,受这份痛苦做什么?
北瑶祤给她的是毁灭性的打击,那种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痛楚,那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捅刀子的滋味,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洛小丸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闻玉颜的面容,她眉头一皱,这个她最恨的人最爱的人,现在自己却成了她。
“啪!”
拿着酒壶狠狠朝着铜镜砸去,镜片碎裂成一瓣又一瓣。
洛小丸下唇打着哆嗦,她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金簪子抵在脸上,她想划破这张脸,很想,很想,她也想毁了这俱身体。
可,她终究是下不去那个手,闻玉颜不过也是个可怜人,她有什么错?
“啊!”
用力将金簪子插进桌里,洛小丸将桌上东西全部散落。
她拧着自己心口趴在桌上,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这哭声无不令人动容。
“………”
“北瑶祤,你教教我,让我如何忘了你好吗?忘了你对我的利用,忘了你的甜言蜜语,忘了那些曾经你假惺惺对我的好,忘了你的恨,你把曾经的洛小丸还给我好吗?”
“还给我好吗?”
“还给我。”
“给我……”
“我……”
洛小丸在伤心过度中晕厥睡去,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娘娘,娘娘。”
翌日,洛小丸在萋萋的叫喊中醒来,一睁眼她便看到萋萋一张写满忧虑的脸,还有站在自己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用力眨眨眼,她看见了为首的那个他,琰凤烈。
“娘娘,琰皇来了。”萋萋开口小心提醒。
洛小丸看了一眼继续闭上,什么琰皇,甜皇,和她有什么关系?如果现在他能治自己一个死罪,她倒是会谢他祖宗十八代。
见洛小丸这样,琰凤烈愤怒之余倒是有些意外,怎么失踪一次,躺了两年性子都变了?
这闻家小姐装模作样的本事他还真是佩服,以前闻府初见她,还以为她是个端庄贤惠的小姐,却没想进了宫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怎么这两年过去,她又转了性子,玩起了欲擒故纵。
闻着这酒气熏天的气味,琰凤烈拢拢眉头对着身后的太监吩咐道:“给琰皇后醒醒酒。”
这句话咬的极重,说是醒酒,其实就是变相的一番折磨。
两年多来,他第一次来看自己的皇后,谁也想不到竟然是给她带来这么份“厚礼。”
看来这帝王心还真是够硬,不过想归想,那些太监们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
两个太监搀扶起洛小丸把她带到院子里的一口大缸前,那两名太监许是还有顾虑,回头看了一眼琰凤烈,只见他面无表情做了一个手势,两太监心神领会一人扭着洛小丸的胳膊,一人抓着她的头就往水缸里送。
洛小丸整个头都被按在水缸里,她毫不挣扎,想着要是能这样死去也好,可惜,命贱的人似乎没那么容易死。
洛小丸被拉起,这刚呼吸到空气又被按了下去,这么来来回回十几次,洛小丸终于是倒在水缸别,萋萋站在琰凤烈身后捂着嘴不敢出声。
琰凤烈走到洛小丸面前,蹲了下来,他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凌厉说道:“闻玉颜,看在芫儿的面子上朕放你一马,若是以后你再在宫里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朕会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便放开了她,起身时洛小丸见有东西从他身上掉下来,因为实在太过虚弱她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像一个木雕的小人,不过可以确定琰凤烈将那东西视为珍宝,见他这般心疼地捡起放在怀里擦了又擦就知道了。
琰凤烈走后,萋萋才敢上前,没有人知道其实刚才她心里是有那么一丝痛快地,这闻玉颜平时打压奴才没想到也有今天。
洛小丸没死,还当了娘娘,这是小说都不敢写的狗血段子,却没想给她碰到了,难不成这主角光环就认准她了。
管他呢,洛小丸依旧是每日醉生梦死,在难过中睡去,在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