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可不愿看那拓跋啸,干脆闭上双眼开口道:“不知右司大人今日到我广陵宫,有何贵干?”
比起方才同裴长卿一起的时候,沈如是的语气少了细腻温柔,却多了冷艳英气。即便如此,那拓跋啸却还是一脸谄笑,故作姿态上前揖手行礼道:“沈宫主,小生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难道不应该先请我进去再说?”
沈如是冷哼一声道:“要事?是什么样的要事,需要右司大人带这么多摘日神教教徒围住我广陵宫?只怕右司大人的要事,我可答应不得。”
拓跋啸站直了身子,两手负后,态度一改奸笑道:“沈如是,你可别不识抬举。我们教主本是让我将你们广陵宫赶尽杀绝,但大人我可懂得怜香惜玉,你若是嫁给大人我,再奉上七签,大人我还能保你一命!”
“你!”
沈如是身边佩剑弟子听到这话只想拔剑教训拓跋啸,却被沈如是抬手拦下。沈如是微启双眸说道:“你倒是做的好一场黄粱美梦。拓跋啸,我告诉你,我就是嫁,也是嫁给天下第一,嫁给真正的人间无敌。你拓跋啸,没有那个资格。”
拓跋啸猛的一哼,手握刀柄上阴狠道:“沈如是,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抽刀一劈,一刀凶悍刀风劈下,不用沈如是动手,左右佩剑弟子变拔剑化解了这刀风。二人又想强攻而上,却被沈如是拦下。沈如是对四名佩剑弟子说道:“妹妹们,守好宫门就好。有些人值得我们以礼相待,有些人只配闭门不见。有些人有资格让我们动手,有些人连让我们费口舌的资格都没有。这个无耻之徒,还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四位姑娘面面相觑,点头欠身道:“谨听宫主教诲。”
拓跋啸从刀鞘中抽出软索扣在刀首上,舞着刀与鞘快步扑了上来!怒目圆瞪,恼怒道:“我让你不必大费周章!今日我就让你这小娘皮沦为本大人的胯下玩物!”
那拓跋啸飞出户撒刀,手引软索紧随其后。这污耳之言早就让四位姑娘厌恶之极,纷纷拔剑就要应战。但沈如是依旧面如止水,从容说道:“妹妹们,悲回风。”
“是!”
四位姑娘站住各自四方方位,即是那拓跋啸的户撒刀迎面而来,姑娘们也毫不畏惧,站在正南方位的佩剑弟子以剑拨刀,随之脚踩广陵宫秘传身形功法“涉江步”退至东北位。正东位弟子以涉江步上东南位,剑挽软索。正西位弟子上正南位,以剑击刀,户撒刀直飞向上。拓跋啸正想引刀回首,却没找到还有那正北弟子,一脚踢来。拓跋啸以双掌相抗,却忽略了又从空中坠下的户撒刀。回过神的时候,拓跋啸才急忙抽身。户撒刀从他面前直直落下,险些就被自己的刀要了性命。可他这才松了口气,那退至东北位的弟子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抓住拓跋啸的户撒刀横劈过去!拓跋啸被逼到了最后,不得不以突然以内力护体,将那弟子逼退,他这才从自己的刀下生还。
拓跋啸狠狠一跺脚,双眼里写满了愤怒。他不再出声,忽的丢出三枚十字镖,位在东、西、南的弟子以剑击镖,而拓跋啸却紧随毒镖之后,一掌打在正南位弟子小腹上,左右回踢又把东、西位弟子踢飞。正北位弟子持剑刺来,却被拓跋啸以刀鞘挡住,一掌拍在那弟子的胸口上。绿衣弟子皆已倒地。拓跋啸双手化爪,朝沈如是胸脯抓来。
就在沈如是将要拔剑之时,忽的一阵风声。从天而降一紫檀木匣,正砸在了拓跋啸的身上。木匣上还站着一个人,正是方才上山来的粗布麻衣都穿的泛黄的老头。
拓跋啸在地上翻腾着,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老人和木匣从身上晃了下来,赶忙起身退远,质问道:“老东西你是什么人!敢来坏我的好事!”
老人挠了挠鼻尖,咂咂嘴说道:“一个路过此地,四海为家的老乞丐,专门坏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