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赞可耿直的很,一路上也不顾及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埋伏,南宫朔可早就知道了荃蕙崮上的凶险,用着一身上乘轻身功夫行走在枝梢上。而带领众教徒耶律赞哪想这么多,首当其冲的提戟走在众人之前。来到半山腰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不过与那拓跋啸可不同,耶律赞看着周围满地摘日神教教徒的尸首,闭目重叹,一手颤抖着抬起下令道:“弟兄们,天热了,这些弟兄也怕热。把他们带到树荫下,别晒着了......”
南宫朔站在枝头看尽了这一幕,心中不由为之可惜道:耶律赞倒是个有情有义,忠义耿直的汉子,只是可惜啊,未免太过忠心于独孤傲。可惜,可惜。
摘日神教的教徒们手脚麻利的将那些教徒的尸首搬进了树林中,耶律赞这才沉默着转了转卜戟,继续上山。可这才踏出一步,就遭遇到了和拓跋啸同样的诡异大风迷了眼睛。大风过境,耶律赞只听身后阵阵哀嚎。一看手下教徒竟然全身都燃起了森森火焰,他们被灼的难忍,在地上拼命打滚,却还是扑灭不了这诡异火焰。
耶律赞立即下令道:“弟兄们!脱掉衣服斗笠!这是阴阳家法术!快!脱了!没人穿着那衣服上的火一会儿就灭了!”
南宫朔觉得有些好奇,他没想到这耶律赞竟然能够识得这是阴阳家的妙法。耶律赞身着重甲,或许也是这个原因那火焰才不会在他的身上燃烧起来。上百教徒纷纷脱去自己的衣服,一个个赤裸着身子磨弄这身体,好像那灼烧感还没有退去一样。
南宫朔从树枝上跳了下来,来到耶律赞的身边问道:“诶,耶律老哥,你怎么知道这火就是阴阳家的法术?”
耶律赞回头看了看山顶又看向那一件件就要熄灭火焰的衣裳,皱眉道:“二十年前,我还是西蜀重甲骑时,跟随王爷征伐当初的北吴就曾遇到过阴阳家的术士用过这种法术,护法你可能都想象不到。当初仅仅不过百人的阴阳家术士,竟然就将一千二百人的重甲营逼退贯江七十里。那一战打的,可真是苦啊。”
南宫朔很是惊讶,他倒是知道这耶律赞曾经是军队上的人。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西蜀王段琳琅手下赫赫有名的重甲铁骑!南宫朔好奇问道:“耶律老哥,既然你曾经在段王爷手下,为何又来了教主这里?”
耶律赞看了看南宫朔,不说话,只是摇头轻叹。又对那些教徒说道:“弟兄们,衣服火灭了,穿上吧,继续上山!”
南宫朔用铁扇敲着后背,他反倒是对耶律赞愈发有了兴趣。见耶律赞就要提戟欲走,上前说道:“耶律老哥,这里既然有如此诡异的陷阱,想必往前去的陷阱更加凶险。小弟也就反应快些,不如先让我探探路,你和弟兄们跟在我的身后。”
“不行!”耶律赞斩钉截铁道:“护法,我可不能让你有一点闪失。倘若你要是有了一丝闪失,且不说教主那边,就是少主那里,护法你让我如何向少主交代!”
一提到独孤傅,南宫朔也一时找不到回应的话来。耶律赞一把将南宫朔拦在身后,扛着卜戟说道:“想当年追随王爷踏平其他六国的时候,就是我们重甲铁骑营冲在最前面。现在不过就是小小陷阱障眼法,还能阻拦了我的去路!?”
耶律赞大步向前,这执拗的性子让南宫朔的嘴上功夫也没了用武之地。跟在耶律赞的身后,南宫朔只能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