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堡。
会议上,一向沉稳的魔灵教主大发雷霆,他刚收到消息,城墙被攻破了。
计划中没有的一环,他正打算以白鸥城为据点,向整座太阳庭公国渗透,让阿波罗家族承认魔灵教为国教。
宏图大业尚未展开,第一个重要节点就遭受失败,乃至有基业毁灭的可能。
“格纳德呢,他没能压制敌军吗?”教主压着怒意问。
“敌方的贞德同样会飞,拖住格纳德。”监军紧张道。
“城门为何会毁?”
“敌将冬里用投石机加火焰怪兽,把城门破开。”监军答道。
“那你呢?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监军强笑一声,他见城楼失守不敢多待,屁颠屁颠跑回珍珠堡。
“监军监军,军队都监没了,要你何用?来人,拖下去斩了。”教主冷酷道。
监军面如白纸,正要喊冤,两个造型狰狞的魔灵骑士把他拖下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庭院传来,血液染红松软青翠的草地,魔灵教高层们不自觉坐直腰板。
他们原是滨海区底层人士,半年中在魔灵教混到高层,对神秘的教主依然心存敬畏。
魔灵骑士队个个精英,只听命于教主一人,凡是不听话的都死了。
“教主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人问道。
教主的面容遮挡在黑帽檐下,看不清他的神情,经历最初的愤怒后他平复下情绪。
“我们还有三千信徒勇士,让他们做好为撒旦大人献身的准备。”
高层齐齐打个寒颤,教主的意思是打巷战和拉锯战,这种战争最是残酷,会波及到无辜平民。
一般而言,敌军拿下城墙就该考虑投降,魔灵教主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而信徒勇士不过是群可怜的穷人,好不容易找到信仰和人生意义所在,献出生命在所不惜。
滨海区的穷苦人民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为魔灵教所利用,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对,他们心甘情愿被利用。
“迅速把武器发放到位,敌人不会留给我们太多时间。”
……
城楼上。
大军消灭抵抗分子,彻底占据全段城墙,升上月牙旗帜。
格纳德甩掉贞德往珍珠堡飞去,他的家人在那座城堡,必须保证妻女的平安。
贞德落下地面,一片残肢断臂的血色战场,而冬里正在安慰顶着大包的豆豆。
撞向城门时刚好是头,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豆豆疼得嗷嗷直叫,流着泪痛诉冬里。
“有没有撞成脑震荡?”冬里关心道。
豆豆坐在地上,头上的大红包比碗还要大,看上去颇具喜感。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是个坏人。”
冬里叹一口气,贞德从旁走来,满脸严肃地摸了摸豆豆的大红包。
“没撞傻吧。”
“还能说话。”
冬里再三保证,还补偿了一头牛,这才平息豆豆的哀怨之情。
“报,城内有大批狂热分子阻止我军前进。”一将士道。
冬里眉头微皱,正要一鼓作气直捣黄龙,这群人大大耽误战机,他和贞德对视一眼,往大街赶去。
“诶?等等我!”
豆豆生怕冬里不给似的,踩着粗壮的小短腿追去。
大街。
一群狂热分子拦在大军前方,扔出纸团烂菜叶等杂物,砸中的士兵目如喷火,但没有上级的命令,不能对平民动武。
相较于“沉默的大多数”,这群人足以让人困扰,他们基本上是魔灵教的信徒。
先前,信徒群众也是用这招对付原白鸥城军队,笃定军人不敢对平民下手。
冬里和贞德踏上大街,全场声音一静,明白是大人物。
“我来说服他们。”贞德道。
这群人迷失自己的信仰,正如迷途的羔羊,需要有人带回正道。
“我不建议这么做。”冬里道。
他不是原白鸥城军队,武力镇压没有心理负担,这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让我试试吧。”贞德坚持道。
冬里点头同意,魔灵教的高层在珍珠堡,想跑也跑不了,不差这一会儿,让他意外的是,贞德未传播光道教义,而是从和平爱好者的角度出发。
“我叫贞德,在白鸥城待过一个周,看到过去这个礼拜的情况,我感到痛心和不解。”
“有人放弃工作,有人不顾家庭,还有人用暴力对待他人,大家生活在危险的环境中。”
“十万人的安居乐业破坏了,已经有一部分去往别的地方,你们忍心把剩下的推向粉身碎骨的深渊吗?”
“看看周围的街道吧,有多久没清理过垃圾,那些关门的店家,有多久没开过业。”
有人看向四周,如贞德所说到处破破烂烂,关门大吉的商户,门面还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和标语。
暴力与冲突,黑帮和恶人,从珍珠总店抢劫案那天开始,白鸥城没有一天安宁过。
这就是大家想要的生活吗?
“所有我想请求大家稳定下情绪,正视邪恶的源头,重建社会的和谐。”
贞德环视四周,有不少人露出思索之色,然而一个脏水瓶子砸向她!
“胡说八道,这个女人是异教来人,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只要度过这段艰难时期,圣教会让我们生活变好!”
一个青年狂信徒用力地大喊,吸引住全场人的视线,而他之前只是个找不到工作的无业游民。
人群重新爆发抗议声,抗议大军是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