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子渊笑道:“我答应留他们性命,不过是要他们家财,补偿孟家子这一载磨难。至于这两人性命,该是孟家老二索去。”
说完之后,子渊告孟家子其父藏金所在,掘出来一小箱金子。子渊只拿了五两,余下分文未取。之后,子渊虽未成道,亦无病无灾,得了善终。
陶翁见子渊离去,心中沉吟,且帮孟家子安排一下孟家之事。过了一会,忽然有人来报:“孟老四死在了孟家井里面。”
陶翁一听,顿时吃了一惊。
原来孟老四得饶性命,出了村子,慌忙疾走:“活命便好。我在县城之中,还有一位好友在,且去投奔他。为防侄子暗算,且快些走。”
孟老四心中存着事情,一边想一边走,没注意脚下。不防脚下有一颗石头,将他绊了一个跟头。说来也巧,他这一跌,便直接大头朝下,栽到了孟家井里面。头磕在井底,当时就没了声息。
有人听到动静,急忙来看,见有人栽到了井里面。慌忙叫人来救。拉出来一看,认得是孟老四,已经死了,急忙去禀告陶翁。
陶翁一听,顿时点头:“给他葬了吧。孟老四死在井中,必是孟家索命,果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只不知孟老大又是如何下场。”
另一边,孟老大得了性命,急忙向北方而去。孟老大听子渊分说其事,知道其弟化为鬼魂喊冤,心中忐忑:“吾弟既然化为厉鬼,如何能放过我?我认识一位仙长,不如投奔他去吧。”
孟老大唯恐自己被索了命去,在一棵树下挖出来了自己藏着的十两金子,径直投北方而去。北方六里,就是一座道观。
孟老大到了观中,扣动门环。少倾,一位道人出来,见孟老大浑身狼狈,满脸惊慌,便问道:“孟老大,你这是怎么了?且和贫道说说。”
孟老大将事情简单一说:“小人唯恐吾弟化为厉鬼索命,因此想来请求庇护。”
道人皱眉,“贫道乃是方外之人,恐怕难以插手凡俗之事。”
孟老大见道人不肯收留,急忙取出十两金子,交给道人:“在下实在走投无路,伏望道长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救我一命。”
道人接过金子,颠了一颠,知道沉重,当即先道:“那你就先在观中住下吧,鬼魂之事,自然由贫道一力承担。”
孟老大千恩万谢,进了观中。
且说孟老二鬼魂追着孟老大,到了道观前面。他见孟老大进了道观,道观之上,又有淡淡灵光,一时间不敢进去。
一会,道人出来,用符咒在眼前一擦,当时就能看见鬼魂。道人对孟老二说道:“孟老大当由贫道庇佑,你之子得了孟家全部家财,也该满意,不如投胎而去,何必冤冤相报?”
孟老二鬼魂说道:“若只是吾没了性命,自不会纠缠不休。然吾惨死不算,我儿更是受尽一年磨难,都是他们的罪孽!不杀尽他们,吾意难平!”
道人呵呵大笑:“他人我不管,孟老大乃是吾之好友,如今进了观中,该当免去世俗之事。若是你不识好歹,我就打散你的魂魄!”
说完之后,道人便擎着桃木剑在手,指着孟老二。孟老二鬼魂一听,登时发怒,向着道人扑过来。一人一鬼斗了三十合,孟老二终究不敌,只得带伤逃走。
孟老二鬼魂逃走之后,自思:“若是我大哥尚在,恐怕我儿之后必有磨难。我且去请求符祖出手。”
孟老二即拖着带伤之魂,在黄昏进了符祖庙中,
乌云仙的道童正等在门口,告知孟老二:“老爷说了,你若想取孟老大之性命,必当魂飞魄散。”
孟老二叩首说道:“小人情愿魂飞魄散,也在取了孟老大的性命。”
道童进了观中,少倾出来,告知孟老二说:“老爷告诉你,你明天且在那座道观正门等着,黄昏之时,孟老大自然出来。”
孟老二叩首而出。他返回那座道观门口,在第二天黄昏之时,果然看见孟老大出来。
原来道人杀败孟老二鬼魂之后,心中自思:“孟老二新死一年,便如此厉害,我修道三十年,竟然拿不下他,还让他逃了。这孟老二的怨气可真不小。”
道人具酒菜款待孟老大,有意套话。孟老大心中烦闷,再一喝酒,自然将所有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孟老大就寝之后,道人心中忧虑:“孟老大犯的事情,当真不小。而且这其中,竟然牵涉了符祖。我收留他,是不是收留错了?”
道人假寐,忽然觉得己身到了一座道观前面。他认得这道观之中,供奉着符祖,急忙要去上香。
道观中出来道童,将他拦住,口称:“孟老大等人杀弟抛尸,逐侄夺产,罪大恶极。若是你执意庇佑,只怕罪孽甚大,以后道途断绝。若你醒悟,便在明日黄昏,将孟老大赶出去,送他上路。”
道人不觉惊醒,知道不好:“我怎么就糊涂了呢?孟老二可是符祖替他雪的冤屈,我又怎么能违背符祖,包庇孟老大呢?”
第二天黄昏,道人便将孟老大赶出,口称:“昨日神仙托梦,不敢收留。君可自寻出路,想必吉人天相,自然无事。”
孟老大被赶出去后,无奈而走。他出了道观,骂骂咧咧:“这泼道,收了我的金子,还不办事!在这个时候将我赶出去,让我何处栖身?”
孟老大见天色渐暗,兼且心中有鬼,哪里敢在外面久待:“我记得前面五里处有人家,我且去那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