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宾将取自巴德尔身上的焦炭放入暗格之中。,他合上暗格,用符咒贴满草人身上,又在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脚下点七盏灯。头上三盏灯,名为催魂灯脚下七盏灯,名为捉魄灯。
姚斌在草人前面,设一香案,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台前发符用印,一日拜三次。只连拜了两日,就把巴德尔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话说那日,巴德尔被神目救回,歇息许久之后,这才有力气回到西方教大营,十分狼狈。
阎摩见巴德尔平安回来,并没有陨落在落魂阵之中,心中不乐:“巴德尔怎么平安回来了?他没有陨落在落魂阵之中,如何帮我挡灾?没想到,这巴德尔倒也有几分本事。”
阎摩面上不露丝毫,问道:“巴德尔道友,你此次刺探落魂阵,阵中如何?”
巴德尔摇头:“这落魂阵真是厉害。我用神王赐予我的宝物潜入落魂阵中,不知怎地,就被那姚宾发现了。然后,姚宾扔出来黑沙,甚是厉害,我的光明神力遇上这黑沙,就如同纸糊的一般,半点也挡不住。若不是神王给我的一点底牌,我就回不来了。”
阎摩说道:“这落魂阵,当真厉害,此次刺探,辛苦巴德尔道友了。巴德尔道友可去后面休息,我去和其他道友商议落魂阵之事。”
阎摩别了巴德尔,和阿耆尼,伐由等人共议道:“这巴德尔乃是太乙金仙级别的人物,却被落魂阵中黑沙能轻易的击败。^^这黑沙只怕威力不小。更何况落魂阵中,不可能只有黑沙一种道法,须得再派人去刺探一次落魂阵才好。”
第二天,阎摩再次召集大家议事,说道:“巴德尔道友去刺探落魂阵,知道落魂阵中黑沙厉害,功劳不小。只是尚不知落魂阵中,还有什么玄妙之处,不知有哪位道友肯去刺探一番?”
众人对视一眼,无人出来,竟是冷了场。
西方教道友都被阎摩叮嘱过了,知道落魂阵十分厉害,能轻易击败太乙金仙级别的人物,因此都不出面。
奇人异士那边,也知道巴德尔的厉害,巴德尔都差点死在落魂阵中,自己去,不就是送菜吗?
见无人出来,阎摩无奈:“看来这落魂阵当真玄妙无穷。也罢,一人智短,万人计长,大家各自思虑一番,说不定就能想出来破阵之法。”
众人各自散去。阎摩只知落魂阵中有黑沙,不知其他术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人去游说奇人异士那边,指望有勇士去刺探落魂阵,哪怕带不回什么消息,死在落魂阵里面也是好的。
就这样过了两日。伐由走进来,告诉阎摩:“巴德尔不对劲,似乎是被人暗算了。师兄精通神魂之术,要不要去看看?”
阎摩听了,急忙动身去看巴德尔。此时,巴德尔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发现巴德尔不对劲了。
阎摩进去,只见巴德尔坐立不安,如同一只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半点也安静不下来。
阎摩问道:“巴德尔道友,你这是如何?”
巴德尔看了阎摩一眼:“我觉得,这样舒服。”
无论无论谁去问,问什么,巴德尔要么是这一句话,要么就不回答。
回去之后,阎摩摇头:“看样子,巴德尔要不好了。不过,他和我西方教无关。”
又过了两日,巴德尔卧在床上,只知道整日傻笑,口水横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恐怕是落魂阵中的法术。”阎摩暗中对伐由说道,“巴德尔的魂魄必定出了问题。”
伐由问道:“那师兄要不要出手,救治一下巴德尔?”
阎摩摊了摊手:“神魂道法之间的相斗,是最为凶险的。谁知道落魂阵中的道法有何玄妙?我和巴德尔没什么关系,不值得犯险去救他。何况巴德尔要是就此死了的话,也能在教主的符咒下,削弱落魂阵的威力。”
奇人异士中,有人说道:“巴德尔很强大,只是因为宵小暗算,才落得如此境地。若是我等出手救下巴德尔得到他的感激,我们不就能飞黄腾达了吗?”
他的同伴反问道:“你想的很美,但是问题是,你知道巴德尔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这人语塞。不少人去看巴德尔,都是摇着头走了。他们没有治好的能力。
有能力管巴德尔的不想管,有心救巴德尔的,又没救治巴德尔的能力。
第六日晚上,巴德尔最后的一魄被姚宾拜出泥丸宫,巴德尔竟是死在了床上。闻讯而来的阎摩叹息道:“可惜巴德尔了。”
阎摩心中高兴。巴德尔终于死了!巴德尔一死,就等于血祭了落魂阵,落魂阵失了锐气,威力必定大减。到时候,自己哪怕不好去破落魂阵,也敢去落魂阵中走一遭了!
就在这时,眼珠子再次出现在西方教大营周边。一道光芒投射下来,从光芒之中,出现了一位满脸焦急的女性,正是巴德尔的母亲弗丽嘉。弗丽嘉伸出手,将巴德尔最后的一魄抓住,保存了起来,这才去见阎摩。
阎摩听得有人来看巴德尔,心中奇怪:“巴德尔已经死了,还有谁肯来看他?”
弗丽嘉到了之后,阎摩不认得她,就问道:“道友是谁?为何来看巴德尔?”
弗丽嘉说道:“我是巴德尔的母亲。弗丽嘉。如今巴德尔在落魂阵中,遭遇暗算,我是承天命来救他的。”
阎摩问道:“那么弗丽嘉道友如何去救巴德尔道友?如今巴德尔道友已经断气了。”
弗丽嘉说道:“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