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了姬昌,乌云仙即回了朝歌,等着伯邑考到朝歌来,进贡赎罪。
这一日,伯邑考对群臣说道:“父侯囚禁在羑里,年月不短,身为人子,于心何忍?我想要亲自去朝歌,代父赎罪,不知卿等意下如何?”
群臣听了,急忙奏对道:“臣等启公子。若是公子忧心主公,可差一使官前去羑里问安,也不失孝道。公子何必亲去朝歌,身临险地?”
伯邑考长叹道:“如今父侯有难,囚禁于羑里之中,九十高龄,举目无亲。虽有西岐一国,形同虚设,要我等九十九子有何用处?我当自带祖上所传三件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
群臣听了,继续劝谏,磕头只声不绝,伯邑考不允。
旁边有二公子姬发出来,对群臣说道,“父侯囚禁于羑里,长兄前往赎罪,乃是至孝之举,各位为何横加阻拦?阻拦长兄赎罪,是为不孝;不欲使父侯回国,是为不忠;陷长兄于不孝之地,是为不义。何况长兄至德至孝,吉人天相,必定能平安归来。”
伯邑考听了,甚是欣慰,“二弟果然孝顺。有二弟在西岐镇守,我也就放心了。”
伯邑考进宫,向母亲太姬辞行,要往朝歌赎罪。
太姬问道:“你前往朝歌赎罪,西岐军政之事托付给何人?”
伯邑考说道:“我将政事托付二弟姬发,凡有事情,尽皆由二弟处理;结交各国之事,交给散宜生处理,散宜生多次出使各国,经验丰富;军务托付给南宫适,南宫适勇猛非常,军中威望甚好,能镇住西岐兵马。我要亲往朝歌,面见天子,以进贡为名,请赎父罪。”
太姬见邑考坚执要去,只得依允。太姬叮嘱道:“邑考,朝歌乃是殷商帝都,天子喜怒无常,务要小心才是。”
伯邑考别了太姬,到大殿之中,对二弟姬发说道:“二弟,我去朝歌之时,西岐政事尽皆由你处理。你在西岐,好生做事,要使兄弟和美,不可改西岐政令。我此去朝歌,多则三月,少则二月,即可回来。”
姬发跪地说道:“长兄放心将政事托付给我,我必然让西岐太平昌盛。我手中有许多熟悉朝歌的属下,请长兄带他们去朝歌,庶几能有些用处。”
伯邑考甚为欣慰,“二弟有心了。此去朝歌难免凶险,多一点了解朝歌的人物也是好的。”
伯邑考嘱咐完,收拾宝物,准备进贡。姬发等九十八子以及文武官员等人,在十里长亭饯别。
姬发见伯邑考走了,嘴角含笑,心中盘算:“长兄此去朝歌,凶险异常,恐怕不能归来。以前西岐只知伯邑考,不知姬发,这可不行,我且和散宜生等人商议一番,看看如何散播我的名声。”
伯邑考离了西岐,一路前行,扬鞭纵马,前往朝歌。汜水关韩荣看见西伯侯旗帜,看过了文书,即放伯邑考进了五关。
伯邑考忧心姬昌,不敢有丝毫耽搁,快马加鞭,过了渑池孟津,来至朝歌,在朝歌馆驿安顿下来。
次日,伯邑考到了午门,却不见午门之中有大臣出入,也不敢擅自进去。伯邑考等了三日,没见到大臣,只得回去,令属官们寻访一番
属官们寻访一番,奏对道,“禀告公子,天子已经十年不朝,平日里政事,都在太师府或者丞相府处理,只有大事发生,这才道宫中议事。”
伯邑考听得,“原来如此。闻太师征伐北地,恐怕他对西岐有些意见,我也不好去拜访,我且到丞相府来寻访。”
伯邑考到了丞相府,只见丞相府大门紧闭,无人出入。伯邑考等了几日,忧心如焚,又到午门中去等。
“难道朝歌官员在有意躲着我?”伯邑考等了十来日,不见动静,心中暗想。
忽然,伯邑考见午门之中,有一员女将骑马出来。伯邑考暗想,“虽不知此女将是何人,然而我无计可施,只能上前问一问了。”
伯邑考上前,将女将拦住,深深行礼。
女将乃是殷红娇。殷红娇见一人拦在前面,就问道,“来者何人?至午门之前,有何事要说?”
伯邑考说道:“我乃是罪臣姬昌长子伯邑考。父侯得罪天子,囚禁于羑里,我身为人子,夜不能寐。故此,我和大臣们共议,将祖传镇国之宝,进纳王廷,代父赎罪。今至朝歌,无路可寻,只得拦下将军。”
殷红娇听见,打量了伯邑考一下,只见伯邑考丰神俊朗,唇红齿白:“原来此人就是伯邑考,相貌倒是还不错,只可惜此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阵为将,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师父有过吩咐,且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如何说。”
殷红娇说道:“公子为父赎罪,一片孝心。如今丞相比干在外视察民情,不在朝歌,朝歌一应事务,皆由太师闻仲处理。我便将公子带至太师府,言说其事。”
伯邑考听了,千恩万谢,“将军功德,没齿难忘!”
殷红娇带着伯邑考来了太师府,见了闻太师。闻太师不认识伯邑考,问道,“殷将军,你带来的人是谁?有何事来我府中?”
殷红娇说道:“此人乃是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来朝歌为父赎罪。我见他不得其门而入,甚是悲切,故此顺路将他带了过来。”
伯邑考见了闻太师,急忙跪了下来,“罪臣姬昌之子伯邑考,见过太师!”
闻太师将伯邑考扶了起来,“公子请起。公子来朝歌为父赎罪,孝心可嘉。然而西伯侯征伐北地,罪过不小,若是赎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