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进到屋里却没发现人影,厨房的锅里“滋啦滋啦”冒着热气,竹笋炒肉已经已经糊锅,小小的饭厅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是两副碗筷,看着意思是要吃饭了,但是,这锅都糊了,人怎么没影了?龙择天奇怪,里里外外踅摸一圈,却未见人影。
龙择天从二憨子家里出来,沿街串巷,进了好几个家门,都是如此,龙择天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拔腿飞速向龙家大院跑去。
此刻,龙择天眼中的龙家大院空空荡荡,几十号房间有的如同二憨子家一样,做好了饭菜却没来得及上桌,有的却是凉锅冷灶,好像什么也没做。大黄狗呢?马厩里的马呢?鸡呢,鸭呢?村外的红杜鹃正在盛开,百鸟正在鸣唱,可是,这村里如同死城,没有了一丝人气。
龙村万八千口人,连一个喘气的都没看见,一只活物也没看见!
龙择天突然悲从心中来,大声呼喊:“人呢?人都哪儿去了?”,接着便要运转各种神通,试图要把这个世界看个透!
但是,体内没有了一丝灵气,各项神通无影无踪。此刻的他真真正正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再也不是那个先天圣体,亘古第一的绝世天才!
龙择天此刻无助到了极点,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老祖爷爷、妈妈、爸爸、各位太爷爷爷爷大伯叔叔兄弟姐妹们的影像,此刻似乎他们都痛苦不堪的大声哀嚎,浑身鲜血,濒危垂死。
龙择天哭喊着跑街串巷,喊着亲人们的名字,从龙家祠堂,到中心广场再到稻田池塘,甚至山川密林,左奔右突,边找边喊,妈妈,你在哪里?
日渐西下,夕阳如血色笼罩整个村庄,伴随着血色降临,龙择天仿佛嗅到了血腥的杀伐之气,那种如同末日般未知的恐怖弥漫心田,令他如坠深渊,他不敢想象,当这个村子真的如此消失,当他的父老乡亲真的从此永远灭迹,他会怎么样,我的抱负呢?我的使命呢?我的拯救天下黎民苍生的雄心壮志呢,没有了你们,我情何以堪?我的人生何以为继?
龙择天此刻就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头埋在地上,一拳一拳猛击地面,痛哭失声。
“小子,想找到你的家人吗?跟我来吧!”,龙择天一惊,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团模糊的黑影若即若离的向村外一处古庙移动,龙择天毫不犹豫,奔跑着跟着那团虚影快速向古庙跑去。
古庙此刻阴森恐怖,黑暗随着落日余晖的退出,已经主宰了这个世界,古庙内的广场没有香烛,连天上的星星也隐身不出,这个季节不应该有的寒风丝丝缕缕穿过衣衫,吹在皮肤上,使人肉皮发麻,冷意顿生,寒风敲击着古庙内的浮屠塔上悬玲发出轻微的“叮铃”声,那“叮铃”声更让人毛骨悚然。龙择天跟随着那天虚影来到古庙内,影影倬倬看到满院子的黑影,龙择天大着胆子走到其中一个人跟前,面对面仔细观瞧,吓了一跳:这不正是老祖爷爷?
只见老祖爷爷被绑缚着双手,双膝跪地,眼中空洞无神,像是丢了魂魄,龙择天又走到其他人面前,都是同样如此,他找到了文美儿,文美儿似乎不认识他,双膝跪地,无神的眼睛斜向上方看着天空。
龙择天大喊:“是谁?是谁?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突然,古寺院内火把灯光大亮,满园的香烛被突然点燃,整个古寺亮如白昼。
古寺四门突然洞开,数不清的人手持火把从寺门涌入,然后迅速分列两侧,站的笔直恭敬,像是迎接什么大人物的光临。
一个一袭蓝布衣衫,头戴儒生纶巾,手持白色羽扇的人从寺门外度着潇洒的方步款款而入,后边跟着大约四百多同样打扮的儒生,然后,那领头的儒生又款步走向古寺正殿的台阶上,那四百多儒生也随同来到台阶上,一把椅子凭空而来,落在领头儒生面前,那儒生合拢羽扇,轻撩长衫,左右弹袖,潇洒的坐在椅子上,一脸傲慢而又不屑的看向龙择天。
龙择天看了一眼那领头的儒生,不由心中大怒:“这小子,我一定要活埋了他!”。
那领头的儒生用羽扇一指台下的龙择天,傲慢问道:“台下站立着的可是龙择天?”。
龙择天满眼怒火,盯着那儒生,一声不吭。
那儒生大怒,站起身,指向龙择天的羽扇抖动不已,大声哧道:“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古代第一暴君?你先是焚烧先贤圣书,接着坑杀四百六十二个儒生,你为了自己的残暴之政,不听人子忠言,不尊先贤圣道,不尊礼仪,杀伐天下,横征暴敛,为一己之功名,劳役大众,修万里城墙。为求活命,劳师远行,信术士,觅仙方,结果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你怎么还有脸转世重生,继续你的所谓的宏图霸业?你就该灰飞烟灭万劫不复,怎么还有脸苟且于世,继续贻害天下?”。
龙择天听罢,怒气勃发,一股浩然正气弥漫整个寺院。他冷眼盯着那儒生,开口道:“伪善的苟且之辈,人面一般的qín_shòu,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想当初,人族初立,先知者结绳记事,钻木取火,尝百草,学稼穑,分部族,定婚姻,梳河道,保农桑。仁者爱人,人人爱人,百禽百兽,山花野草,莫不各寻其道,尊其所得。后,人分贵贱,贫贱不一,势大者,占百里沃土,奴役万家百姓,再自封天子,私分天下。富贵者足不出户即可尽揽天下为己有,贫贱者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