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吕将军!”
张扬气的拍了拍大腿,羞恼地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没想到居然是同室操戈,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当初奉先在丁府君麾下做主簿之时便与我熟识,我等关系颇为亲厚。”
“谁能想到今日居然是战场上兵戎相见,若是早知道张辽将军是奉先麾下大将的话,这仗根本就不用打,我直接归顺便是了。”
“哎,这叫我有何颜面去见奉先,平白无故惹得天下人耻笑。”张扬的脸上带着十足的惭愧神情。
听到张扬这么说,张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苦笑,打到现在双方都损兵折将,好不容易分出胜负,结果发现这损失完全没必要,让人很是无语。
张辽摆了摆手说道:“此事也不能怪你,当初你在城楼上叫阵之时,我就应该直截了当将姓名告诉你,也不会闹了个大乌龙,害得我等实力受损。”
二人都唏嘘不已,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而此时军师贾诩和陷阵营校尉高顺,都从大军后方来到阵前,贾诩和高顺与张扬见礼之后,听说了张杨和吕布之间的关系,都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场仗总算是打完了,张辽和高顺的两营大军暂且将张扬麾下士兵的兵器全部收缴掉,虽说张扬投降了吕布,但谁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这是真心实意的,因此为了以防万一,必须等见到吕布之后再做决定。
当然对待张扬和这些士兵并不像对待俘虏一般,也不曾打骂虐待就是了。
现在众人要做的就是回转屯留城,接管这座城池,然后回去向吕布复命。
在回程的路上,张扬骑着马和张辽等人并肩而行,沉默了一段距离。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文远将军,不知奉先是如何成为并州刺史的,就算丁府君被奸贼董卓偷袭致死,彼时奉先不过是丁府君麾下一主簿而已。”
张辽不愿意过多的谈及此事,只是简略地说道:“此事颇为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大清楚,稚叔只需要知道,吕将军这个刺史的任命,乃是当今天子亲笔所书,并附有皇帝行玺。”
“这样正统的任命,便意味着吕将军乃是朝廷认可的刺史,执掌并州上下军政大权。”
张扬赶忙点头,感慨一般地说道:“奉先果然不是一般人,当初便闯下了偌大的飞将军名声,如今更是一跃成为并州刺史。”
大军接管屯流程的过程非常顺利,并未遭到任何阻碍,仅仅是张杨一出面,在城下命令了一声,屯留城就打开了城门。
随后张辽安排了五百士兵驻守城内,将原本守在城内的张扬部换了下来,接着大军往壶关赶去,依旧是半日的功夫,大军便到达了壶关城。
吕布接见了降将张扬,张阳一看见吕布,就十分激动地喊道:“奉先,不,参见吕将军!”
张扬本来想亲切的喊吕布为奉先,但想到吕布此时贵为并州刺史,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因此硬生生的将称呼改了过来。
吕布倒是毫不在意,将半跪在地上的张扬扶了起来,笑着说道:“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稚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好在文远和高顺并未将稚叔怎么样,要不然吕某悔之晚矣。”
张扬抓了抓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我的过错,若是早知道来的人是吕将军麾下,我早就投降不打了。”
吕布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对张扬说道:“你侥幸活了下来,但你的那个手下杨丑却顽抗到底拒不投降,不幸死于乱军之中,眭固倒是更加识时务一些,此时正在旁边营帐歇息。”
其实杨丑是吕布故意命令郝萌将其斩杀的,别人不知道,吕布可清楚的很,张扬最后就是死在了杨丑手中,此人看似对张扬忠心耿耿,但其实暗藏祸心,脑后有反骨。
这样的人吕布是绝对不会任用的,也不可能将他留下来。
但对于张扬本人,吕布还是很看重的,此人颇为重情义,除了耳根子有点软之外,其他都还不错。
因此,为了绝比次此后患,吕布干脆此时就将杨丑斩杀,免得日后生出什么事端来。
张杨听闻自己非常喜欢的部将杨丑死于乱军之中,眼睛里不由得出现了一丝黯然,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振作过来。
毕竟杨丑是被吕布手下所杀,吕布乃是一州刺史,杨丑不过是个小小部将,两相比较之下,自然是听从吕布的命令更加重要。
吕布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对张扬说道:“稚叔,你我也是老相识了,看在你并不知晓吕某继任并州刺史的份上,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该由你来带的兵还是由你来带,只是有些事情你要明白,你原本的五千士兵自然不可能重新归到你麾下了,等我回返太原郡,重新招募新兵,届时新兵营的校尉便由你来担任。”
张扬点了点头,激动地说道:“将军不怪罪于我,我已经是感激不尽,如今还能信任我,交给我统领新兵之权,属下愿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张扬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将军刚刚说回返太原郡,依属下之见,短时间内恐怕是不大可能了。”
吕布挑了挑眉头,疑惑地问道:“何处此言?”
“将军久未回并州,自然不知道发生在并州的大事,去年年尾,司隶河东郡白波谷一带,出现了一股贼匪,号称是黄巾贼余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