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跟着吕布一起打下去,等到袁术灭亡之后,他最起码还能分到一大笔利益,顺便从吕布这得到些好感,或者说保证,保证自己接下来能够有安稳的发展时间,不会被吕布转手就给灭掉。
所以他只会选择答应,不会走别的路,反正船都到河中间了,不如继续划下去。
至于陶谦,他虽然没有面临曹操那么大的危机,吕布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徐州去,但有一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
那就是陶谦不甘心,和刘表、孙策不一样。
刘表他们压根就没损失多少兵力,可能也有一两万的,但在绝对数量上面比陶谦可少得多。
损失的少,当然随时都可以放弃,反正不心疼。
可像陶谦这样损失了这么多,难道还能够半途放弃不成,到时候兵马也损失了,好处没落着,真当徐州只有他一家独大呢?
所以这二位带头答应之后,吕布把目光转向了刘表和孙策。
“景升兄,不知你对我的说法可有什么异议?”
刘表早就料想到吕布会问自己,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在场几个人当中,除去吕布之外,他可能是最游刃有余的那一个。
“奉先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急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定主意,恐怕还得考量考量,到时候免不了也要与我军中的几位先生商量一下。”
“毕竟这般重大的一个决定,我不可能随意而定,还是得三思而后行的。”
“毕竟我从荆州一路而来,其间也损失了不少兵马,倘若再有较大的损失,恐怕会让我荆州不稳,那时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袁术这个乱贼,那自当是要除掉的,只不过我也得先保证我自身能够存续下去,要不然我怎能面对荆州百姓?”
“所以还请奉先别怪罪我,说话做事颇有拖延,实在是自有苦衷。”
“不过诸位放心,只要我回去与手底下人商量一致之后,立刻派人知会各位!”
刘表一副心里有苦的模样,仿佛这几个人当中就他最惨一般。
但吕布和曹操他们,都忍不住心里冷笑起来,这种扯谎的话,也就只能拿出来唬唬小孩子了。
在他们面前这么说,毫无疑问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吕布他们。
“打不打还得看我的想法,你们可不能左右我,先到边上歇着去吧。”
毕竟刘表现在其实还掌握着荆州的大局,没到晚年被架空的时候。
此刻刘表依旧属于颇有几分雄才的人物,对于荆州上下的事物,他完全可以做到一言堂。
什么回去和手底下人商量,那全都是托词,咋的曹操和陶谦就不用商量?
曹操他们也不说话,反过头来看看吕布,想要瞧瞧他怎么说。
吕布虽然心里对此感到鄙夷,但脸上却如和煦的春风一般。
“景升兄说的哪里话,联盟之事,本就要考虑在座诸位的想法,自然是各有各的决断,各有各的情况,何来怪罪一说。”
“景升兄要顾全荆州的大局,所以可能有所顾忌,这是人之常情,我非常理解。”
“不过在我看来,有一点景升兄却要细细思量一番,然后你可再作出决定。”
刘表愣了愣,赶忙开口问道:“还请直说无妨!”
吕布面带笑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景升兄如今坐拥荆州之地,此乃水陆要道,四通八达,为自古兵家必争。”
“守其一时自然不用担心什么,毕竟荆州地大物博,人口众多,钱粮充沛,乃是上上之选。”
“可倘若要长久的拥有下去,就得考虑考虑其他了。”
“比如说蜀中之地,又或者南边的交州以及南蛮,甚至说我们现在所需要面对的扬州之地,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兄长日后的威胁。”
“甚至说的再过一些,荆州与我河洛地区紧紧相连,我随意一动,荆州就必有反应。”
“你我两家毗邻,日后是不是也有可能起冲突呢?”
“当然了,我本人是没这个想法的,我可一直秉承着要与诸位保持上好的关系,一直和和气气,从不与他人起争端。”
“只是架不住手下人可能有时候会自作主张,毕竟我居中坐镇,有时候也管不了太多,有些不听话的手下,自作主张做了些什么,与荆州起了些冲突,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兄长又该如何应对这些呢?”
曹操等人面部都抽搐了一下,吕布这话说的……
什么和和气气,从不与他人争端,那说的是他吗?
怕是有什么冲突,吕布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吧。
还有吕布刚刚列举的蜀中之地、南蛮以及扬州,这些都也只是托词。
吕布真正的意思就是告诉刘表:
你的威胁是我。
你要是不听点话,接下来就调转枪头打你,到时候看你荆州能不能扛得住我吕布的威力。
这基本上等同于明晃晃的威胁刘表,刘表这个人精又何曾听不出来。
所以吕布说完之后,他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神情有些难看。
刘表有些僵硬的说道:“吕将军说的话有些高深了,我还有些没大听懂,不知可否详细说说?”
吕布不以为意,对刘表改了称呼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当然,既然兄长有要求,我也就详细说说。”
“在我看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