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西凉军的阵营中又奔出来一员将领,看气势比刚刚的杨定要强不少,此人大声怒骂道:“大胆贼子,吾不是让你住手吗?”
吕布“哼”了一声说道:“汝乃何人?吕某却不需要听你的,便是你本人胆敢上阵来,也是死路一条!”
“某乃大将樊稠,你杀了杨定,吾今日必取你项上人头!”敌将报了报自己的姓名。
吕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此人,樊稠和杨定可不是一个性质的人,杨定虽然也史有记载,但在董卓麾下也就比打酱油强那么一点,尤其是在武力上更是如此。
而樊稠却是实打实的中高级将领,很得董卓信任,因此吕布对这便上了心,自己能够轻易斩杀杨定,不代表能够轻易斩杀樊稠。
不过他嘴上却丝毫不饶人,讥笑道:“原来你也是西凉军大将,杨定是大将,不过他却是吕某刀下亡魂,西凉军中大将如此不值一提,似乎人人可得,简直可笑!”
樊稠被吕布气的火冒三丈,纵马就冲了过来,大叫道:“贼子休得猖狂,待吾取尔项上人头之时,便知道西凉大将的厉害了!”
吕布并不胆怯,立马和樊稠缠斗起来,樊稠使的同样是一柄长枪,樊稠的长枪使的比杨定倒要好上不少,他的力气比杨定也大一些。
吕布感觉对上樊稠有些吃力,樊稠力量比他还是要差上不少,但是人家技巧比他好,一杆长枪那是使得虎虎生风。
打到最后吕布有些不耐烦了,丁原让自己阻截董卓的主力军,为他争取时间,现在自己被一个樊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机会怕是要错失了。
他不顾力气消耗接连劈砍、横扫樊稠,樊稠大吃一惊,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他的技巧不足以弥补和吕布力量的差距。
在坚持到第五下就不行了,长枪斜方向划拨一下,划开了吕布的一次攻击,接着拨马便走。
“哪里走!”吕布穷追不舍。
但是樊稠比杨定还是要灵活不少,再加上吕布接连使出大力气攻击,现在还有一些疲累,竟让他冲回了西凉军阵地中。
吕布身后的士兵们都是有经验的,在吕布赢了樊稠之后,立马就发起进攻,大军压上,士气高昂。
反观西凉军这边,接连被斩杀两位将领,士气低迷,根本无心抵抗,在抢回樊稠之后便开始奔逃。
吕布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大声下令道:“不必理会这些敌人,冲散他们的阵地,大军随吾前进!”
麾下士兵听从指挥,冲开了西凉军的阻拦,直接往山上奔去。
在上山的路途中,吕布不经意听见身边士兵们窃窃私语。
“吕将军今日对敌怎地如此狂暴,完全就是大开大合的打法,基本上没用招式啊。”
“可能吕将军觉得敌人都是些小人物,不值得他使出精妙的招式吧。”
“在我看来,吕将军这是为了省事,直接方天画戟几下劈下去,敌人就不行了,若是用招式的话还不得耽误时间。”
“只是那个叫什么樊稠的,倘若吕将军使出强悍的戟法,定然能够将其斩于马下,定不会让他跑回去。”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将军了,将军自然有将军的安排,若是将军听到你说什么,小心了你的小命!”
刚刚说话的士兵立马噤声,生怕真的被吕布听见了。
吕布只是翻了翻白眼,倒没有在意士兵们的议论。
只是心里很不爽。
难道自己不想将樊稠斩杀吗?
难道自己不想使出精妙的招式吗?
难道自己愿意用蛮力打架?
根本就是因为他不会戟法好嘛,虽然继承了吕布的身份以及肉身,但是吕布的记忆自己没有啊,这戟法是印在脑子里的,一时半会谁会啊!
要不然按照他的想法,樊稠是要把命留在这里的,也幸亏吕布的力量还在,要不然今日可能连杨定都打不过。
大军这一追赶又是几里地,终于远远地看见了董卓的主力部队。
只是令吕布面色难看的是在大军中央,他看见了明黄色的帝皇伞盖和车辇,以及一行明显不是军伍众人的文臣。
毫无疑问,董卓已经捷足先登,少帝和陈留王都被他找到,自己的目的恐怕不能达成。
不仅吕布,其身后的将士们都看见了皇帝的伞盖,大家都沉默不语。
此时面对的是董卓的主力部队,倘若董卓没有找到天子,那么阻拦董卓一时半会自然不成问题,可现在董卓已经找到了天子。
这时候再和西凉军正面交手,恐怕得不偿失,不仅抢出少帝难如登天,同时还会损兵折将。
正在吕布迟疑之时,丁原的大军也赶到此处,顺利地和吕布合兵一处。
吕布虽然不认识丁原,但是想来队伍之中看起来地位最高的就是了,吕布纵马向前,说道:“府君,您看这样我们要不要强攻他们,抢夺天子。”
丁原一脸愤恨地说道:“不用了,这争的就是第一个找到天子,至于再后来的争抢就没有意义了,总不可能我等似匪徒一般公然抢夺天子车辇吧。”
“好一个董仲颖,果然有点本事,居然动作这么快。”
吕布一脸愧疚地说道:“都是属下无能,未能阻拦董卓片刻,还请府君责罚!”
丁原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与你何干,吾下命令给你之时董卓便已快吾等一步,奉先已经做的很好了,还斩杀了敌将一名,吾心甚慰!”
丁原已经听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