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一些的史籍上,曾记载过扶苏在始皇帝焚书坑儒时,因为谏言而被始皇帝调出了咸阳宫,前往了九原郡进行监军。当然,这是否就是扶苏的第一次监军,并没有任何的史籍详细记载过。
而嬴泽基于一个固有的认知,也就下意识的意味扶苏会在数年后才被始皇帝派过去。
“父皇的心思为兄哪里能揣测的清楚。既然父皇要我去那九原郡,想必是有他的考虑。何况能够跟随着蒙大将军学习,自然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扶苏一脸的平和,并没有对此事感到一丝不满。嬴泽也是不禁点了点头,的确,若是现在就将扶苏派去九原郡监军,实际对扶苏有着不少的好处。既是能够在军中和一众精锐将士混个脸熟、打成一片,也是能够巩固与蒙恬之间的关系,当然,或许始皇帝还想着要进一步磨砺扶苏的性情。
仔细思量了许久,嬴泽虽说也是猜不出始皇帝此举的目的是何,但不论从任何角度讲都对扶苏有益无害,他也就不再过多去担心了。
“嗯,此事的确也是无碍,不过大兄你明年不就要行冠礼,然后再是和嫂子成婚吗?这来来回回的不得浪费时间?”
扶苏不由一笑,“是为兄成婚呢,还是你成婚啊!怎么如此心心念念着此事。此时刚刚入冬,来年行冠礼时也还是有个大半年,又不是眨眼而过之事,不必着急更着急不来。”
“噢!这样啊,我这不是等着喝大兄的喜酒嘛!”
“怕不是如此吧!十三你此刻肯定是想着,若是为兄成婚后,可能就不会常来找你唠叨了,如此你也就更加轻松了。”
在扶苏灼灼的目光下,嬴泽连连咳嗽了几声,“怎么会呢!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着大兄能够和我聊几句呢!哪里会嫌弃大兄呢!没有的事!”
“哦?真是如此?”
“自然!”
“那好,为兄这就给你讲讲我大秦先祖的来龙去脉,这说起来,得从西周时......”
“啊咧!?别呀!我只想跟大兄聊几句,不是聊几个时辰!”
嬴泽连连后退,面色惊恐地似乎想要离开此地。扶苏见此,更是直接大笑了起来,“哼,十三你也就这点儿德行!也罢,为兄不说就是了。你莫要想着溜走,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呢。”
已经后撤一步的嬴泽顿时停下了脚步,洒然笑道,“嘿,大兄早说嘛!来来来,可又是什么好消息?”
扶苏有些古怪的看了嬴泽一眼,缓缓道,“好消息的确也是个消息,你喜不喜欢就不太一定了。”
“哪有人不喜欢好消息的!说吧,让我高兴高兴。”
在嬴泽兴高采烈中,扶苏只好脱kǒu_jiāo待,“十三你今年几岁了?”
“我?十五了呀。嘿嘿嘿,不说不知道,光是想想本公子还是嫩的很呀!”
“那明年就十六了,已经不小了。”
“嗯,是这样的。”嬴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而后拾起马车内的水带连连灌了两大口清水。
“父皇说,已经为你张罗了一档婚事。”
噗——
嬴泽口中的水霎时间喷涌而出,好在不是正面直对着扶苏,不然扶苏整个人将可能会成为一只落汤鸡。
“咳...咳咳......什么!?我没听错吧,父皇给我整了一档婚事?!还是大兄你刚刚说错了?”
扶苏的摇头打断了嬴泽的一切幻想,此事就直接摆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嬴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软焉无力。片刻后嬴泽抬其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扶苏,悲情万分道,“大兄,人家还是个孩子呀!”
噗嗤——
向来矜持稳重的扶苏顿时被嬴泽这么一句话给逗笑了。“哈哈,十三你怎能这般不要脸!都快十六岁的人了,长得如此高大,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孩子?”
嬴泽没有反驳,却是在心里嘀咕着——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不过嬴泽也是知道,在这个生产力宽泛的年代,人的寿命不长,对于一个十六岁之人而言,的确是不能称作孩子。正常而言,寻常男子一旦步入了十四岁便算是成人了,也要开始考虑成家立业之事了。
待扶苏笑过之后,嬴泽才无奈道,“大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有心上人的呢!这父皇突兀给我整个赐婚还什么什么的,我这可该如何是好!”
见嬴泽满脸无奈且是有些着急,扶苏却是负手而立,反倒是有些悠然自得。的确,嬴泽近来几次的奇妙谋划,险些都让扶苏忘记了嬴泽的年纪,还以为他在情事上也是那般老道妥当。
“此事为兄还真不好如何帮你,暂且先看看父皇具体的安排吧。可能他不过是随口提了两句,这些时日一忙他兴许就忘记了呢!”
扶苏如此敷衍的回答自然是得到了嬴泽一个白眼。
“不过十三,即便是父皇暂时不为你安排婚事,但你和那白小娘子一事也是难啊!”
扶苏曾经亲眼读过白雨黎给嬴泽留下的情书,佳人那番绵绵情意,自然是天地可鉴。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有情有义就足够的。特别是嬴泽身为始皇帝的儿子,身份极为特殊,而那白雨黎又是参与刺杀始皇帝的活动。
假若有人将白雨黎的身份暴露出来,莫说是白雨黎本人,即便是身为皇子的嬴泽也极有可能会受到牵连。毕竟,在这个一切是皇帝为尊的年代,皇帝的安危就是最大的事情。涉及此处,都是一个禁忌的话题,白雨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