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没食物了,前面便是寻阳港,要不我们先靠岸,买些干粮?”领头的属下向坐在舱内的东家弯腰请示,前面的路还长着,若是不早做准备,数百里的水域没有港口补充物资,那麻烦可就大了。
“不行,寻阳港现在是江东的地盘,容易误事,继续前行,总会有办法的!“东家挽起袖子,去拆桶盖。
“小的遵命!“见带头的都不怕饿肚子,当兵的怕啥,大不小顺水捞几条鱼充饥。
此时桶盖被掀开,露出两个脑袋,东家将她们嘴里的粗布拨出来,这大江之上,可以放声说话,现在不怕被人听到了。
“大胆贼寇,还不快快放了我们,要是被江东水军擒着,不死也得扒层皮!“小乔憋一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
“哪来的江东水军,我跟你说,我甘宁从小便是条混江龙,江东水军来了咋样,我不怕!”东家露出狰狞地面孔,想吓唬吓唬这位美女,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黄祖帐下的人?”小乔稍稍回忆,似乎听周瑜提及过这个名字。
“没想到人长得漂亮,见识也不少,是的,我乃黄祖帐下……”甘宁突然哑了声,他带着几个兄弟离开巫县,刚刚投奔荆州不久,刘表便借故江夏战事将他转荐给黄祖,黄祖还没给官,此次潜入江东正是要立投名状。
“帐下什么?莫不是山贼劫匪一心从良,官军不纳,还没得个职位吧!”小乔嘤嘤笑起来,像他们这种做法,和鸡鸣狗盗之徒有何区别。
还真别说,甘宁出了蜀地,无处容身,真在巫峡一带做过水贼,专抢货船,不幸被这姑娘给说中,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露出尴尬的笑容。
“你这一趟能挣多少银子?”大乔一直没开口,见甘宁并非黄祖亲信,或许可以见机收买。
“我不贪财,等把你们押入江夏城,至少该赏我个牙门将吧!”甘宁拍拍手掌,满怀信心,要知道,这两个美人,一个是孙策的老婆,孙权的嫂嫂,另一个是江东主帅周瑜的心肝宝贝,老值钱,还有一个是孙权的妹妹,可惜让她给跑了。
“你是不是傻,要求官,直接找我小叔子孙权便是,黄祖只是刘表手下的一名将军,他能给你封啥官,再说他有那个权力嘛?”小乔要不是被绑住,恨不得上去敲打甘宁的榆木脑袋。
“老大,这娘们说的不无道理!”舱外钓鱼的手下有意偷听,忍不住发言。
“我弃过官,当过贼,没人肯要的,黄祖对我有知遇之恩,自然报恩在先!”甘宁摇摇头,不是他没想过,在荆襄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当过江贼,在朝廷档案上留下不好的覆历,到哪哪都嫌弃,就算直接投孙权,不还是一样。
“也是!”大乔小乔像泄了气的皮球,没辙。
“老大,对面漂来一艘商船,说不定有吃的,干一票怎么样?”钓鱼的手下半天没上来一条鱼,倒是发现另一条大鱼。
甘宁向西面遥遥望去,确实有条船,上面堆满货物,二三个人正紧张地向这边张望,两条船刚好在同一航道上,马上就要擦浆而过,真是天赐良机。
“叫兄弟们准备一下,劫了!”甘宁干了几年的江贼,一提这事就来劲,劫下这笔物资,再找个上游港口一倒腾,腰包不鼓起来才怪。
只听见扑嗵几声,四名汉子飞身扎入江中,四朵浪花朝商船飘去。
“扔过来!”不多时,四名大汉像上了自家船似的,根本不理商船上的二个伙计,朝这边的同伙嚷着扔蝇子过去,他们将两只船并成一列。
“几位大侠,你们这是做什么?”管事的身材修长,商人打扮,见自己的船被人家锁住,这才走出舱来问个究竟。
“还用问嘛,这批货归我们了,老识点,到下一个港口就把你们扔下去,要是不老实,丢江里喂鱼!”其中一个水贼凶狠地喊道,一边去掀盖在货物上的挡风布。
甘宁钻出舱,打量这位商人,见他并不慌张,还不停朝这边张望,于是抖抖身型,跳过船去。
“你不是商人!”甘宁打劫无数,凡是商人,惜财如命,这么大船货物被劫,他竟然不动声色。
“呵呵,这位兄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商人?”那人朝甘宁笑了笑,稍一抬眼,便知道眼前这人是这帮水贼的老大,他们此番是逆江而上,船上却空空如也,必然不是专为打劫而来,肯定是有其它什么目的。
“你是不是商人对我并不重要,反正这批货现在是我的!”甘宁也朝他笑了笑。
“也罢,就当这趟生意白跑了,你们若是急需钱用,做个见面礼吧,这位军爷!”
甘宁见自己的身份被他识破,也不打算隐瞒:“算你眼不瞎,我是荆州牧刘表的手下,去江东办点事,目下缺点活动经费,征用你的货物,来日去州牧府报领就是!”
“哈哈哈哈!”没想到那名商人货物被劫,竟然还笑得如此释怀,甘宁一头雾水。
“老大,没吃的,全是兵器!”一个手下急步上前禀报。
“兵器?”见商人方才哈哈大笑,满船运的又是朝廷禁物,想必此人大有来头,甘宁不得不警惕起来。
“先生到底是何人,不妨直说,若是官家,我自当放行,我等也是有要务在身,不便在此纠缠!”甘宁转变态度,朝商人一拱手,屈礼问道。
“你连我都不认识,想必也不是什么荆州差役,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江陵府兵务司从事诸葛瑾,此番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