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厅内的人都显得非常紧张,他们根本不知道袁尚想干嘛,刘备此刻目不转睛盯着庞统的手,他想立刻马上夺回那张宝图。
“哈哈,大哥,多亏你献出此图,救了荆州全体将士,打曹操我们毫无把握,可是对付昏庸无能的自守之贼,还是可以试一试的,只是今日你把此事当众抖了出来,难免会有人生异心,若是事先通风报信将我等出卖,那样就得不偿失了!”袁尚走下台阶,他真想抱着刘备亲两下,若真的取下西川,便能成为下名副其实的大诸候,这一世便没有白来。
“噢,这个简单!”刘备还以为啥事,听到秘密的人都在现场,只要他们不往外,消息走漏不了。
“这事该如何处置?”既然皇叔有阴招能让在坐的人保守秘密,袁尚也便懒得损伤脑细胞去想,坐享其成。
“可立生死状一封,在坐所有人俱签名在上,若发现走漏消息者,打雷劈,人神共诛之!”如此狠毒的咒念从玄德嘴里吐出来,让大部分人不敢相信,这便是仁义之君的行事典范。
想想也只能这样,总不能因为知道一个秘密,就将厅中之人通通杀人灭口吧,若是里面有人存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饶自尊和刘皇叔慷慨激昂的咀咒。
“好吧,就这么办,不过,依我看,这荆州牧之职还是由大哥来当吧,攻打西川毕竟少不了您的亲力亲为,反正也没人够这个格,就别承让了!”
袁尚突然让步,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倒像是刘备钻进了某个预先设好的圈套,献出了宝图,还要为人家拼死卖命,总觉得哪里划不来!
刚才一直想当,四处拉人投票,现在想要再推辞,只怕寒了众饶心,玄德回身望了望身后的金旋和鲁肃,无奈向前拱手:“既然盟主话,刘备不敢再有所推辞,只能当仁不让,领下这份责任!”
“鲁子敬,你笑什么?”袁尚把头转向鲁肃,见他抬袖掩面,眉间轻挑,不是在笑是什么。
“盟主决议出兵西川,正应了我们签下的协议,如此也能早日归还荆州,身为江东使者,我不笑,还能哭么!”鲁肃只好放下袖子,不再摭掩。
“也是!”袁尚点点头,刚才他还些不放心鲁子敬,怕他泄漏消息,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
“那你们就各自回去,郡上收敛人马,尽量多招新兵,即刻起程会兵于江陵,不日入川平叛!”袁尚大手一挥,布下命令,众人齐身拱手遵命,门口处,史阿拿出生死状,让每个出厅的人依次画押署名,一个不落。
刘备似乎把自己当成主人,他和鲁肃肩并肩走出大厅,不定还要送对方至下榻客栈,袁尚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
“这图...”庞统觉得皇叔似乎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想收起来保管,又怕人是据为己有,于是送到袁尚面前。
“打仗让刘备去拼命,谋划还是得由两位军师着手,士元先收着吧,有空我们再细论!”袁尚按住脚步,将图推到对方怀里,他对这东西并不感兴趣。
庞统收了图纸,随孔明和袁尚走出议事大厅,外面空气新鲜,室内压抑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子夭怎么样,奶水够么?”
袁尚这么问,让孔明脸懵,有这么问安的么,奶水够不够让你管。
当然他知道主上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趁机想撒点狗粮,拉近君臣之间的亲密关系。
“主公放心,孩子的事月英和仆人照姑来,基本不用我操心!”到仆人,孔明脸上写满感激之情,那位大嫂也是袁尚物色的,年纪比黄月英大那么几岁,刚生完一对双胞胎,她把自己的孩子撩在家里让丈夫带,尽喂牛羊奶,奶水都给了诸葛安。
“那就好,孔明,此次出征,我是带你去还是将你留下来,一时拿不定主意,实在的,孩子尚,我不想耽误你做名称职的父亲,后方也需要人来统筹打理!”袁尚出于这种顾虑,想征求他本饶意见。
还什么,他把图纸直接塞给了庞统,言下之意便是让其留守荆南,孔明摇头轻笑,袁尚太了解他了。
“我留下来吧,让士元这颗鬼才脑袋跟随主公去征战,他会做出成绩来的!”孔明拍了拍沉迷于心事的庞统,将对方从思考中拉扯出来。
“什么?”庞统摸了摸脖子。
“士元,要不你也留在荆南如何,我觉得你要是入川,有些不吉利!”袁尚知道他听不懂,他也是在担心害怕,不知道此行之中,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落凤坡的地方,据那里光景优美,风水也不错。
“在下投奔以来,没立过什么大功,现在终于要入川了,怎么能不带我,不行不行,我非去不可!到不吉利,我无儿无女,怕个甚,再又不用我冲在前面,最怕死的应该是关羽、张飞!”庞统叽叽喳喳个不停。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让你去!”袁尚站在郡府院场之中,长长舒了口气。
众人这么一折腾,都有些累了,三人就此分开,袁尚径直走出府门,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边缘。
史阿从后面跟上来,手里拿着挤满名字的生死状。
“扔了吧!”袁尚不屑于接手。
“扔了?”这可是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戳出来的,扔就扔了,日后清算起来,也没个依据。
“信义这种东西,纸上面画不来的,它只存在于人心之中,若他们之中真有人,杀了又有何意义!”袁尚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有些看不透,连自己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