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伏完!”满宠疑视着刘晔,却不知道对方心里作何猜想,能帮的忙只能帮到这个份上。
“竟然是他!”这个名字被抖出来,刘晔大为吃惊,前面出了一个董承,就搅得许昌大乱,宫内满地的血迹还未吹干,今日又冒出伏完,难道这些人一但与皇帝攀上亲戚,个个都愿意舍身弃命效忠于汉室正统么,以他看来未必,他们无非都想当下一任曹操罢了。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先将伏完的手下排查干净,排除那些不可能,便只有一种可能。
“子扬兄,还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么?”见对方摸着胡子不想走的样子,满宠有些急,他还等着去宫门巡逻。
“伏完任屯骑校尉期间,他的下属都有哪些人?”
“这个你恐怕要去一趟卫戌将军府,问下曹真将军,我这里只管归档四门守卫的情况,相互监督的同时方便丞相府查询,青州军又不归我们管!”各有各的职责,刑曹可以随意调查许昌城内各个机构,却只有禁卫军府是不能擅动的,今日已经破例,满宠不想再做失职之举。
满宠的不耐烦,少不了同僚之间的嫉妒,这么重大的案件原本应有府内司来办,只是军师郭嘉新丧,内司又无人补缺,才让刘晔攒到这个立功的机会,多少人表面配合,心里难免不会眼红。
“也罢,那便多有讨扰,伯宁贤弟,告辞!”能够破格让他查到伏完,巳经是大恩了,刘晔满意得很,心里又急着前往曹真那里,于是爽快闪人。
刚刚走出宫门,却有曹卫焦急等在宫外,见曹司出来,急切迎将上去。
“什么事这么急,都找到许昌宫来了?”刘晔对属下的失态表示不满,这般没规没矩要是让朝臣们看到,猜到他们是在查宫里的案子,惹来不必要的风波,他可扛不起。
那名曹卫也知道犯了错,于是急拉着刘晔远离宫门大道。
“曹真将军送来一犯人,说是伏完麾下军司马,今日与新上任的将官打架,打断了对方一条腿,现在军校场都被病患占用,没地方关押,所以想先安排在刑曹监牢,我们都做不了主,所以着急来请示!”
“犯人姓名?”
“赵炎!”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刘晔闻之狂喜,急忙与曹卫驱马赶回刑曹。
等签完字收了人,刘晔望着碗里煮熟的鸭子呵呵直笑,铁门被一层层剥开,他信步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不少犯人的尖叫和痛苦呻吟声形成一段美妙的乐曲,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近。
昏暗的密室内,被单独关押之人显得很无助,他没有同党,也没有杀人放火,就是止不住内心的怒火,失了主子之后受到新任管事的排挤,一时没忍住,不过刘晔对这件事毫无兴趣。
“赵炎是吧!”他是曹真的犯人,如果能轻松得到自己想要的,并非一定要动用大刑。
赵炎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大约十八九岁,从细嫩白绽的肌肤看来,他出生在富贵家庭,这个年龄能够挤上军司马的位置不是光凭才能便能做到的,虽然许昌做官的不少,以刘晔的身份和职位,却可以得罪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你的上司是当朝国丈伏完是吧!”见对方痴痴地看着自己,刘晔露出平易近人的微笑,他想让谈话变得轻松,也可能是隔壁传来其它犯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将对方吓傻了。
“嗯!”见对方这么了解自己,赵炎基本可以判定,这人便是曹真派来审他的人,回头量量自己的出身,家里还有不少矿,加上并没有犯什么诛九族的死罪,也便不那么紧张。
“你还记得戊寅月已亥日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么?”
赵炎被他这一问给整蒙了,不是要审他欧打上司的事么,怎么又扯到十几日前发生的事,他的第一感觉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家里的那些财产多半是投机取巧而来,说不定遭人眼红,想趁机捞一把。
“那晚啊,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好好的在北门当差,伏将军也在,他可以作证,执勤记录能查到!”赵炎抬起目光,不屑与这帮借机捞取钱财的贪官对视,他倒是想知道,是谁眼红赵家。
“你确定伏完在场?”刘晔听到伏完的信息,心中增加一分喜悦。
“当然在,那天轮到我们屯骑当班!”
“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当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有马车出城之类的!”生怕他漏掉重要的细节,刘晔特别加以提示。
“马车?,每天进进出出的马车多得是,你说的是哪辆?”
“先不问马车,当夜子时到第二日辰时,伏将军是不是一直都在?”刘晔又换了一种问法。
赵炎这才意识到,这帮杂碎并不关心他的事,显然是在调查己经过逝的屯骑校尉伏完将军,莫非他的死另有蹊跷?不过人都死了,他们问这么多是想干嘛?
“我...有点记不清!”
“你确定?”见这小子明显愣了一下,以刘晔的经验,他有掩瞒迹象。
“你可知道你此番欧打的是谁么?”见他不说话,刘晔再次改变策略。
“谁?”提到与自己相关的事,赵炎不禁有些感兴趣。
“戌卫将军曹真之弟曹璠,难道你打人之前不问人家身世的么?你家就是有三座金山也不够赔的,除非,你能将功补过...”刘晔对许昌城大大小小达官显贵一清二楚,他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每日都有曹卫悉数记录在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