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李锐点点头,没有水军的河北驻军早点撒离河岸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样可以减少决战前的损失。
船阵顺利靠岸,人马嘈杂声中,李税领着一帮谋士踏上河北土地,他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北望便是重镇黎阳,再向西北二日行程,便是邺城。
“报,下游浮桥搭建受阻!”沿河打探的斥候飞马来报。
众人诧异,正面都不防守,还有能力干拢青州兵搭桥过河?
“什么原因受阻?”河北的天虽然冷得出奇,但郭嘉还是摇摇羽扇,他习惯手上有物件的感觉。
“有百余艘民船向我军发射弓箭,沿河岸袭扰!”
“要不要派战舰到下游清除干扰?”李锐看着两位智谋。
“我看不用,民船是些游击部队,无需和他们纠缠,传令张辽原路返回,派船过去把他们运过来”
有郭嘉在,贾诩名显被压了一头,变得很少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青州兵没有到,无法集中兵力优势,不益向前冒进,李锐使人传令前锋离敌军二里扎营,形成对峙。
时至中午,大军挖坑造饭,炊烟袅袅。首战不费吹灰之力便顺利登陆,这让兵士们感到轻松,看来此次河北之行,跑跑腿便能稳拿军响,算是个美差。
“大司马,为何停止进兵?”张绣拿着马鞭掀开大帐帘子,并没有给李锐好脸色看。
此刻张绣立功心切,巴不得现在就冲破敌军前锋,杀到黎阳城下,但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李锐想要看到的。
“是不是老家的城池,又舍不得打了?”见李锐如此为难,张绣露出狡笑,放下脾气,在对面坐下来。
“张兄,你可知对面驻军,何人统兵?”张绣虽然是名猛将,但却缺乏智谋,不明敌情,不问战况,只顾往前冲,很难独挡一面。
“我打探过,左军是蒋义渠的三千坚盾兵,右军是周昂的五千重骑兵”从张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得出,他觉得自己还行,区区八千兵力,在他的二万西凉骑兵阵前,不够一次冲锋,根本不用动脑。
蒋义渠?李锐点点头,他想起年初在平原城的军营内,蒋义渠向自己下跪表示忠诚,只是不知道,打他落难后,蒋义渠是否还记得那时的场景,保留着一颗赤胆忠主之心。
“明日这样,你领一万骑与周昂交战,分出一万,让我来应付蒋义渠!”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用兵的最高境界,李锐也想冒把险,不仅能减少双方的伤亡,挽救不少生灵,说不好能为将来的计划布下一颗棋子。
“千金之躯,亲上战阵,这不馁吧?”
“张兄切莫多问,你遵令就是,我自有安排!”李锐拍了拍张绣的肩膀,露出久违的笑容。
河北这八千兵力,在李锐看来,无非是想监视我军,拖廷时间,为死守黎阳城做准备,即使交战,他们也会且战且走,最终还是要退入城高墙厚的城池,所以,对付这股敌兵,只有行动迅速的西凉骑兵才派得上用场,大部队只需稳中求进,便可兵临城下。
郭嘉自然能看出李锐亲领骑兵的用意,所以他没有表达任何建议。
在他眼里,李锐并不傻,而且从他刚入许昌到现在,变得越来越聪明,不仅能够熟练地驾驭手中的权力,还能多方听取谋士们的建议,这是一个统帅最大的优点。
从李锐最近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郭嘉似乎看到一个新生诸候的影子,当初能果断放弃袁绍,投奔曹操,也正是看中这一点。
“公子,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貂蝉提了提手中的剑,拉住李锐的衣袖。
“你还是跟你的无名哥哥一起练剑去吧,放心,我没事!”李锐感觉到心里明显有股醋意,他翻身上马,抚袖而去,留下貂蝉呆立原地。
随着张绣来到西凉军的营地,感觉乱哄哄一地,斗的斗蛐蛐,掷的掷股子,掰个手腕,都要下注赌钱,一旦没有仗打,军营便成了最大赌场,就连营外的哨兵也心不在焉地朝热闹的地方张望,这让李锐心头一紧。
“军规军纪呢,平时都不管管吗?”李锐指着几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军官责问张绣。
“我们西凉汉子就是这样,豪放不羁,打从西凉进京,一直都是这个状态,想管也管不了,再说他们一上战场,拼命杀敌,个个都有功在身,平日放松一下,我也无话可说!”张绣挠了挠脑后跟,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改日我带你去张辽的营地参观参观!”李锐无奈地摇摇头。
在张绣的军营里,李锐难以入眠,就这帮西凉兵和曹操麾下的部队相比,军队的管理存在巨大的问题,一旦起义,真打起来,毫无胜算,如何才能让他们找到当兵的感觉呢?
计划按约定的进行,张绣领着一万骑兵跃过河北军的防线,假意向黎阳进发,袁谭给蒋义渠和周昂的命令是拖住敌军,现在敌骑绕过防线,周昂只能先行追赶,留下蒋义渠继续监视曹军。
李锐不慌不忙地将部队开赴蒋义渠的营寨外,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朝着营寨方向布阵,呈半包围的姿势。
三千坚盾兵依脱寨栏防守,要挡住一万骑兵并不难,令蒋义渠奇怪的是,敌军仅仅是包围,却没有发起进攻,他命人一打探,才知道对面竖的是袁字大旗,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布兵出寨,打马出来察看。
李锐见有一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