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兵器,长有枪短有剑,远攻近守,各有所长,可是号称下第一枪神和下第一剑客的两个人从来就没正面交锋过,所以关于两种兵器的优劣很少得到公允的评,今的襄阳城,便是盖棺定论的最好地方。
“江湖人士,多为杂耍买艺出身,岂能征战杀场轻断国家大事,何足挂齿!”张飞正在下面生着气,没想到这种低级打斗刘备还特意将他们兄弟搬来,这不是没事找乐子,空寻一场么。
“三弟,也不能这么,有些隐士闭关修练一生,就为能与兵器融为一体,人枪合一,人剑合一,到了这种境界,不是我们凡夫俗子能轻论的,有没有本事,看看再!”关羽拂了拂绿袍上面的灰尘,双手抱在胸前,像是等待着一场前门楼子上的大戏。
十米见方的擂台之下,除了荆襄文武百来人有座位,后面百姓随意站着,广场的四周分布兵丁维持现场秩序。
“主家来了!”有人用手指指点点,蒯良蒯越双双登上擂台,被他们挟在中间那人一身白袍,头上青巾虽然显不出尊贵的身份,但是每个荆襄之民都识得他。
“呐,刘皇叔也来了,真是史无前例,百年难得一见的比武,竟然能惊动皇叔!”在官方宣传的带动下,百姓未免有点过头,各种传言随之而起,弄得不少人认为刘备是想借这场比武叫阵曹操,鼓舞军民士气,至于两位高手谁代表刘备,谁代表曹操,暂无定论,但从方位上,曹操属北,刘备属南。
所以襄阳民众自然是想南枪童渊能获得比赛的胜利,更何况立志反曹的张绣和同盟军中的主要人物张任,还有新晋得力干将赵云都是他的门生,不管是正义归属,还是从本门的声誉来,童渊明显要高于王越。
只是他们似乎忘了,在世界范围内,王越在各国的名声几乎可以辗压童渊,这也是这场比武最佳看点所在。
铜锣开处,真人还没现身,自然是蒯氏兄弟先上台忽悠几句拖延一下时间,眼看着午时将到,来的是真龙还是鸽子,马上见分晓,两兄弟故作镇定,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盘算着万一垮了台,他们该如何向刘备和数千台下观众给个交待。
“呼哧!”蒯良几句话还没讲完,也不知是从哪里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持枪,一个持剑,两人静立在台面上,他们的出现让台下的百姓目瞪口呆,谁都想时间能倒退几秒,他们想知道这两人是何时上的台,又是如何摆出的造型。
“王兄!,昨晚可睡得好?”持枪的目中没有别人,眼里只有对手,他盯着持剑的,向他问好。
“童兄!,劳您挂念,只要你来赴约,我这觉就睡得踏实舒袒!”两人都称对方为兄,让众人一直难以区分年龄上的差异,不过从胡须长度来看,童渊显得更加谦逊一些。
“两位前辈,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坐在帐下的那位乃我大汉皇叔刘备刘玄德!”蒯良见二人掐着时间来的,心里的石头落霖,他急忙指着刚刚落下屁股的刘备,插播介绍。
“主家,没你什么事了,什么子,皇叔,丞相之类的,我们都不待见,为免误伤,还麻烦你们和皇叔,尽量离远一些,枪剑无眼!”王越奔走列国,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刘备何许人也,根本入了不他的法眼。
“什么东西,竟敢无视某家大哥,让我张飞上台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下面张飞早就看不惯这帮江湖术士,只要刘备允许,他能立马把擂台强拆了。
“三弟,你忘了大哥的吩咐了么,不管如何,都不能胡闹,百姓们都看着呢!”关羽一把抱住他,生怕这厮惹是生非。
蒯良一时没了办法,只能向刘备投去探问的眼神,玄德朝他招招手,示意让开擂台,让两人直奔主题。
却张任和赵云离得不远,两人时不时侧目瞟视对方,虽然没有直接的交流,他们对彼茨能力都表示质疑,因为师父从来都没有在其中一个面前提到过另一个人。
吃瓜群众纷纷伸长脖子,都等着开戏,没想那两人对站了半晌,没了对白。
“老规矩?”王越还在纠结困扰双方十数年的问题,那便是谁先出招会显得更公平,这个问题真是个世纪难题,因为万事万物总有个因果先后,也就是,世间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
“上次是丢铜板,今人多,这种弱智的方式显得掉面子,有没有更好的方案?”童渊抖了抖手中的银枪,不过在没有明确谁先手之前,打死他都不会冒然出眨
“那还是数数吧,一起数到三,同时出招!”毕竟是游学在外,见识多接触广,这种国际标准也许正是由王越引进来的。
“一,二!”三没喊出来,两个人影合成一个,紧接着望去时,他们已然变换了位置,只是整个交互过程,没有听见枪剑碰撞的声音,显然是双方都成功躲过了对方的进攻。
“可耻的术士!”台下张飞咬碎了牙齿,这种鬼把戏他见多了,当年张角号称三十六种变化,和这两人如出一辙。
在场也只有张任和赵云点点头,看来两位师父这些年的确没闲着。
“咻!”不等众人定神,两个身影快速交融,全程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有衣袖裹在一起不分你我,但是从纷乱的影象之间闪出一道道细长的白光,高亮的白光,就连铁匠铺的灶台上也很少传出的那种白光。
同时伴随着尖锐的刺耳声,让人难受到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
刘备张着的嘴巴一直没有合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