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将下来,紧张的一悄然离去,烛光从窗外照进来,荆州牧府左院的书房内,那个刘表曾经一个人苦思冥想静坐思考的地方换成刘备,推开掉漆皮的红木抽屉,黄色丝稠包裹的州印现入眼帘,刘备解开细绳,将白玉红底的大印捧在手上,这便是他的立足之地,自己奔走下大半圈,终于找到这么一块可供发展的地方,如今...
他回顾着过往惊心动魄的历史,从母子相依为命,织席贩覆,到桃园结义,从作生意到投身军旅,没日没夜的劳作,几番前功尽弃,哪里跌倒又从哪里爬将起来,剿除黄巾,丢失县令,参加十八路诸候举义攒取声望,这一步步,每一步都不容易。
那些于路跟随自己的弟兄,在中途夭亡而名不见经传,能活下来的几乎是经历九死一生。
“难道真的留不住么?”玄德不信命,但他躲不开,地只按自己的规律永不停止地运行,顺者昌,逆者亡,下诸候何止百十方,现在能存活下来的,都是顺势而为的强者,能舍方能得。
想到这里,轻手放回那杖玉印,不看则罢,再看伤心,辛苦打拼半辈子,计谋算尽,终究帮他人作嫁衣。
“夫君,该用膳了!”甘夫人抱着阿斗也不知在外站了多久,见里面没了动静,她才轻声喊道,孙尚香一走,她更加注意生活上的每个细节,输了年龄,不能再输经验。
“就来!”玄德合年抽屉,缓缓站起身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襄阳大战一但开打,必须要先安置好甘夫人和阿斗,失去过糜夫人,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亲人。
难得一家三口坐在一桌吃饭,刘备给双手不便的甘夫人盛了一碗鸡汤,这是他特意安排厨子熬制的,里面放了红枣、枸杞等补血的配料,这是半年以来,玄德最为主动的关怀,不得不令甘夫人感激涕零。
“再过几,我让赵云护送你们去江陵,看这边的情况,如果战事不利,就转至江夏,只要夫人和阿斗安全,我便能放心在前面指挥打仗!”刘备吞下一口饭,这些话直到今才出口,他觉得对不起母子俩。
“夫君,你是一家之主,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便是!”甘夫人这一点就很合刘备的胃口,所以她能一直跟在刘备身边,必不得已时才会要求被离开。
阿斗用异样的表情注视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三个月不到,他己经开始关注起身边经常出现的面孔,虽然无法做出超越这个年龄该有的逻辑判断和自我意识。
“乖儿子,等你长大了,就不用老父亲我亲自上阵了,哈哈!”刘备看着懵懂的胖子,畅想着阿斗将来文才武略,能扛起自己肩膀上的重任,刘家要重回正统。
“唔唔!”阿斗摸着刘备脸上的胡子,发出兴奋的叫声,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快快长大,加入这个精彩纷呈的世界。
“主公!”孔乾推门而入,见一家人正围着炉子在吃饭,又准备退出去。
“何事?,来,坐下来一起吃!”孙乾是自己最早的支持者和谋士,玄德早就把他当成家人,见对方欲避嫌,急忙将他喊住,甘夫人朝屋外的待从吩咐,让她们再送一幅碗筷来。
见两口子这么热情,也不好撒腿走开,孙乾只能拘谨地坐将下来。
“给袁尚送信的人已经派出去了,转让荆州的事,我也认为他去办最合适,他和孙权的关系不一般,只是此去合肥,路途有些遥远罢了!”
“嗯,四弟办事,我比较放心,再他年纪轻轻,跑来跑去不成问题!”此事办妥,刘备稍稍有些安心,至于刘璋方面,他委托给回川办理差事的法正,由他出面游刘璋更为有利,就连路费都省了。
甘夫人听转让荆州的事大为吃惊,但她向来不问刘备的政事,也只能装作漠不关心,继续往阿斗嘴里塞鸡汤。
“好久没在城里走动,这两光顾着往隆中跑,最近襄阳城有什么大事发生么?”刘备起身给孙乾勺了碗鸡汤放到他面前,看着阿斗喝得很满足的样子,他跟着笑了。
“最近城里都在传闻一场江湖比武,好像是明日,擂台设城西附近,据名帖发遍襄阳,承包这场比武的是蒯氏兄弟!”孙乾一般都呆在襄阳城,所以他对市井之事了解得多些,闲时刘备便会过问一下,顺便了解留守襄阳的百姓都在干些什么。
“还有这事,蒯家也参予了?”能够让荆襄蒯氏出面站台的比武,想必不简单,这事引起刘备的重视,他暗暗记下,明日尽量抽空去瞧瞧。
“据是什么南枪对北剑,名号还不!”孔乾本不是学武之人,对这种事虽然有关注,但也记不太清楚。
“噢,有意思,我想二弟和三弟或许感兴趣!”见他越越玄乎,刘德真当回事,比武打擂,他的两个兄弟在行,叫上他们,战前又多出一些乐子来。
“主公,我吃饱了,仓库里还有点事需要打点,要不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喝完最后一口汤,将碗里的米饭清空,孙乾站起身来向二人告辞。
“去吧!”刘备心里想着事,并没有挽留之词,只是随意挥挥手,像他们走得这么近的人,也用不了客套。
又是哭哭啼啼把尿的一晚上,直到后半夜,阿斗才安祥的睡去,做爸爸有做爸爸的苦与乐,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中生有然结果的,刘备鼾声正起的时候,襄阳的城墙上却立着两人,没有人发现过他们,他们互相看着对方。
“王先生,难得一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