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恒信便邀叶飞一起去用斋。
去往斋房的路上,恒信忍不住向叶飞抱怨,说是自从季逍遥在僧人院出家一事传到江湖上后,僧人院便一日不得安宁。
几乎每日都有人闯进僧人院,或者是向僧人院下山采买或化缘的弟子下手,威逼僧人院交出季逍遥。
不过,这些人中,大多都是些泛泛之辈,像顾怜霜这样的绝世高手,还是第一次。
此间叶飞尝试向恒信打听了一下季逍遥的下落,无奈恒信守口如瓶。
二人来到斋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斋房内,有不少弟子在,其中不乏被顾怜霜打伤之人。
叶飞听到,不少僧人院在小声议论着顾怜霜,有说她内力深厚,也有说她心狠手辣。
吃了几口饭后,没肉没酒让叶飞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便偷偷问了恒信可有酒喝,气得恒信脸都青了。
一阵之后,僧人院的方丈来了,很快便认出了刚才和他争辩过的叶飞,于是便端着自己的饭碗坐到了恒信身旁。
“师伯!”恒信打了声招呼。
方丈微微一笑,然后问道:“师弟,你与这位小施主是旧相识?”
“昨日在山下平乡镇见过,说了几句话,多亏了这位施主,对几位想抢我等僧服袈裟的大漠高手事先提防。”恒信道。
方丈呵呵笑了笑,然后看向叶飞,“这位施主,有趣得很。”
“师伯,小施主已经将方才你和他之间的话跟我说了,你诋毁佛祖打盹,佛祖可知?”恒信笑着问道。
“想必佛祖不知,否则早就教训方丈一顿了,”叶飞道,“如此看来,佛祖还真是会打盹。”
恒信无言苦笑,对着方丈道:“师伯你说得对,这小施主,实在有趣的很。”
就在这时候,一名莫字辈的小和尚突然来到方丈身旁,当即跪在了地上,把方丈、恒信和叶飞三人都惊着了。
“方丈,求求你为莫云师兄作主呀。”小和尚道。
听到莫云二字,叶飞当即想到了此人乃竹林中离奇死去的和尚。猜到眼前这小和尚定是想要方丈处置顾怜霜,于是他忍不住讥讽道:“看来这位小师父知道佛祖在打盹,所以改求方丈了,还真有悟性。”
听到这,一旁的恒信向叶飞使了使眼色。
“快起来!”方丈一把将那小和尚拽起。
“莫云师兄被顾怜霜那女魔头所杀,还请方丈为他主持公道!”小和尚哭着说道。
“阿弥陀佛,这位小师父,出家人应当心怀慈悲,你戾气太重。”叶飞道。
恒信怫然不悦,这句话明显是叶飞还给他的。
“莫云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今夜全院上下都将为他诵经超度。”方丈道。
“那杀人凶手呢?”小和尚问道。
“莫云不是那女魔头杀的。”叶飞道。
“你是谁?”小和尚看向叶飞,“我师父和几位师兄弟亲眼所见,是那女魔头杀了师兄。你替那女魔头说话,莫非你和她是一伙的?”
“真是可笑,在下当时正好在场,亲眼所见,说的全是实话,只不过未合小师父的意,就被小师父如此诬陷。”叶飞反驳。
“小施主,当时你真的在场?”方丈看向叶飞。
叶飞点头,“在下早上几乎和那女魔头同时上山,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离她不远。当我和她先后来到竹林时,那位叫莫云的小师父已经死了。然后一群师父们赶过来,正好撞见了,于是便将那女魔头当成了凶手。”
“除了那女魔头还能是谁!”小和尚很愤怒,“而且她这次来,便是为了杀莫在师弟而来,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了不少师兄弟!”
听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和尚称年过五旬的季逍遥为师弟,叶飞忍俊不禁。
“小师父,你说的这些都没错,只不过得就事论事,莫云小师父不是她杀,那就不是她杀,哪怕贵派上下一心骗得了自己,也骗不过佛祖呀,虽说佛祖此刻在打盹,可迟早也会有醒来的时候。”叶飞回应。
听了叶飞这番带有讽刺意味的话,恒信道:“小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不会自欺欺人,更不会随便冤枉人。你放心,此事我僧人院会调查清楚。”
“你们自己调查?结果恐怕难以服众吧。”
“依小施主的意思,谁来调查此事比较合适?难不成是你?”恒信问。
“好呀,”叶飞欣然答应,“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呃,”恒信两眼一瞪,“贫僧并非此意。”
“那就这么定了,我一个外人,谁都不会偏袒,最合适不过了。大师放心,定不会辜负信任。”叶飞拱手道。
恒信面露无奈,咬了咬牙,心想着了这小子的道了。
“可你又是谁?凭什么你最合适?你刚才说亲眼见着那女魔头没有杀莫云师兄,全是你一面之辞,谁能够证明,你和那女魔头不是一伙的?”那小和尚质问。
“那你倒是证明我和那女魔头是一伙的呀,”叶飞反驳,“照你这么说,你们全院上下都有可能和女魔头是一伙的。”
“你胡搅蛮缠!”小和尚怒斥。
“呵,你还颠倒是非,栽赃诬陷有辱佛门呢。”叶飞反驳。
见二人快要吵起来了,恒信拍了拍那小和尚的肩膀,让他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候,几名恒字辈的法师先后步入斋房,其中一位便是恒持法师。
恒持之后,还有恒念、恒安、恒泰,恒福等法师。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