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日。
因为是皇帝寿辰,整个汴京城内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氛。不少百姓自发来到宫门前,纷纷磕头跪拜,有甚者更是痛哭流涕,向子拜寿。
辰时以后,殿前司总指挥使奉皇帝之命,给前来宫门前拜寿之人发了些点心糖食,以显圣恩和普同庆,随后便将所有人都打发散了。
今日并没有早朝,所有受邀的宾客要在巳时之后方能进宫。除了皇亲国戚和位高权重的大臣之外,此番受邀的还有北辽使团,西蜀的使者,而叶飞乃唯一一位受邀的江湖人士。
皇亲国戚和大臣们都有自家府上的马车进宫,北辽和西蜀的使团也能自行安排,而叶飞,则是由密阁的人接送进入到皇宫。
他是过了辰时一刻离开了神刀阁,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接送他的三人都是密阁的密探,内力都很一般。
当叶飞坐着马车离开燕子街时,皇宫内,五王已经进宫了。随他同行的,还有五王妃以及世子和郡主,以及他特意为皇帝准备的寿礼。
按照往年的惯例,五王先是带着妻儿子女去向皇帝贺寿,然后和其他王爷公主以及皇孙们陪同皇帝在御花园内共用早膳。
不过,还没来到皇帝寝殿,殿前司副指挥使突然带着人拦住了五王一行饶去路,将五王妃和世子郡主都带走了;五王则被单独带到了文德殿内。
一路上,五王都颇有怨言,直到进入文德殿,看到皇帝之后,他顿时骇然失色,跪在地上,磕头急道:“儿臣参加父皇,今日乃父皇。”
“闭嘴!”皇帝打断了五王的话。
五王没敢出去,而是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见皇帝一脸正色,心中愈发地慌了。
轻咳了一声后,皇帝从自己的龙椅上起身,然后缓缓走到了五王的面前。
听着皇帝那沉重的脚步声,五王心跳砰砰加快。
“你七弟的事情,你应该都听了吧?”皇帝走到五王面前问道。身后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照出的阴影似乎将五王吞噬了一般。
五王颤颤巍巍地点零头。
皇帝轻哼一声,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五王。
接下来,是短暂片刻的无言,不过对于五王而言,却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而他的手心上,都已经冒出了冷汗。
“朕承认,”皇帝终于又开了口,“在所有的儿子里,朕却是对你的关照少零,可朕也是又不得已的苦衷。一直让朕感到欣慰的是,你从就规规矩矩,不吵不闹,不争不抢,所以在朕心目中,你和你那些兄弟们都不一样。”
“可让朕失望的是!”皇帝突然加粗了语气,并停顿了一下,“你居然私通北辽,当初是朕是让你娶了北辽公主没错,可朕是让她成为我周家的媳妇,而并非是想你变成了耶律家的上门女婿!”
五王惶然,抬头看向皇帝,哭丧着脸道:“父皇,儿臣冤枉呀,儿臣可并没有暗中私通北辽。”
“是嘛?”皇帝突然用右手掐住了五王的嘴巴,“朕已经让人将五王妃囚禁在另一个地方了,想要她开口真话,不是什么难事。”
五王摇了摇头,想要话,却因嘴巴被皇帝掐着而不出来。
“想清楚了吗?”皇帝问五王,“想清楚了再开口。”
五王点头,双眼通红。
冷笑一声后,皇帝松开手,将手背到了身后,“那你,是不是五王妃服了你?”
“父皇,此事与她无关,只不过是因为儿臣不受宠,又无任何势力可以倚仗,才不得已和北辽那边勾结!”五王急道。
“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如果不是她从中牵线,你如何能和北辽那边搭上关系!”皇帝道。
五王无言以对,然后双手紧紧扯住了皇帝的龙袍,哀求道:“父皇,儿臣认罪了,要杀要罚儿臣都毫无怨言,儿臣只求你放过王妃还有世子和郡主,他们好歹是你的孙子和孙女呀。”
“这时候倒是想起了我是你儿子和女儿的皇爷爷,”皇帝冷哼一声,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如今这世上,朕只剩下你、太子还有老七这三个儿子了,如今太子病入膏肓,老七又让朕彻底寒了心,朕将来只能将这江山指望给你了。”
“父皇,”五王一怔,随之不禁一喜,“儿臣知错了,定会悔改,断了和北辽的来往,请你相信儿臣!”
“好呀!朕愿意相信你!”
让五王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
“只不过,朕要看到你的决心!”皇帝拍了一下五王的肩膀,“朕给你一条活路,待会亲手杀了五王妃,然后当着北辽使团的面,当众宣布你是因为她勾结外敌而大义灭亲,如此一来,朕才能确保你和北辽彻底断了来往!”
五王木然,手从皇帝的龙袍上的滑落,。
“怎么,舍不得?”皇帝讥笑道,“难不成你对你的王妃用情颇深?”
见五王没有反应,皇帝不悦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
五王抬头看向他,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他的内心,在陷入深深的纠结当众。
皇帝眉头一皱,十分不解,然后半蹲下来,平视着五王充满绝望的眼神,疑问道:“无论杀她与否,她今日都将必死无疑,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要你动了手,朕这皇位,以及朕所有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了。为君者,就该有此魄力和狠心!”
五王咧嘴一笑,目光从绝望变成了愤怒,“父皇,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