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查,就要查到老人家家里去了。”叶飞道。
听言,那长者咧嘴冷冷一笑,半晌后才道:“无妨,我过了,尽管查,哪怕是捅破了都有我替你扛着。那你,都查到了什么。”
“想必老人家已经知道,陷害晚辈的乃隐之人。”
长者点头,“在来之前,有人跟我了,据刑部郎中秦汉明也牵扯其中,如今人已经被你杀死了。”
“人并非我杀,而是自绝,”叶飞解释,“那老人家你可知,隐的人为何要急着将我除掉?”
“你与隐此前有过过节吧?”
“的确如此,只不过此前隐并没有打算将我置之死地。反而那在刑部大牢,他们的人还来找过我,要我加入他们。”
长者目光看向叶飞,打量了一阵后才冷道:“你没答应他们?”
“我与隐不共戴!”叶飞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们杀我,是以为我是太子那边的人。”
那长者咧嘴一笑,叹道:“哥儿倒是坦诚。”
“不坦诚如何打消老人家对我的怀疑。”
“可往往有的时候,太坦诚反而会更让人怀疑。”
“所以,老人家身边的人应该都对你不够坦诚吧。”
长者怫然不悦。
“大胆,不得无礼!”站在一旁的带刀高手突然冲着叶飞喝道。
长者冲着那高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插话。
“哥儿你接着,”长者主动往叶飞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为何你是太子的人,隐的人就要急着将你除掉。”
“不能。”
“为何不能。”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叶飞解释。
“那你尽管开口便是,我不会把你的话当真。”
“据刑部郎中秦汉明临死前的话,七王和隐有染。”
完这句话时,叶飞清楚地看到,长者紧紧地捏住了手里的酒杯,脸色也变得难看。
“七王?”长者面露疑惑,“他为何要与隐有染!”
“老人家,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为何江湖上那么多绝世高手,甘愿听命于隐。”
“所以这就是隐不能留的缘故!”长者突然瞪大了双眼,“那妇人龚氏都跟你招了什么?”
“她承认她是受了刑部郎中和隐的指使,才上演了那出戏栽赃陷害于我。此外,她还承认了,当年便是她带着隐的人灭了我们叶家的门。”叶飞道。
他这么,就是想让这万人之上的长者明白,为何他与隐不共戴。
“原来如此,”长者叹道,“那武昭院的那位教头,又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死,我会尽快尽快将他活捉。”
长者起身,拍了一下叶飞的肩膀,笑道:“此案差得漂亮,我还是那句话,大胆查!”
“老人家,我还有一件事情要。”
“何事?”
“似乎这汴京城内,还有奉火教的影子。”
“奉火教?”那长者皱了一下眉头,“难不成他们被赶出西蜀后,想要在我云国重新生根落地嘛?”
“所以他们需要找个人给他们开门铺路。”
听明白叶飞的话外之音后,那长者勃然大怒。他突然左手紧扯着叶飞的领子,凑近到叶飞面前,低吼道:“我膝下共有三个儿子,今日见面,你却让我感觉失去了其中两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另外一个儿子的人。”
“老人家,我只是将我所查到的事如实向你禀报,是真是假你可以派人去查证。至于我是哪边的人,似乎并不怎么重要。来了汴京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发现这汴河的水并不干净,所以没人敢他肚子里是干净的。”叶飞从容不迫道。
对是一阵,那长者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微笑,“很好,你继续查,若你想见我,可直接到我家来找我,凭着那块令牌,没人敢拦你。”
“明白!”叶飞拱了拱手,“老人家,那我就再一件事吧。”
“是关于我那个儿子的?”
叶飞摇头,“是关于我自己的。”
......
出了同宏客栈,叶飞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当他走到神刀阁门前时,正好撞见杨拓将几名武昭院的来客送出门。
于是他立即躲到了一边,直到那几名武昭院的人才到杨拓面前。
“叶少侠,一大早是到何处去了?”杨拓皱着眉头问道。
“去见了一个人,”叶飞回答,“杨阁主,我也不瞒你,我其实去见了整个汴京城里最有权势的一个人。”
陡然间,杨拓双眼眯缝得极,“你是密阁的人?”
叶飞连连摇头,“非也。晚辈不过是为了跟那个人交换些东西,所以才答应帮他做点事。”
“是因为万帮媚事情吧?”
“果然凡事都瞒不过杨阁主。”叶飞抱拳道。
杨拓冷哼一声,“先别急着拍杨某的马屁,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听昨晚你在依依的房间里待到很晚才离开。”
叶飞脸色一沉,心想着再凡是瞒不过杨拓似乎不大适合。
“此事若是传出去,可是会有损于她的名声。”杨拓轻声斥责。
“杨阁主教训的是,此事确实是晚辈有失妥当。”
杨拓无奈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显得有些疲倦,话锋一转道:“刚才你也见着了,武昭院的人来看过萧公子,要把萧公子的尸体带回武昭院,被杨某给拒绝了。”
“此外,”杨拓接着道,“武昭院的人还问到了萧公子的死因,以及临死前都了什么话,杨某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