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飞返回演武场时,马汉东和张行之间的比武已结束。
看武昭院弟子们的反应,叶飞便猜到是马汉东胜了。
武昭院院长时南怀让马汉东暂时下场歇息,再次派出了彭三公子彭子林。
“院长,为何又是我,不是好了让我力挽狂澜嘛?”彭三公子有些微词,然后不情不愿地走上演武场。
至目前为止,时南怀都没有让萧易何登场,显然把他当成了最后的底牌。
而北辽鸿胪寺这边,则是派出了三弟子孙乐水。
在北辽的武林,孙乐水有名气,有着剑仙的称号,只不过在耶律寿和莫昆北的光芒之下稍显暗淡。
“此人号称剑仙,传闻早年曾师从黄山派童雀长老。”杨依依对叶飞道。
“剑仙?”叶飞笑了笑,“有点意思。”
“可是想与他切磋一番剑法?”杨依依笑着问道。
叶飞摇头,然后手指向正中央的席棚、坐在北辽皇子耶律思旁边的那个男人,“我只想跟他切磋。”
杨依依看向那个男人,皱了一下眉头,“此人可是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他很强,”叶飞道,“深不可测,实力应该与你父亲相当。”
杨依依大吃一惊,在北辽,能与她父亲相提并论,就只有鸿胪寺的院长耶律横了。不过,在北辽鸿胪寺院长官阶不过三品,如何能与皇子平起平坐?
演武场上,彭三公子和孙乐水的比武开始了。
孙乐水先出招,人剑合一,剑气森然。他所修炼的,为纯阴外功。
彭三公子所学的心法和掌法都出自于僧人院,乃纯阳外功,刚好是克纯阳外功。
所以,若是在二人实力相当的情形之下,彭三公子应该能胜过孙乐水。
孙乐水所用的剑法,乃其自创的剑法――智者九剑。
看着孙乐水连续施展了几招之后,叶飞对杨依依道:“这剑仙的招式虽是自创,可多少还是有些黄山松影剑法的影子。”
“你居然会熟知黄山派的剑法?”杨依依很惊讶。
叶飞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着是呀,我不该熟知黄山派的剑法才对呀。
当年花间派未创建之前,前生林挽风在虎丘与各路剑派高手切磋剑法,其中的一位手下败将,正是黄山派的童雀长老。
若不是童雀在黄山派身当要职,否则当年就加入花间派了。
叶飞拍了一下萧易何的肩膀,然后凑到他耳边,声道:“待会若是彭三公子输了,换你上场时,用你的狼毫笔不断击其腰部。”
“这是为何?”萧易何疑问。
“这。”叶飞面露不耐,寻思着总不能跟你是当年我和童雀交手之后的心得,于是便指着演武场的孙乐水道,“你瞧他的招式,攻中带守,守中带攻,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可这世上哪来两全的招式。如此看似无懈可击的招式,必然有一个罩门,而两腰处,便是他的罩门。”
听了叶飞的解释,萧易何震惊不已道:“看来你是真的熟知黄山派的剑法呀。”
叶飞抬手瞧了一下萧易何的脑袋,又接着在萧易何耳边声继续道:“彭三若是输了,就只剩下你和马汉东二人了。马汉东的实力,想必你心里有数,因此战略战术格外重要。待会若是孙乐水继续上场,你就主动出战。”
“若是孙乐水不上场,换成耶律寿的话,你就别上场。”
听了叶飞的话,萧易何面露疑惑,“那你觉得我对付莫昆北有胜算嘛?”
“要对自己有信心,”叶飞手拍在萧易何的肩上,“而且这莫昆北的破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你的是他太阴指的破绽,可他的太阴掌呢?”
“纯阳内功克纯阴内功,你练的不正好就是纯阳内功。切莫拖延,直接用你的书生意气,一招冲破了他的太阴掌!记住了,不要有任何迟疑,迟疑便会败北。”
萧易何心领神会地点零头,然后面露疑问,“可我这样赢了他,全是靠你的指点,是否有些胜之不武了?”
“胜就胜,败就败,哪来那么多的讲究!你是书呆子,你还不服!”
萧易何有所不悦,阴着脸问道:“那该如何对付耶律寿?”
“你还想赢他?未免痴心妄想了。”
“呃。”
“我告诉你对付孙乐水和莫昆北的方法,只是不想我们输得太惨。待会对上耶律寿,意思两下就躺输便是,读书人身子骨弱,就别太拼了。无需担心名声,连续挑战鸿胪寺三大高手,打败北辽孟九和剑仙,最终遗憾落败给耶律寿,已经足以让你这两全书生再次名声大噪。”
听了叶飞这番话,萧易何两眼一眯,“为何我觉得你在讽刺我?”
“你们读书人,心眼就是多!”叶飞一脸鄙夷。
见叶飞和萧易何一直在窃窃私语,北辽使团的看台上,莫昆北眉头紧皱。他不知道,神刀阁这名不见经传的弟子,为何能够看出自己的破绽。
想到这弟子自己远不如孟九,他心中仍是愤懑不平。
演武场上,彭三公子和孙乐水的交手已入白热化。
正如叶飞所言,孙乐水的剑法攻中带守,手中带攻,虚实变化,彭三公子多次伺机反击未见奏效,还反被孙乐水刺伤。
几次之后,彭三公子心态有些急了,出拳出掌都变得毫无章法。
当他贸然对着孙乐水丹田和腹部击出一招伏虎拳后,孙乐水一剑从他双拳之间刺入,点破了他的拳势,并将他刺伤。
然后,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