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岐人虽然紧张,可毕竟以此为生了几十年,熟练得很,那三个碗在他手底下,依旧如移形换影一般。
最终,当路岐人停下来后,北辽男子果断地指向其中一个碗,“是这个,绝对不会错了。”
看着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周围的人还以为他稳赢了。
然而,当那路岐人拿开了北辽男子指定的那个碗,底下却是空的!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得很仔细!”那北辽男子难以置信道。
“这位公子,眼见并非为实,小老儿卖弄这个好歹二十多载了,若是真能如此轻易被人猜中,那岂不是早就亏到连饭都吃不上了。”路岐人笑道。
说罢,路岐人揭开了最左侧的一个碗,北辽男子的那锭金子,就在这碗底下。
笑了笑后,那路岐人将金子抓到手中,往衣服上蹭了几下后又放到牙齿边上咬了一口,嘿嘿笑道:“那小老儿就笑纳了。”
那北辽男子咬牙切齿,有些恼怒道:“我不服气!再来一次。”
说罢,北辽男子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扔到了桌上,“再来。”
路岐人又嘿嘿一笑,再次用碗将那锭金子盖上,“公子,这次可要看得更仔细些喽。”
随后,当路岐人停下来后,北辽男子想了想,然后指向中间的那个碗,“这次绝对不会错了。”
“还是错了!”路岐人道,然后揭开了右边的碗。
众人发出一声欢呼,在为路岐人叫好。如今云国和北辽虽已和战多年,可边境上小冲突不断,而且北辽的士兵经常会以各种理由袭击边陲小镇,让云人所不齿。
所以当看到一北辽男子吃了亏,难免会觉得高兴。
可就是众人的欢呼叫好,惹得那北辽男子更不高兴了,他再次拿出一锭金子,道:“再来!这次本,本少爷我闭着眼睛听,我就不信还会有错!”
将金子扔给那路岐人后,北辽男子便闭上眼睛。
面对砸来的金子,路岐人当然笑纳,且笑得合不拢嘴。他最喜欢的,莫过于像这北辽男子一样不服气的客官。
移动三个碗停下来后,那路岐人小声提醒道:“公子,听清楚了么?”
北辽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指向中间的碗,“这里头有声响,这次我绝对不会听错了。”
说罢,没等那路岐人动手,他亲自去揭开了那个碗。
碗底下,依旧没有金子。
“不可能!”北辽男子双目圆瞪,“我这次明明听得很清楚,怎么会有错。”
路岐人揭开右手边的碗,底下是一锭金子。
“公子,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别说是用耳听。”路岐人道。
“好!”围观众人再次拍手叫好。
就在路岐人伸手要将那锭金子收入囊中时,北辽男子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虽然我不知你用了何种妖术,但我能够肯定,这其中必然有诈!”
说罢,北辽男子一脚踢翻了那路岐人的摊子。
那路岐人吓得面色煞白,哆哆嗦嗦道:“血口喷人,众人都瞧见了,小老儿并没有使诈,更不会什么妖术呐。”
“是呐,我们都瞧见了。”
“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玩,玩了就别输不起。”
“没错,你们契丹人果然蛮不讲理。”
“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那北辽男子冲着周围的人大喊,“我今日就蛮不讲理了,你们这些懦弱的云人能奈我何?”
北辽男子此言一出,激怒了众人。不少人指着他的鼻子怒骂,还有人上前给他一个教训,都被他身后的随从给拦住,然后拳打脚踢。
“啊!”众人被吓得散开了。
见杨依依要出手,叶飞连忙将他拦住。
杨依依不解地看着叶飞,叶飞则手指向前方,一名捕头正带着几名捕快赶来。
杨依依松了一口气,以为捕快来了此事便能解决;然而,那捕头才刚靠近,见到其中一名随从掏出的令牌之后,当即弯腰见礼,不敢再说什么。
“这些人冒犯了我家主人,全都要抓起来,严刑拷打。”那随从道。
“是是是!”
“还有这个死老头,”北辽男子一把将那路岐人拽倒在地,然后踩着其手道,“他用他这双手骗了我,所以我要砍了他这双手,以免他以后再骗人!”
说罢,北辽男子掏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拔出了鞘后,北辽男子慢慢蹲下来,宁笑道:“我的金子哪是随随便便能拿的。”
这时候,一旁的杨依依已经忍不住了,而她腰间的双刀,已经微微颤抖。
就在她打算出手的时候,一张面具突然递到了她眼前。她一愣,然后看向身旁的叶飞,只见叶飞已经戴着一个面具。
“虽然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叶飞道,“可做好事,应该不留名才是。依依,借你的刀一用。”
说罢,叶飞拔出了杨依依腰间的刀,然后一跃至那北辽男子面前。
没给北辽男子反应的机会,他便一脚将那北辽男子踢飞。
继而刀光一闪,他的刀在那北辽男子的脸上划了一道。
“啊!”那北辽男子发出尖锐的哀叫。
当叶飞回过头来时,北辽男子的随从们都已经被杨依依打倒在地。
怔了怔,那几个捕快才缓过神,这才拔刀。
叶飞一脚踢飞了北辽男子的匕首,射向那捕头。
那捕头两眼一瞪,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和几名捕快撞到了一起。
等到几人起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