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还是不大明白。”
“娘子,你多半是犯了和林洞先相同的毛病,要么你以后也学他一样对着倒影练吧。”叶飞提议。
“那我试试。”沈萧清点着头道。
“这世上本没有三千剑!”叶飞凑上前,突然双手将沈萧清横着抱在双壁之上,“只不过娘子你想借了,于是便有了。”
“相公,你越说越高深了。”沈萧清摇着头道。
叶飞抱着沈萧清站了起来,“娘子,沈萧见马上就要当爹了,我可不想落后他太多。”
沈萧清赧颜一笑,然后用手往叶飞肩上轻轻打了一下。
就在两人快要走进屋子的那一刻,冬菊突然冲入桃园,“小姐,姑爷,桂花糕已。”
叶飞扭头看向冬菊,眼神如剑般锋利,吓得冬菊转身跑走。
“这丫头,还是这么冒失。”
到了傍晚的时候,叶飞才下楼来。
觉得神清气爽的他,伸了伸懒腰,然后看向坐在亭子恭候多时的冬菊,道:“冬菊,过来!”
冬菊低着头,忐忑不安地来到叶飞面前。
“你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做什么?”叶飞问。
“回回回姑爷的话,冬菊是想问你和小姐晚饭想吃什么,但又不敢打扰你们,所以就坐在亭子里等你们下来。”冬菊战战兢兢道。
“你为何如此怕我?难不成我长得凶神恶煞?”叶飞笑着问道。
冬菊直摇头,“我听人说,府里数姑爷的武功最好,惹谁都不能惹姑爷你。”
“是谁胡乱说的,明明我最容易相处平易近人。冬菊,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我去把她舌头给剪了。”
听到叶飞这么说,冬菊面色被吓得煞白,瑟瑟发抖。
叶飞笑了笑,倒是觉得几分有趣。
“娘子说想我吃烧的菜了,晚饭我去弄。待会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你去喊娘子下楼。”叶飞嘱咐。
冬菊微微点头,仍是还紧张。
“对了,昨晚出去花了多少银两?”叶飞问。
冬菊抬眼看向叶飞,心里面一番天人交战后才小声说道:“二两银子。”
叶飞从怀里掏出一张二十两银票,“这银票你拿着,这几日多些眼力劲。还有,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好娘子。”
“姑爷,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叶飞直接将银票塞到冬菊手中,然后便转身离去。
望着他的身影,冬菊愣了许久。
夜幕落下后,院子里风有些大,叶飞和沈萧清挪到了一楼的书房里用膳。
对于沈萧清来说,能够一日两餐吃到叶飞亲手烧的菜,再喝两口小酒,便是最好的日子了。
两人吃饱,叶飞瘫在了书房里的榻上,看着沈萧清坐在油灯旁一针一线做着女红。
自圆房后,二人关系突然猛进,哪怕有时候和秦舒月在一块,他心里也会惦记着沈萧清。
许久,叶飞差点睡着了,沈萧清放下针线,徐徐走到了他面前。
叶飞握住沈萧清的手,轻声问道:“娘子,累了?”
“嗯,眼睛有些花了,肩膀也有些酸痛。”
“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不至于吧。”
“相公,大笨蛋,就是想你心疼一下人家。”沈萧清娇嗔道。
叶飞微微一笑,让沈萧清坐到自己面前,给她捏肩膀揉腿,点头哈腰,十分谄媚。
沈萧清咯咯发笑,直言受不了他这副鬼脸。
“要是相公天天都能这么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沈萧清突然感慨一句。
一声叹息后,叶飞缓缓推着沈萧清倒在了榻上,几乎快贴着她的唇问道:“娘子,我好像有句话还没告诉你。”
“什么话呀?”沈萧清问道,气息极不平稳。
“我心里有你呀,沈萧清。”叶飞凝视着沈萧清道。
“叶飞!”沈萧清落下两行晶莹的泪,“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了一阵,沈萧清问道:“相公,不上楼呀?”
“书房的门没关!”
“外面的门关了吧?”沈萧清一直在担心着。
此时的叶飞,眼睛里只有她一人,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杭州,叶府。
自见过谷幽兰后,这两天魏诗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几乎是足不出户。
倘若人的心里真有琴弦,那每每听到叶恒这个名字,她的心弦便会被拨动一番,久久未能平复。
窗台前,魏诗拿起自己那汉白玉笛,闭上眼睛。
差一点,她吹起了那曲花见月。
她第一次听到花见月,是在江宁城的一家客栈。
那一年,她二十岁,已经是不小的年纪。
年轻时候的她冰肌玉骨、风华绝代,是江湖上无人不晓的美人。
想要娶她的人,能从江宁城东门排到西门,可她谁都没看上。
当时的江湖上,风头最盛、也最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人称隐侠的叶恒。
江湖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给他取了隐侠的称号。
隐侠,顾名思义便是神出鬼没。
他通常只出没在夜里,杀人之后便消失于无形。
而他所杀的,大多都是万帮盟里帮派的帮主。
彼时正是万帮盟如日中天之时,四处扩张,但凡是不愿加入万帮盟的帮派,定会除之灭之。
通常绿林和武林互不干涉,各大武学门派和武林世家不便插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万帮盟横行,万帮盟也因此而声名狼藉。
后来叶恒的出现,没少以其一己之力屠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