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川是阿拉勒人,身材壮实,力气大,抬起手不费多少力气就将北钰尧的手掰开了。
“你的人死的多,那是因为你的人太弱。”土川的语气充满鄙视。
北钰尧挥手就是一拳,却被土川接下。
“王子殿下,”箴那上前一步,喊了一声。
土川看了一眼北钰尧,二人同时收回了手。
“就这么点寒冷就受不了,怪的了谁?再过几个月,这天气还会更冷,到时候恐怕不用开战,他们自己就先冻死了。”
“同样是玄国士兵,为何对方没事?为何唐兴的士兵没事?”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你带的这些兵如此不堪一击?”
“陛下请息怒,我们王子殿下说的没错。我们阿拉勒人终年生活在沙漠地带,耐得了酷暑,抗的了严寒。而这些玄国士兵都是您从京都附近军营带来的,他们没有经过在这种酷寒条件下的训练,战斗力自然不能跟我们相比。”
北钰尧看了一眼箴那,心中的怒气减了不少。但是自己损失那么多兵马,将来一旦进入中原,如果土川要将自己吞并,那他会毫无还手之力。
唐兴带着那剩下的几万人顺利和前来支援的部队汇合了。
“这一仗打的漂亮啊,这次多亏了唐将军的配合。”援军的主将叫傅龙明,和唐兴也是旧识,“来,我们先干了这一杯。”
酒帐飞香寒不度,梦回铁树景芬芳。
酒过三巡,寒气也驱的差不多了,众人脸上也有了红光。唯独唐兴心不在焉,脸上也没有多少笑容。
西北冬天的夜,寒气逼人,唐兴站在院子里看着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一言不发。
“还在想那件事呢?”
“这辈子都不能忘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已经发生的无可挽回了,只要把这一仗打赢,还是好样的。”
“若只是在沙场战败,我无话可说,可那是因为我,因为我才……我对不起兄弟们啊!”
“谁都有过年轻,谁也都会犯错,不要再耿耿于怀了。这是一场硬仗,我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了,你被土川和北钰尧困在沙谷是怎么逃出去的,这段日子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一直在想你会去了哪儿,总不是凭空消失了吧?”
“我们是被人所救,救我们的人说是受人所托,但是他没有告诉我是受谁所托。”
“几万人,那你们藏身何处?听说阿拉勒人善用眸鹰侦查,只要露头,就会被发现。”
“我们藏在下面。”
“黄沙下?”
“没错,在下面的一座古墓里。”
“黄沙下面竟还有古墓?”
“那也没有想到,那座墓该有几百年了。”
“没想到这西北之地竟还有如此玄妙,看来黄沙掩埋下的过去,也曾有过辉煌的文明。”
“今日一战我们赢了,但是损失却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估值。你有没有发现,土川和北钰尧的的联军里,今日死的也多是北钰尧带去的兵马,阿拉勒人损失极小。”
说到这一战的损失,傅龙明眉峰紧蹙,成一个川字,他说:“这正是我们的劣势所在,我们的士兵抗寒能力没有阿拉勒人强。这样打下去,消耗的双方都是我们玄国人。”
“北钰尧不是傻子,我不信他看不明白这一点!就算他跟土川赢了,进入了中原,到那时,他自己只剩一个光杆司令了,那才是引狼入室后,自己都性命不保了,更别提那到嘴的肥肉。”
“土川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更寒冷的天气还在后面呢,这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
杜迎忠一脸喜气地从正凌殿外走了进来,“陛下,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事儿?”
“西北大捷!傅明龙将军和唐兴将军联手重创了土川和北钰尧。”杜迎忠说着将自己刚刚拿到的边关急奏递给了北澍行。
北澍行眉心舒展,接过了那封急报。
急报是傅明龙亲手所写,详细介绍了那一战的始末。
“陛下,是还有什么事吗?”杜迎忠见北澍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就知道这封急报有喜也有忧。
“土川带着的阿拉勒士兵并没有损伤太多,敌方损伤的也大多是北钰尧带走的士兵。”
“阿拉勒人常年生活在西北之地,他们的体格是我们所不能比的。”
“启禀陛下,京都府尹求见。”
“宣他进来。”
“臣参见陛下!”
“什么事儿啊?慌慌张张的?”
“陛下,唐佳不见了。”
“不是关在你京都府的大牢里吗?怎么会不见了?有人劫狱了?”
“昨天还好好的,苏大人新夫人还来看过她,但是今天姜大人要来提审的时候就发现人不见了,看守的狱卒也死了。”
“你这京都府大牢就这么容易被人潜入吗?还把那么一个大活人给带走了,你这个京都府尹是怎么当的,啊?”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责罚你唐佳就能找回来,朕非砍了你的脑袋不可。”
“陛下饶命!”
“让责罚的也是你喊饶命的还是你,还不快去找?”
“是是是,臣立刻就去。”
“陛下,您消消气,这唐佳几次三番被人劫走,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是朕大意了。没有立即下旨治罪就是想让姜旗风审一审,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将她劫走的。也许就能揪出跟齐羽里应外合之人了。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