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遵循天道规律的运行,组合成玄而又玄的阵法,每个节点都是颗不同大小的星辰,无论是太白还是北斗,都散发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它们相互间交相呼应,共同把强大的水压分离出去,丝毫没有破绽,甚至形成某种异度空间。
也就是说,阵法内部自成空间,就算没有挡住水流,却能让他感到内部时空的独特。
没时间去考虑了,下沉加速,几乎是直线坠落。
或许几个呼吸,也许是几个时辰,王邵感到脚落到了寒潭底部,竟然没有淤泥,反而是坚硬如铁。
这些,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感触,触目而及之处,就是阵法范围内的水洞,在勾鸠的催促下,他纵身就向水洞游去,反正有残碑这货顶着水压,如此犀利玄奥的阵法,相信某些不知名的威胁,恐怕也无法威胁到他。
慢慢地游弋在洞内水底,漆黑,完全看不到前方,好在他有神念可以探查,更有天衍术来感受,却还是习惯是不是睁眼来看,索性拿出两颗大如龙眼的夜明珠,在阵法星辰的折射下,顿时发出无限耀眼的光芒。
曲折、曲曲折折,上下、上上下下。
王邵几乎迷路了,却依旧向前游走,现在想退出去,晚了,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
不知多久,他猛然从水底走了出来,沉沉地吐了口浊气,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仿佛是个初见世面的乡巴佬,情不自禁来了句:“我靠。”
简直就像到了另外的世界,这是非常大的空间,非常大、非常大,根本不用他的夜明珠照亮,因为这里本身就很亮,那就是亮如白昼。
应该是数百丈或千丈的宽度,高估计也有数十丈,还有密密麻麻的钟乳石柱,关键是石壁和石柱上,全部是星星点点的光芒,根本不用说,那都是灵气充盈的气机石,竟然能够发出明媚的光芒,相互映衬照亮整个空间。
钟乳石柱就不用说了,上面时不时滴下粘稠的灵髓,哪怕很慢很少,却挨不住那么多的钟乳石柱,最终汇成小型的径流,注入水潭里面。
怪不得外面潭水是淡淡地灵髓精水,缘由却在地下溶洞,想想千百年来,有多少灵髓溶入水里,有点心疼感觉。
不出他所料的是,残碑这货特然出现,顿时卷起了强大的吸力,那是阵法的力量,笼罩范围内的灵髓径流,还有钟乳上的那些灵髓,几个呼吸间被他吸的干干净净。
“你这是竭泽而渔。。。。。”王邵相当的无奈,对于这种强盗行为,秉承回馈天地的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残碑似乎很满意,并没有在意王邵的谴责,而是飞快消失在原地,重新回到了膻中阴阳海上空,让王邵都能感受到那股满意的味道,不免腹诽不已。
“小子,别给老夫假惺惺地,不就是这方小天意嘛!有什么可斤斤计较的,这种破玩意,放到当初,老夫根本就看都不看,不够丢份的。”残碑的念头传了过来。
王邵相当的无语,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蛋,哦,姑且就这样称呼,竟然鄙夷天意,你固然是强大的存在,在制服通天藤时他就明白了,现在却是虎落平阳,真是和苍天对抗的话,估计霉运很快就要降临,当即狠狠地道:“丢份?那你吐出来,看你吸食的尽头,都够丢人的。”
“小子,你敢羞辱老夫?”
“难道不够丢人?好歹你不要像饿死鬼投胎。”
“不是老夫伤势太重,需要大量的天地灵粹”
残碑断断续续地念头传来时,王邵也是相当无奈,问道:“修复了几成?”
“几成?若是如此,亿万年也恢复不了半成,哼哼。”
王邵听了果断地闭嘴,跟着货色辩论真的很累,那多的钟乳石柱被吸了个干干净净,若再产生同样的灵髓,还不知要几万年或十几万年,你竟然说亿万年也恢复不了半成,就算是吹牛也要有个底线好不好啊!
跟这货说话,简直拉低智商。
他试探着向前搜索,越走石柱越多、越密,以至于他搞不清方向,不知不觉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这里竟然是阵法形成。”王邵得到了勾鸠的传念,得知竟然是阵法,形成那么大空间的竟然是阵法,有没有搞错啊!在这方天地里,符阵就是顶尖了,最强也不过是萧山大墓的禁制,当前就是残碑这货。
现在,你竟然给我说,这片空间竟然是阵法构成,岂不是成了异度空间?
不是,绝不是异度空间,通过勾鸠的传念,他能肯定是正常的空间,只不过是阵法隔绝了水脉。更让他咋舌不已的是,这片阵法构建极为奇特,是建立在巨大的深层矿脉上。
也就是说,利用大雪山深处的极寒灵脉,为阵法提供充足的灵气,循环往复地运行,运行了不知多少万年。
上下连接的石柱,就是构成阵法的基础,灵髓则是阵法的副产品,既然聚集灵脉的灵气,自然在钟乳石柱的作用下,不断压缩提纯,最终形成了灵髓。
最后,勾鸠还传念,这些都是残碑那货说的,以它目前的实力而言,恐怕很难破开阵法,也就是说他们陷进来了。
“有没有搞错,你这个破货,非得要下来,这下可好了,进退两难。”他真的有些恼怒了,除了明显是灵脉的气机石,这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机缘啊!
这个大阵能够劈开水流,残碑的阵法达不到那种程度,很明显指望不上这货,看来自己真是白来了。
他立即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