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仲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虚宝阁既然是经营买卖,自然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二十年前就面临万宝阁的异军突起,被对方势如破竹的气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是临危受命出任大掌柜,没有动用太上大长老那终极毁灭力量,紧紧靠着高超的商业手腕,联合拉拢聚宝阁,就把万宝阁压制的抬不起头,最终被逼到了绝路,不得不露出锐利的爪牙,让虚宝阁抓住了动用武力最好的理由。
诚然,虚宝阁有着强悍的实力,却并非能够率意动用,商人有着商人的游戏规则,当你横行霸道肆意动用武力时,就会引起客人的不信任,别人不来你这里买卖,更不参加你拍卖会,你还怎样存活下去?
当对方先动手那就好说了,露出强悍锐利的爪牙,只是向世人表明,我们虽然是生意人,不会无缘无故欺辱别人,却也不是别人能打压的,给了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警示。
数十年的风风雨雨,他让虚宝阁蒸蒸日上,他每一个决策,无不映证他的智慧,全部获取了巨大的利益,为那些大家族太上长老得到了想要的资源,也树立了自己不可动摇的地位,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连阁主、大长老也不能挑战。
林洪霞沉默了,知道日月神教要的是挑战天魔谷,绝对不会惹虚宝阁,她要真敢挑起事端,恐怕结局不会太好,哪怕她是先天修士,也绝对逃不得惩罚。
“端木贤侄。”白莲教太上长老眉头微蹙,转首看向不远处的端木天。
端木天很后悔过来,却又不能忽视先天修士的问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掌柜能代表虚宝阁。”
他是阁主的儿子,端木家的家主,说白了就是副阁主,却与大掌柜并非相同势力,两者就是以中宗和北宗为核心,和以东宗、南宗为核心势力的较量,他是中宗嫡系中坚,内斗自然绝不手软,在外事上去不能不维护端木家的团结,这是生存的根本,规矩也不能由他乱来。
端木仲看了眼端木天,露出了满意地笑容,这个所谓嫡系的侄子还算有眼色,知道维护端木家的稳定,届时支持他成为阁主,也算是人尽其用。
“哼,端木道友,此人勾结邪魔的事情尚要查清,现在又和妖族有千丝万缕关系,用被利用说法为时尚早。为了证明此人的清白,贫道暂时将其看押,待证明清白再释放。”周不羁淡淡地说道。
别人用看白痴的目光看来,周不羁说的真是冠冕堂皇,用心昭然若揭,再不明白就白混到先天了,连那些掌门和大长老也是若有所思。
端木仲扶着胡须,笑眯眯地道:“要有怀疑都被禁锢,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再说,小友又不是正一道门人。”
“他也是道门中人,理应由道门看押。”周不羁厚着脸皮说道,让某些人几乎要吐了。
“什么时候,正一道成为天下道门领袖了?哼,周不羁,你的那点心思,不要以为老婆子不知道,泼道斩杀自家观主,再被驱逐出上清云霄观,早就不是道门中人,轮不到你天师宫说三道四。”
“就算天师宫能管,那也是张天师的职掌,与你这牛鼻子有何相干?狗拿耗子。”
林洪霞自然不愿周不羁得逞,把话说得相当露骨,已经到了揭开遮羞布的程度。
面对先天修士的不要脸皮,那些掌门和大长老有几分尴尬,好歹他们都是名门大派,哪怕是魔门也要几分脸面,只能暗自吩咐弟子,把那些散修赶得远些,免得丢人现眼。
不过,还是无法避免有人听到,甚至连大派的弟子也暗自鄙夷,作为天师宫真传的周涛,被他爷爷的厚颜无耻刺激坏了,只觉得周围都是讽刺的目光。
忽然觉得真有人在嘲笑他,习惯性抬眼向岣嵝看去,却见这厮果真看着他笑,那欠抽的脸还抽了抽,给了他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差点把他给气炸了。
王邵真是好笑到了极点,这群强者眼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把他当成了随意处置的物品,哪怕维护他的端木仲,恐怕也是出于利益才保护他,好笑到极点是愤怒,再也控制不住胸中怒火,当即厉声道:“住口,都住口。”
这声呵斥无异于晴天霹雳,那些太上长老们顿时停下,目光齐齐集中王邵身上,半响没有回过味来,谁能记得,自己被当面呵斥,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
那些掌门和大长老张口结舌,谁也没想到王邵会那么作死,竟然当面呵斥先天修士,妥妥要命的节奏啊!
“贫道自报了老法主的冤仇,杀出上清云霄观,披荆斩棘到今天,没有依靠别人,也不曾畏惧强横,更没有门派依仗,就凭借一颗不畏强权的心。”
“日月魔教弟子残杀平民,连孩子也不放过,贫道自然除魔卫道,否则,岂敢以道门弟子自居。”
“萧山之行,那些大派子弟丑态辈出,为争夺机缘情有可谅,绞杀对手也不为过,却还要贪图算计别人宝物。绝境中为了求生放弃尊严,甘愿为人鹰犬,简直丢人现眼。还好,还有几位真正的豪杰,患难见真情。”
“至于勾结邪魔,呵呵,你们说是就是,勾结妖族,与贫道有何好处?”
王邵义愤填膺的话让众人沉默,无论是岣嵝还是流云子,都缓缓地点头称是,明行和尚、刘尊、李鸣更是共鸣。
林洪霞见王邵出言不逊,自然是暗自大喜,她看到端木仲没有预料地强势站出来,让代元子有了强援,让事情变的僵硬起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