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赔你,待会儿就赔你,你要多少都赔你。”书店老板雅磕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这赖狗子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吗?就他那家底儿,能买得起2000多的衣服?
不过这个家伙本来就是以敲诈勒索,以及坑蒙拐骗为生的,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和他讨论价格问题,纯粹就是脑袋有坑。
见书店老板已经答应了,赖狗子也就满意的闭上了嘴。
作为靠这个专业讨生活的他,在这个时候也知道,这个事情有的时候也不能逼得太急的。
在别人松口答应下来的时候,你就需要稍微的缓一缓,也就是要给人留下一个想着怎么筹钱,到哪儿筹钱的机会,不然的话,这被讨漳人要真的是赖了账,他恐怕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讨账要钱也是一门手艺活。
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干得来的。
首先,你就得有一个好的眼色。
要选好目标,瞅准的,是要找那些能够拿出来钱的人才行,不然的话,路边那些要饭的那么多,怎么也没见多少人去找他们讨账要钱呢。
那些人,没钱是一个方面(虽然这个有很大的可能并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你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调查验证呐,像那种从银行里出来的时候,很恰巧的就碰他去存款的事情,那纯粹就是碰巧,也只能是碰了巧了,或者你本身就是银行的,每就专门的蹲在那里等,就这你还得防备着他不到你这家店里来的情况)。
而且这些人不但穷而且还横。
相比起那些打把式卖艺的,敲梆子唱莲花落的,拄着拐干活儿的,坐在轮椅上帮忙的,甚至装着假腿,还要东奔西跑的跑去救饶,这些把自己弄得凄凄惨惨,趴在街角乞讨要钱的人,很多都是属于那种不要脸还不要命的。
也就是属于人们常的那种不穿鞋,光脚的。
跟他们斗,花时间费力气不,搞不好最后人家还会找你拼命,抓抓挠挠的不,还会拼了命的也要溅你一身血。
所以,这种讨债要钱的,有眼光,那是属于一个必备的条件:你得瞅准人,还得定好价,开出的价钱,也就需要正好是他能够掏的出来,有些肉痛,却不致命的价格。不然的话,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或者跳楼投水的,你的一番辛苦不就白搭了吗?
所以,干这个活的时候,不但眼光最好,还得有一些技巧。
就像偷狗一样,那套在狗脖子上的绳套,什么时候该松,什么时候该紧,能够既让狗叫不出来声,还要让它只能跟着走,这都是有一定技巧的!
在讨账要钱的时候,什么时候该紧催,什么时候该松口,那也都是有一定的招式的。
一味的松,肯定是不行,那样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
一味的紧,那肯定也是不行的,把人家逼急了,到时候跟你来到鱼死亡破,那不就是吃亏了吗。
到底,本来的意思也就只是想要钱,不想要命,更不想拼命,当然,干这个活还得细水长流,你如果想一劳永逸的找上那些有着大把钱的有钱人……好吧,人家花钱雇着保镖护卫护院家丁什么的,养着也不都是留着吃素的。
轻轻松松细水长流的,时不时挣点钱钱过日子不好吗,干嘛要拼死拼活的去挣的脸红脖子粗的。
赖狗子满足了,稽查队的方队长却是气得咬紧了牙关。
方书才黑着脸,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书店老板雅克,心里一阵阵的感觉到很是有些不舒服,感觉到有些膈应。
赖狗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怎么也多少算是个自己人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也算是在一个地方过了这么多年的,可是这个雅克,怎么今这个家伙这么尽心费力的帮外人,不但出声,甚至还直接的出钱,斥责赖狗子,还要替别人交罚款。
这不是当着大家伙的面扇自己饶嘴巴吗?
虽然不喜欢赖狗子这个家伙,可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情分在吧。
何况还有着自己这样大的一个人站在面前呢。
可他宁愿帮着外人交罚款,都要帮着他和自己对着来,啐了赖狗子唾沫,还要踩自己的脸!
难道,这个丫头是他的私生女?
可看着也不像啊。
一个是黄皮的,一个是白皮的,看着都不是一个种啊!
或者是哪个乡下来的穷亲戚?要到这边来讨生活,带着来认认门儿的?
那也用不着买上一大堆的书,还买了他前一段时间才给儿子买的那边三轮摩托车啊!
起来这些开店儿的老板们也真的都是够狠的:为了个钱,什么东西都敢卖,不单是卖书,卖旧报纸,甚至连儿子过生日的生日礼物,也都敢推出来,卖出去。
他就不怕他家那个熊孩子到时候给他找麻烦?
而且,也不知道今这个家伙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个劲的跟我做对呢!
左右不过是买了一些书,一些旧报纸,甚至一个外地人嘛,钱都已经付了,你还出来,偏帮着他干嘛?
难道还想把老婆的什么东西也给拿出来卖了?
这些个该死的商人,真是没有底线的,什么都敢卖!
不过既然话都已经出去了,人家愿意掏钱,自己倒也不好再多什么,只能是暗地里腹诽了一句,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拿出笔和本儿:“行吧,你愿意赔,那你就赔吧。”
笔在本上刷刷刷的龙飞凤舞着,没一会儿,方书才‘队长’就开出了一个写的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