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拜托你去救救特蕾莎吧!克拉克的命令绝对有问题!可是她就是不听我劝。特蕾莎总是这样,以自己的职位自豪,一切都已工作为重!要是她肯听我……
抱歉,没法等到你回来了。我要抓紧时间去查明真相,实在不行,就去找克拉克正面对质!之后再回来找你,如果我没能回来,你知道可以去哪找到我。
克蕾雅留
便签如上所书,写的是英文。笔记正与特蕾莎全家福照片背面的反向字迹如出一辙,可惜施学申并不知道。
而这段话下面还有一句简单的话,笔迹刚劲: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她,但我愿意为你救她。”
施学申看过就把便签揉成一团随意扔在一边。这上面没有任何他需要的线索。
第一个绕过办公桌去到房间最里面的是瘸子。他刚一露头就惊呼一声,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回跑。
跟在后面的红桃不敢大意,提枪闪身过去一看……松了口气。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地面上十分诡异的留着两大摊血。
两摊血样状相似,都是办公桌上中间到边缘,以及整个座椅被染红,与地面上的大滩血迹连成一片。
血看起来已经干涸很久的样子,这不禁让红桃松了口气。现场太过诡异,主要是出血量之大,让人感觉就好像两个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类被凭空搅碎才会留下的痕迹。
“曾经有人死在这里,尸体被转移了,现场却没有处理。看出血状况危险等级应该不低。但是事情应该是很久之前发生的,危险还在的可能性不大。”
跟过来的施学申看后却是摇了摇头:“不,血迹上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尸体并没有被搬走。”
“你的意思是……”施伍池掏出一双银亮的军用匕首握在手上。
被上面那令人隐约有些迷醉的光泽撩拨到精神层面,跟在曲芸身边的甄辉齐一眼就认出这是对带有附魔的武器。
谁知施学申又是摇了摇头:“红桃对于危险已经离开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按我的判断,袭击者应该是黏着在房顶或者悬空。将座位上的两人直接拉起悬空,然后吃掉了。”
“吃掉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施学申在天花板上扫过。所谓“黏着”,应该是因为没有任何锐利爪子攀附留下的痕迹吧?
“对,在半空中被嚼烂的人体,不是很适合比较均匀地流下这样范围的血迹么。而没有任何尸体被转移的痕迹,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在当场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吧?”
“所以其实我们这次的敌人是异形一类的东西?”和想象差别有点大,红桃有种走错片场的错觉。他们一直是带着此处是某种地下工厂的假设走过来的,怎么感觉剧情越来越科幻起来了?
“我们的敌人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但是很快就会清楚了。因为答案在培养室等着我们呢。有没有人找到了地图?”
“没有地图了,”此时喷子正在摆弄保安室唯一还在工作的,应该是带有应急电源的电脑:“系统显示‘最终程序’已经开始,这个终端没有调出地图的权限。
现在唯一能查看地图的地方就只有‘舰桥’了。舰桥现在显示是锁死的状态,怎么办,要解锁吗?”
“先解开吧,万一半小时内找到舰桥,还能节约一些时间。”施学申点头。
“该死,要不是上场黑子死了,这点破系统限制分分钟就能搞定,哪还用得着跑来跑去?见鬼,这破电脑的操作按钮全是图片,就像幼儿启蒙玩具似的,未来人类都变成了白痴不成?”喷子边操作边抱怨。
“你想多了,二十五世纪的系统,还是不同世界的。即便是黑子应该也全无办法的。这场游戏,有他没他并无区别。”施学申的话冷静而残酷。
“舰桥?难道说我们此刻在一艘船上?不,这么大应该是太空飞船了吧?团长,你进入游戏最久了,有遇到过太空飞船背景的游戏吗?”红桃却是问道。
施伍池还未回答,施学申就已经接过了话:
“还不能确定。也许是设施拥有者喜欢以舰船的结构来为设施房间命名,这在有钱的闲人中并不少见;又或者是为了蒙蔽我们或者设施里本来收容的那些人,而故意营造出一种飞船中的假象……
嗯,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整栋建筑都没有一个窗口,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分辨自己所处的位置。如果我们找到一个出口,外面可能是通往地表的电梯,可能是深海,也可能干脆就是熙熙攘攘大都市中的一栋大楼。”
“为什么你会这么固执的否认我们在飞船上呢?”在舰桥听过曲芸分析的甄辉齐反驳道。
“哦?我们的‘友队’玩家好像有什么线索啊?私藏情报可算不上什么友好关系呢。弟弟,你怎么说?”施伍池不怀好意地舔着自己匕首的刀锋。
“没……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推断有些无视眼前明摆着的线索了。”惊慌中甄辉齐还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掩饰。
施伍池的目光还放在施学申身上。
“现在不是时候,等到有必要也有时间,会让你慢慢炮制他的。哥哥的直觉一向很准,我相信他身上肯定有些东西在隐瞒我们。至于我的推断嘛……
我们刚才经过那些房间的机械规格都是民用级别的,磨损程度也相当厉害。这地方给人一种就是临时七拼八凑出来的感觉,再怎么说从安全性和停靠需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