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小子是意有所指呀,还学会含沙射影了。
知道林东来听着,四爷就警告萧远,“你跟他关系好,但不能什么都往外说知道不?你看他是好孩子……可你见过几个人呀?”
李庆生又接着警告:“……你是不是傻!二百五嘛这不是!你不是想追桐桐吗?桐桐给别人追了你还追什么呀?”
三个人这么散了,林东来出来了。
林东来回去得找闺女谈吧,可这怎么谈呢?想给苏宝凤打个电话吧,现在打电话可不方便了。
过了十五,开学的时候,苏宝凤给闺女打过电话,给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电话是办公室的,要是私事,这个电话就只能是吃饭的时间打了。晚上呢,她在镇子上新买的院子住,那边没安装电话,想打也打不成。
没错,苏宝凤到底是没有回卢家过年,还是苏宝山将她和不敢接到苏家过的年。这个,村里人谁说苏宝凤的不是?苏家村苏家村,外来户也就那么三五家。如今不是当年了,苏家的日子过起来了,那就不一样了嘛。当年的事揭过去就不提了。只说当下,村里谁能说苏家的苏宝凤不对,反倒是说卢大头对了?你把前头的丈母娘留在家里过年,还指着宝凤回去?没这道理!
一些爱嚼舌头的女人说起了卢大头,说他也不知道留了前任丈母娘,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这话就很难听了,过了个年,这话越传越难听,柳垂的媳妇,苏大头的亲家母人家不叨说叨,这姥姥再亲,不能跟着女婿过日子呀。
卢大头这次知道村里人背后叨咕这些话了,勉强的过了正月十五,到了十六,一大早的,不管丈母娘怎么哭嚎,都得把人送走。送走了,这就悟了,不管咋说,这得把宝凤接回来呀。媳妇在家,这不是啥风言风语都没有了吗?
可谁知道宝凤是彻底的不回那个家了。人家也不说跟他卢大头离婚,他去接了,人家的态度还很好:“……这可咋整啊?镇上的借调函都下来了……”说着,还拿着给他看,“那你说这要是不去了,这是对抗政|府不?”
那……那肯定是!
卢大头蔫了:“咱们要是不去,这是看不起政|府……人家给咱脸,咱不兜着,那成啥了?”可他也想不通呀,在他眼里,宝凤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婆娘,长的比别人强点,有点文化,在家做饭喂猪带孩子,下地干活是一把好手……这就是一乡下女人,“你说……政|府也不考虑咱们的情况……调你走了,家里咋整?”
“我这么长时间不也不在家,家不是也挺好的?”苏宝凤就道,“我今儿就得走,听说是调来一个女副镇长,身边缺个通讯员,我这不是刚好赶上了吗?借调嘛,说不定借调一段时间,就又回来了。我去镇上,把不敢也带去,叫他去镇上念书,他不在,你和小勇爷俩好办。不是还有柳叶吗?她们家的地都是咱小勇出力的,那家里这洗衣服做饭的活,不如叫柳叶帮衬帮衬,迟早都是一家人……小两口也能亲香亲香,不比旁人强?我要是在家,这柳叶上门都不好意思,再则,我跟柳叶妈不对脾气,这一来二去的,再呛呛起来了,对小勇也不好。这么一寻思,刚好又借调,也不是去多远的地方……谁家十天半月的,不上镇上去?要见也就见上了……”
“那你……你住哪?”卢大头蹲着抽烟,“住公家的地方?”
“公家分地方,但我寻思着,孩子上学,这不是距离学校远了吗?”卢宝凤就道,“刚好我哥给南南在镇上买了小院子……”这是真的。本来她想买个院子算了,但大嫂子说:“桐桐在外面,你在老家也呆不长,犯不上花这钱。家里刚好给南南结婚要拾掇房子,把这山上的房子盖的再好能咋地?有那钱,倒不如搁在镇上临街买个小院子。桐桐之前给了一千,家里的积蓄还有点,我再从娘家借了点,买个院子就省心了。人家媳妇那边是卖猪肉的,咱家至少得拿的出手……但你不是叫孩子去京市看看吗?那房子这几年怕是也用不上,留着也是慌了,你住吧。”
其实嫂子是觉得买房的钱里面有桐桐给的一千,所以只管住便是了。
“而且,那房子位置可好了。隔壁是南南媳妇的三叔家,后头是南南媳妇家。”苏宝凤就道,“那一家子都是杀猪的,人也彪悍,两边都是苏家的亲家,也不怕我跟不敢在那边被谁欺负!”
卢大头蹲在那里还是闷声不说话,苏宝凤就又道,“那院子前面改一改,还能做铺子。我嫂子说这几天就动工,改一改,把这铺子租给咱们村老张家。张家的老奶带着大妮要在那边做生意……”
这其实也是苏宝凤想好的。这张家老奶特别好的名声,二十岁上守寡,把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拉扯大,要是流行啥贞节牌坊,她得有一个。一说起她,那先说这人的品行。不过好人多苦难,这两个儿子都长成了娶媳妇生孩子了,只小闺女不顺。这小闺女就是大妮。大妮比苏宝凤还大几岁,只是脑子比别人慢。她不是傻,就是慢,还太老实。嫁过一回人,但夫家欺负的呀,啥活都叫干,可从上到下还没人待见。张老奶就把闺女接回来了,那些年离婚是新鲜事,可也坚决离。可这离婚之后呢?靠着哥哥能过,难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