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抡起一砸,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哎哟喂呀,这东西怎么看起来憨厚,实则狠毒无比呀,比起他师尊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等着,待老子逃出生天之后再与你师徒好好玩耍。
胸中那股怒气直冲霄汉,全身皮肉尽被砸裂,衣物被鲜血湿透,所要承受的痛苦更是难以言表。
南华老贼背着一个药篓子下山去,山腰,青年蹲在蝶身边,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蝶亦是在感应,他在感应青年实力如何。
比起奉先不差分毫,若是在他全盛时期或可以拼命干掉,现在嘛,还得装孙子以待时机。
“哎,都这样了,你还看着我干什么呀?”说完话,扬起手掌,随即再是看了看扬起的手掌,自言自语道:“你身上很脏。”
停下话语,伸手在一边捡来一段细小刺身树根,遂,啪,抽在了蝶脸上。
原本就稀烂的面颊,瞬间被抽开一条半寸血口子。
“咦,都要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多血呀?”依旧自言自语。
接下来,一阵啪啪声接连不断响起,小半炷香之后。
“哎,你怎么不叫一声呀,一点意思没有。”病态十足的语言从口中溢出之后,青年起身走到一块石头上盘膝坐着闭目养神。
蝶从刚开始几鞭之后就不再愤怒,心中没有丝毫情绪,就这样细心数着他落在身上的鞭数。
还好脑子没坏,一共九十九鞭,就只差一鞭凑齐整数。
当他停下之时,尤感遗憾,要是能再多一鞭该多好哇,那不就一百了吗。
或可以说,两人都是怪物,一个说话温和,举止文雅的青年,面带和善之色,手下却做着恶毒之事。
另一位呢,人类正常的反应都没有,受刑不该是舍命哀嚎的吗,他居然默默记着数目,还他大爷遗憾少了一鞭,这是何种心态。
蝶很累,太阳公公好像感受到了蝶哥儿的情绪,他早早躲到了山背面去。
青年抓来几只小动物,开始生火烤肉。
蝶毫无杂念地进入梦乡,他这些天一直在想着有什么手段能干掉老贼,一时却没有好的办法。
此时吧,自是不同了,青年修为虽说也蛮高的;可却没有到达老贼那种刀枪不入的地步。
就说老贼的速度,估计一般枪械射出的子弹都能避开,就更别说提刀砍他了。
是夜,一缕魂魄漂浮在祭台旁边,那缕魂魄看着祭台,想着那九十九鞭,嗯嗯,有来有回才是懂得礼节之人。
好半晌,光圈一震,魂魄被震出了空间。
隔天,一大早,蝶抿着嘴唇醒来,面上明显带着笑意。
青年再是走到他身边,一样的探爪,一样的砸去山壁,一样的砰砰声。
嗯嗯,力道还不错,昨天有点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满身伤痛也随之涌向魂海。
青年和善的面部微微一笑,转身生火制作早餐。
火苗子随着微风荡漾,空气中隐藏着一种淡淡的雾气飘向青年所在的位置。
咕咚,挺拔俊逸的身躯倒下。
哎呀呀,哎呀呀,一道破破烂烂的身躯摇晃着站了起来。
“哎哟喂,好痛呀。”一瘸一拐走到火堆旁,抓起还未完全烤热的食物猛啃。
骨头都懒得吐,两只野鸡下肚,伸了伸懒腰,转着脖子四面扫了一眼。
一间石屋之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尖刀,还有一些老鬼存放起来的药物,打包带走。
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提着青年,一路小心往深山里钻去。
对于反侦察,蝶还是懂一些皮毛的,路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有也是误导老鬼而专门留下的。
一天一夜之后,一座满是古木的大山深处,蝶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满山的苍天大树,感受着远处动物们活动所发出的动静,轻笑两声,自言自语:“此地不错,想来那老贼找不到这里来。
一颗超级大的黄果树之下,他打理出一片干净地方,二三十人合抱的树干之上,缠满了各种藤蔓。
距离大树几十米之外,有一汪泉水咕噜噜正冒着热气,此乃温泉。
正好,一身是伤,得好好洗洗,据说,温泉中含着硫磺的成份,这是可以消毒预防发炎的好东西。
扯下全身已成为布条子的衣物,坦坦诚诚与天地亲密接触。
你说,带着碱性的水泼洒到满身伤痕的皮肉上,是个什么感觉。
那酸爽,看蝶面部表情就能窥得一二。
实在是丰富,你说他痛吧,却又不时抽着气,呼爽;你说他爽吧,他又不时地撮着牙花子直颤抖,还有一些很是短暂微妙的表情我们就不一一表述,反正是精彩万分。
死命清洗一番,穿上老鬼处得来的灰白色道袍,往大树下一站。
要是不看脸,真就是一派谪仙下凡的风度。
当然了,你若是看到那一张布满伤口的丑脸,那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钟馗捉拿的对象。
嗯~~,一道声音响起。
又是那青年醒了过来,砰,一掌给切晕了过去。
假如仔细看的话,青年后脑勺一个鼓鼓的大包,这是多次被敲晕所造成的。
四维空间出产的药物是不错,但是吧,其药效持久力却有待提高。
像青年这种级别的高手,也就是个把时辰就会自动清醒。
要是南华老贼那种,凑不凑效还得两说。
暂时没有心情理会他,待伤势养好再说。
嘿嘿,抽老子的鞭子,很爽是吧,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