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当然要有新气象,几小穿着新衣服互相显摆,解语碟自制的糖葫芦发送到了每一个小伙伴手上。
“妞妞,你怎么有这么多糖葫芦哇?我才一把。”韩小三手里一大把糖葫芦,不少啦。不过与妞妞相比,他确实可以小小的抱怨下。
妞妞左手挎着一个小小竹篮子,里面满满一篮子鲜红闪亮的糖葫芦,她右手抓着三串翻来覆去的舔食,脸上既有满足感也有炫耀之色。
“哥哥亲手给妞妞装起来的哟,你们没有哒!”妞妞边说边走,她想要全村的小伙伴都看到篮子里的糖葫芦。
“憨货,快来把红薯提回去,这就是哥今天的食物了。”种下的红薯长势很好,藤蔓茂盛,那绿油油的叶子脆嫩而散发着清香。
今天解语碟准备吃红薯汤饼,不管身在何处,祖宗的誓言都需要后代们遵循,这就是传承。
挖完红薯,解语碟加入到了演武场的练功行列,韩寿在那次与贼人战斗中所受的伤已经痊愈,幸好没伤到筋骨,练拳扎马一切照旧。
“蝶哥儿,你看叔这招怎么样?”话语刚落,韩寿一招双龙出海捣向身侧的木桩。
砰,两丈高,脸盆粗的木桩被他双拳轰得直摇晃,他力道在近几月有了长足的长进。
“不错,如果腰腹的力量再释放流畅一点,你这一招有机会轰趴一头耕牛。”
“谢过蝶哥儿指点。”韩寿得到指点,再是一次次的练习了起来。
解语碟抓起一个石锁,把石锁抛向空中,双手来回耍着花样抛送,一个百来斤的石锁在他手中好似玩具一般。
他最喜欢的武器乃是柳叶刀,不是有句俗话吗,双刀在手天下我有。
两柄尖刀在他手中时隐时现,看似缓慢的出招,实则乃速度到了一定程度的幻象。
他那双修长的手臂,可以在极度违反常理的情况下,做到出其不意的攻击,目光之下明明是当胸刺去,可是结果却一刀插在了后脑勺。
眼看着他左手一记回刺,下一刻却发现右手反握的尖刀已然到了敌人咽喉。
相信在如此诡异的攻击之下,很少有人能防得住。
两趟刀法过后,解语碟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小小的身子没有一点肌肉之感,虽谈不上魁梧威猛,但比例匀称的节点分布,使其体态看起来优美雅致。
如果真要找点好语句形容的话,那就是,谓余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
妞妞幸福的吃着糖葫芦,美美的欣赏着哥哥那绝世之资。
“妞妞,哥哥好看吗?”诗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妞妞身后。
“好看哦,一直看都看不厌呢!”妞妞顺口答完脸上一红,这才反应过来声音出自诗诗姐,她可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夸哥哥的呢。
妞妞转身就跑,边跑边说:“诗诗姐你个人慢慢看,妞妞要回家啦。”
妞妞像一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向远处跑去。
“哼哼,练功就练功,脱衣服干嘛?不害臊,呸!”诗诗远远的瞪了解语碟一眼,一步几回首自去也。
年初几天,大家都没有闲着,婶婶忙着舂米脱坯,叔带着全村的男人开垦山上的土地。
蝶哥儿说了,今年要带着大家奔小康,他们先前还不懂何为小康。蝶哥儿说了,仓里的粮食堆成山,肚子里的油水往外冒,这就是小康。
那年月,不是大富大贵,你很少看到胖子的存在。
胖子在那个时代就是家有余粮的象征,不知羡煞了多少英雄好汉。
村民们个个都幻想着来年变成大胖子,就连叔也如是想。这要是给解语碟知道了,他不知道要怎样的翻白眼呢。
嘚嘚嘚、嘚嘚嘚……!
一阵马蹄声响起,没几下,一骑影子慢慢从树林缝隙中透出,来者一身轻装打扮。这才立春不久,寒气还颇重,马上之人虽然衣着单薄,但却没有感觉到他有一丝凉意。
“请问,这里可是楚家村,村里可有一位解小郎君?”那人下马询问正在路边用镐锛地的楚老七。
楚老七抬头看了看来人,放下镐头直起腰杆道:“你是何人?来此何意?”
楚老七虽说胆小还懒散,但蝶哥儿可是村里的大红人,他心里也是喜爱非常的,不问清来意怎会随意告知。
“某乃郯县肖家护院,此番专程前来恭请小郎君前往肖家做客。”骑者语气很是恭敬回到。
“请我家蝶哥儿做客?这新年头做什么客?”楚老七拿不定主意,他回头看了看正在用木梨拉地的楚老大与麻脸叔,高声喊道:“大哥,来人是寻蝶哥儿的,你过来问话可好?”
楚老大一听是找蝶哥儿,他放下耒耜就走了过来。
“请问找我家蝶哥儿何事?”
骑者抱拳一礼道:“某乃肖家护院翟巎(nao),为请小郎君前往肖家做客而来。”
楚老大听是郯县肖家,心里很是疑惑,肖家他知道,与楚家同为青州大族,两族世代联姻;但联姻也是多半挑选嫡系子弟,与旁支没多大干系,何况蝶哥儿也不姓楚哇。
其实楚老大把事情想歪了,人肖家才没有注意到你蝶哥儿呢,这次派人前来邀请,完全是底下小辈们的闹剧。
罪魁祸首乃楚县尉那盛气凌人的三姑娘,她与肖家三房两位姐妹从小相好。肖家还有一位不受待见的小娘子,据说那小娘子原先乃三娘子的随身丫鬟,一次陪房后怀上了主君的孩子,这才破例收入房中。
那嘛,三姑娘为何要撺掇肖家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