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真只是个管后勤的?”秦西风嗤了声,抬头说:“车来了,赶紧走。”
我觉得秦西风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工作上保守机密正常,可生活里,他也并不是个能让我一眼看清楚他的人?这让我有种惴惴不安感,心怎么都踏实不了。
他的前妻、孩子,他说他会亲自跟我谈,可最后他什么都不说,我还得从向洁那听到。还有他那个神秘的爹,姓什么名什么?在军中到底是个什么职权?还有为什么秦西风都年近不惑了还要逼着他回去?
秦西风虽然满足了我的英雄情结,让我有种以他为荣的自豪感,可我实际上一定安全感都没有,总觉得以后的时光里,秦西风得三天两头这点不伤那点伤的回来,而他也因为宋老七的逃脱,根本就不让我单独出门,甚至动用了关系,把铃铛和骡子调令挡住,都弄进学校。
我们有时又很默契,彼此的眼神,不用交谈,都会明白是要做什么?所以秦西风会在他说我歌难听,我怄气时,故意抢我抹布,甩我一脸水。
他不喜欢我自己生闷气,也不喜欢我不依赖他,他说相反、刻薄的话,就是想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不必事事自己扛。
我太倔强了,他不得不先低头,可他不知道女人要怎么哄,每次说话都是挖苦奚落,见我动怒了又慌得“宝”都叫出来了。
他这是情急之下喊出来的,照他死板严肃又要面子的军人脾气,叫出“宝”的样子,我就好笑。
我们俩都是命中没有孩子的人,而且年龄都很大,住在老爷子家时,老爷子曾把孩子的事拿在饭桌上讲过,很郑重的告诉我,要是有孩子的话,一定要流掉,西风不能有孩子。
我很奇怪,偷偷问秦西风,为什么他不能有孩子?他不是秦家独苗吗,是因为我不是秦家理想儿媳?
我到不是真的想生孩子,就算我觉得夏芷馨投奔柳源时让我觉得养儿无用,可这话从一个长者嘴里出来,我还是觉得心里不大好受,总想着秦家人表面上对我像一家人般亲热,实际上是谁都不喜欢我,看不起我。
我的忿忿让秦西风紧张,想着我是不是又要为这事逃跑?叹气道:“不是秦家人不喜欢你,而是我身上有那家的血,你要是生了孩子,那也是那家人的,不是你我的.......”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是你我的?要是真有孩子,他不是爹妈的,难道会是不相干人的?”
秦西风眼神晦涩难懂,只是紧紧地把我按在胸口,不吭声了。
他丢了个大疑团给我,我也偷偷问过秦渺,为什么她爷爷,她爸都不准我生孩子,秦渺也是一脸迷茫,等她去问秦翰书,我在外面偷听,只听到秦翰书让她别多问,说我要是生孩子了的话,就真成了秦西风他爹嘴里的器鼎,秦家是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器鼎?干什么的?我大体能理解是一种容器,可我是个人啊,怎么是容器呢?
我生孩子还跟秦西风他爹家扯上关系了?
反正这事秦西风不愿谈,我也觉得年纪大生孩子不是现实,我的体质也不好,三天两头不是感冒就是发烧的,这段时间更是食欲下降,一闭上眼就看到娘娘庙里那个脸半仰着求祈的女童。
昨天夜里,还梦见自己在一个阴森的地方,到处都是骷髅,而这些骷髅还会走动,会桀桀怪笑地追着我跑,我看见了人们所谓的炼狱,还看到戴着镣铐的人在一个大桩子下压成肉泥,又掉进锅里炸成油条,出来放到地上时又变成原来的模样,又重复压肉泥、变油条......有个女人被沉进一条漂浮着腐尸,有白色蛆虫蠕动着烂肉的臭河里,当我不顾腥臭无比使人作呕的河水去救她时,那些烂肉腐尸又秒变成青面獠牙的厉鬼,噬咬得我双腿都成了白骨。我奋力向河水深处潜去,捞到一手秀发,随着那秀发出来的却是条花斑大蟒,头顶尖角,我吓得魂飞泼散,手一松,发现自己又回到三年前的那辆客车上,那个跟我坐在一起长得像金溪的女人,抬着绿莹莹的眼睛,说:“小心姓唐的!”
我是被吓醒的,秦西风睡觉警醒,我这脚抖一下,他就知道我醒了,我把梦讲给他听,还说三年前有人提醒我让我小心姓唐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得我更紧。
此时,我已经满脸生气的瞪着他,他装做没看到,闭紧嘴巴,脸朝着窗外,手还是按着自己的后脑勺。
骡子也想知道秦西风进了连嫂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开着车,一边竖着耳朵,听我审秦西风。
“你真的不说?好,你不说的话等连嫂醒了,我就去问她,要是她做了什么不知羞的事,我会嚷得整个学校人尽皆知......”
我火了,瞧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眼泪滚出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子......”
“我就敢!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嚷......”
我“腾”地起身,摇开窗子就要叫。
“怕了你了!过来.......”
秦西风一脸懊恼,把我喊过来,又不吭声了。
“她是不是跟你说,她喜欢你之类的话了?”这个闷葫芦,急死人了,索性我问。
“你怎么知道?”他愕然。
“切,老娘见她的第一天直觉就告诉我了!”
“嘶,怎么又老娘了?一个女人家,老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