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苏再次绽开笑容,貌似亲切的说道:“妹妹也应该找个道侣相依相伴了,你看看我,守着丈夫和孩子,过得多幸福?”
这个女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抢的别人的未婚夫吗?有什么可炫耀的?
“是呀,”白芨也一脸关切的样子,“相夫教子也应该很累吧?我看着你的眼角都有细纹了。”
“噗——”站在身后的云英忍不住笑出声,张妈暗自捏了她两把,才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白苏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发作。不知怎么,被云英抱在怀中的玄狐这时候却猛然跳了出来,直扑上座。
坐在那里的掌门夫人愀然色变,但毕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自然有极强的反应能力。她瞬间起身,躲过了玄狐的猛扑,然后掌中结印,快速的击向玄狐。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芨想要出手相护,可已经来不及,可怜的小家伙被击落在地。
云英赶紧上前查看,见玄狐口吐鲜血,昏迷过去,忍不住向白苏道:“你出手怎么这么狠呢?”
白苏看都不看她,目光直视白芨:“这是你养的畜生?若是它不受教化,赶紧杀了得了。今日多亏我出手快,没伤着,若我真有个好歹,你们如何向掌门交代?”
“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灵毓秀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她步入屋内,直接对上白苏,“掌门夫人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若是被一只还未化形的小妖伤了,好意思说出去么?”
“伯母回来了?”白苏脸上虽然笑着,却仍旧端着族长夫人的架子。
灵毓秀当然知道她是等着自己给她行礼,然而,她自然不会那么做。于是便不冷不热的说道:“今日登门,是有何指教么?”
“没什么,”白苏坐回上座,“就是想问问,大伯母何时搬出府去,把宅院让出来。”
“哈?简直天大的笑话,”灵毓秀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平日里克扣我们用度也就罢了,如今又想霸占我家的府邸,告诉你,做梦。”
“这座府邸本来就是由族长承袭,如今大伯不是族长了,自然要让出来的。”
灵毓秀一声冷笑:“既是族长承袭,那也是我白家子孙才有资格,什么时候轮到姓李的来承袭我们白家的财产?”
“你这妇人,说话小心点。”一直站在白苏身后的仆妇出口道。
白芨这才注意到她,向她看过去。此人也是个有修为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她面容僵硬,眼眸低垂,气息内敛,不动声色的立于角落,很容易被人忽视。
自从醒来后,族里有太多人她不认识,这又是一个。
“主子们说话,轮不到我们这些下人插嘴。”说话的竟然是张妈。
她可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竟然敢在此时出口,连白芨也不由地向她递去一个崇拜的眼神。
那仆妇吃瘪,低垂的眼帘泛出凌厉的光泽,向张妈扫过去。
“你敢顶撞我?活的不耐烦了?”
这是要动武的节奏。
果然,她越过白苏,朝张妈走过来。
白芨立刻站起,挡住身后的张妈。
那仆妇毫无表情的看了白芨一眼,说道:“请小姐让开,我要惩罚你身后的婆子。”
白芨挺直了胸膛:“你好歹也是修为在身的,对一个凡人动手,可是会败坏了你主子的名声。”
“无妨,”白苏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秀梅本就是帮我管教下人的,在她手里折几个凡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灵毓秀走过来站到自家女儿身边,“你以为你这个掌门夫人在外面的名声是怎样的?作为你的长辈,我倒要好好劝你了,别有事儿没事让你身边的狗出来伤人。身为一名修士无故害人性命,的确挺被人不耻的。”
白苏脸上再次蒙上铁青色,眼含怒气,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两方僵持了一会儿,灵毓秀再次说道:“怎么?你还想让这只狗和我过招不成?”
自从白芨陷入昏睡,白氏夫妇每日以自身灵力滋养她,导致二老十几年来修为停滞。但饶是这样,灵毓秀也是元婴期的修为。面前的仆妇自然敌不过。
白苏的忌惮也是源于此,所以心中蕴含的怒火才不敢发作。她忍了又忍,最终站起来,最后一次放出狠话:
“若你们肯乖乖搬出去,我到还给你们一个落脚的地方;若是不搬,那么白氏一族,便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她说完便走,灵毓秀气不过一路追到门口,冲着她背影喊:
“呵,好大的口气?你让李佺过来,我倒要当面问问他,有什么资格霸占我家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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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李佺真的来了,不过他好像是来赔礼道歉的。
白芨陪父母围坐在餐桌上,李佺竟然能安然的坐在一旁。
“是小苏鲁莽了,惹了伯母不愉快,还望伯母恕罪。至于宅邸一事,按说起来,我身为掌门确实应该居住于此。毕竟,掌门居住的地方,乃是整个宗族的门面。不过,你们在这里是住惯了的,若让你们搬出去,实在是强人所难。”
“哟呵,”灵毓秀有一下没一下的巴拉着自己碗里的米饭,“这么说来,我们一家倒要谢谢你,给我们留了一条活路?”
面对灵毓秀的剑拔弩张,李佺全然不放在心上:“我这么做,也不是为求谁的感激,只是以己推人,问心无愧罢了。”
“问心无愧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