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摆摆手,“谢城主好意,不必!”
万风身边的长史齐天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见白芨面露为难,知道人家害羞。
不过,他那根深蒂固的思想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芨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但不代表不喜欢。于是站出来打圆场,亲自挑了个最出挑的,塞到白芨身边。
白芨怎么拒绝都不行。
“娘娘,”千辰自乾坤球里传声给她,“您可注意着点儿吧,君上醒了。”
白芨当然知道墨九渊这会儿肯定醒着呢,她一心想着早点儿结束了,好回房进乾坤球见他,可却生生被热情的万城主给绊住了。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美貌男子的白芨叫苦不迭,要是墨九渊没有醒,她倒是能自在些。想来乾坤球里的那位,脸黑的应该和他的衣服同色了。
“轸使大人放开一些便是,”万风笑呵呵的说道,“这舞技是万某专门从风岚院请来的,他可是那里的头牌。”
白芨笑的尴尬,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城主府的好意,免得惹恼了万风。她此来的重中之重是营救若凌,得罪了这里的掌权者,不好行事。
“在魔界,只要有权势,无论男女都可以同时拥有多个伴侣。”齐天也开口宽慰,好让她敞开了玩乐,“这小倌妙处颇多,大人若是喜欢,晚上让他服侍您。”
“不必,”白芨下意识的拒绝,她的屁股快要坐不住了,“我晚上要调息!”
“这魔界毫无灵气,大人若要用灵石调息,也太浪费些。不必急在这一时,离开魔界后,还怕没有时间调息吗?”
万风边说着,边别有深意的笑。
“要不这样吧,”他扫了还站在场地上的舞技一眼,“我今日舍命陪君子,也来一个小倌?”
“好,好,”齐天高兴的拍手,“那我也挑一个。”
坐在下面的城主府官员见城主和长史都挑了,他们也纷纷站起,一人搂着一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白芨看着满堂的男人卿卿我我,觉得辣眼睛。
这是魔界的风气吗?
塞给她的小倌既然称风岚院头牌,便不会只是长得好那么简单,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流。见白芨对他多有排斥,便也适当的保持距离。
他手持酒壶,服侍的倒也十分到位,既没有让白芨为难,又少了她的许多尴尬。
宴毕,白芨等人留宿城主府。万风果真是说话算话,硬生生的把那风岚院头牌给她塞了过来。
白芨让季秋守在外间陪他,自己则设了禁制,一头钻进里间。
熊妖坐在树殿前托着腮望天,一看见白芨,便是一副“你摊着事儿了”表情。
千辰依旧笔直的站在店门口,看着白芨的眼神很是同情。
白芨被这两只妖怪看的浑身不舒服,心里却很不服气的想,反正自己又没做什么。
进入宽敞的大殿,心里免不了发虚,走路的姿势也变得蹑手蹑脚起来。
“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一个声音从内殿传出,“还不快过来。”
白芨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应该大大方方的,遂直起了腰杆,走进内殿。
墨九渊又和自己对弈呢,端的一副冷静fēng_liú的姿态,见白芨来了,头也不抬。
“陪我下一盘!”他指了指对面,示意白芨坐下。
白芨看了眼棋局,见黑白子正打了个平手,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意想中的狂风暴雨没有,反而是如此平和的局面,这让白芨对面前之人更加摸不透。
好在她也不是个纠结的人,猜不透就不猜,绝不过多的费脑子。
半个时辰不到,墨九渊便失了精神,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他扔了棋子,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没下完的残局,“罢了,我醒来后再下吧!”
起身挪回床榻上,平躺下来,闭眼前还牢牢抓着白芨的双手,仿佛这样睡觉有安全感。
出了乾坤球,见外屋里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好奇之下走出去。见风岚院的小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而对面,季秋一本正经的盘腿坐在那里。
“大人!”见白芨走出里间,季秋要站起来。
白芨摆摆手,示意他不必。
关门退回里间,放开神识感受了一下,见整个城主府都已经陷入了沉睡。白芨这才从窗户里,越出屋子。
城主府被禁制笼罩,幸亏千辰是撬禁制的好手。没一会儿,禁制打开。
出城主府,直奔幽河采石场。
若凌被流放至此,已经十四年有余。曾经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他,再见时,是苦难岁月造就的疲惫。
白芨站在他独居的院子里,颇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师兄。
“进屋说话吧,”他到是面容平静,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然而,内心的波澜,只有自己知道。否则,为何都大半夜了,他还没有睡着。
白日的时候,他在采石场上看见了白芨一行,更有木羽走到他面前,状似无意的和他交谈。
他知道,始青和灵宝,一直在计划着解救他,而此次派这最小的师妹来,定是有所行动了。
白芨跟随若凌进入屋内,看着简单到简陋的陈设,忍不住内心唏嘘。
“我是受始青和灵宝两位师兄所托,前来营救师兄。”
“那他们可有告诉你,我身上被打上了犯人的烙印,无法走出固定区域?”
“知道,”白芨点头,“两位师兄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过,需要师兄受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