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杀了两三人之后,包围住陆离的月支士兵,便溃散开来。
陆离一旦脱离了被压制的状态,立刻满血复活。几乎是一手提起一个,像丢石子似的,向一旁的巨石上砸去。
白芨见陆离的危机已解,再跃到千辰的身边,随便挑了一个对手,激战在一起。
一个金丹修士的加入,立刻使战局发生扭转,两个筑基期修士很快战败投降。
千辰准备把这两人杀掉,却被白芨制止了。
去往昆仑,必定要经过月支国。他们两人刚刚用汉话求饶,且说的还不错,倒不如让此二人做向导。
两人一听自己有活命的机会,当即感恩戴德的跪下磕头。
千辰拿出一根银针——就是他惯常用来开禁制的那根,往他们每人的手指上扎了一针。
两人忍痛,却见伤口处不见血液流出,反而整个指端,连着指甲都成了墨黑色。
“这是……”两人惶恐。
“看不出来么?这是剧毒哇!”千辰恨恨的说道。他身上的伤都是这俩兄弟造成的,此时当然是咬牙切齿。
一听说是剧毒,两人徒然色变。
“放心,”白芨站出来唱白脸,“只要每日服用一颗解药,就能压制住毒素蔓延。等到你们平安将我等送出月支国,就会彻底为你们解了此毒。”
到这个地步,好像不答应也是不行了。
“好,好,我弟兄二人,一定会好好护送。”
得他们的保证,千辰才把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交到他们手中。两人服下药丸后,手上的黑色立刻退去,恢复如初。
接下来,他们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此二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呃,他们月支人,一女共侍二夫。
也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父亲,是亲兄弟。母亲嫁过来之后,是兄弟二人共同的妻子。
这两人中,个矮一点儿的,是哥哥,名叫巴罗;弟弟长得高瘦,名叫巴赫!
他们本来是当地较为有名气的佛修,应月支国王号召,奔着高昂的奖赏。来这神鸟山上,采伐返魂树心。
巴罗、巴赫兄弟二人带着白芨等人抄近路下山,先回了驻军军营。
这是几人一路商量好的,毕竟巴罗、巴赫是奉诏来神鸟山,要退出也应该吱应一声驻军首领。
月支国王对前来采伐返魂树心的修士,给予十分宽容的政策,可随时退出。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那么多修士纷纷来此。
白芨等人没有跟随他们进入军营,而是在半山坡上等着此二人。
他们中了千辰的剧毒,不会出卖他们,也不敢不来找他们。
那种毒是千辰从太息山独有的红斑蘑菇上提炼的,解毒草药也只有太息山有,名为白斑草。顾名思义,这种草的叶子上,布满白斑。
“欸,我这毒还没取名字呢!”千辰已经简单处理好了伤口,并服下了白芨给他的药。他突然心血来潮,对白芨道,“你不是读书多么,给我取一个吧。”
白芨默应后,闷着脑袋想了半天。
陆离却比她更快的想出了一个:“就叫红斑毒吧,从红斑蘑菇上提取的,肯定叫红斑毒。”
千辰摇了摇头:“你这是在告诉人家,所中的是红斑蘑菇之毒。若是有人识得红斑蘑菇,定然会自己去找解药了,如何还能受我们威胁?”
陆离点点头,认为千辰说的有道理。
随即,两人把视线都停在白芨身上。白芨不疾不徐,缓缓开口:“既要混淆视听,便叫鸩屑吧!”
她在地上,写出了“鸩屑”两个字。继而解释道:“就说这是从鸩鸟的身上提取的。”
“嗯!可以!”千辰点了点头,“鸩毒不可解,倒是能把人给唬住。”
陆离不吱声,却也是默认了这个名字。
说话间,巴罗、巴赫两兄弟走了过来,他们每人还背着一个包袱,显然是把这边的事办妥了。
一行五个人下山,御起法器朝西而行。
这一次,白芨没让千辰和陆离进入乾坤球里。法宝对于主人来说,有时候就是最后的王牌,时不时的拿来显摆,没好处。
若要去往月支国西境,则首先要穿过一片戈壁荒漠,然后会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原。
长时期的御器飞行十分耗费灵力,他们需要修整。
正好巴罗和巴赫兄弟通过传讯得知,自己的家人正好迁徙到了附近的草场,他们邀请白芨等人,去家里做客。
在绿地上空飞行不多时,便看见一个个洁白的帐篷如白馒头般倒扣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这样独特的美景,让没怎么出过远门的白芨眼睛一亮。
她深深呼吸一口空气,感觉这里灵气充沛,不亚于上境宗。
巴罗、巴赫兄弟二人领着白芨他们在最大的一处蘑菇毡房前停住,立刻便有他们的家人出帐篷迎接。
兄弟二人分别和自己的母亲和两位父亲行了见面礼,然后又把自己带来的客人引荐给家人们。
三位老人倒是挺热情好客,特意宰了一只羊招待他们。这让白芨从心里升起深深的愧疚感,毕竟是他们胁迫了这俩兄弟。
看在主人如此热情的份儿上,已经辟谷的白芨也不得不拿起一块羊排来啃,只不过她学不来草原人的粗犷,觉得大口的肯骨头很不淑女。
倒是千辰和陆离两人,毫无心理负担的大快朵颐,呵呵笑着,痛饮马奶酒。
陆离也就罢了,千辰可是只鹿呐,难道鹿不是吃素的吗?
吃过了饭,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