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季秋看着牛珂廉,恶狠狠的道,“轸宿堂不能养他这种吃里扒外的,今天他因贪生怕死背叛您,明天也一样。”
“谁吃里扒外?”牛珂廉梗着脖子为自己争辩道,“我之所以把大人那日不在轸宿堂的事,招供出去,是因为无法替您隐瞒。但凡能帮您隐瞒的,我一定不遗余力,更不会轻易的背叛您。”
白芨沉默了一瞬,开口道:“这一次看在情有可原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希望你以后能让我看到你的衷心。”
“谢大人!”牛珂廉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往季秋身边挪了挪,“大人都不追究了,你快点儿给我解开。”
季秋满脸不情愿,板着脸给他解绳子。
让这两人退下去,白芨坐在桌案前,边闭目养神,边与乾坤球里的两个商议对策。
“你找个地方把我们放出来,我们在这世上亮亮相,洗脱你的嫌疑。”
“我当然要把你们放出来,”白芨靠在椅背上说道,“好让你们帮我引开一尘的注意,但不是把你们放在上境宗,在这里你们逃不掉的。另外,要让他相信是你们两个破坏了封印,拿走了冰夷的结晶丹,就得学两个结晶丹上的功法,在外面使使……”
两只大妖深感认同。
歇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力气,这才起身走出轸宿堂。
她没有让人送,而是走着回去的。以前不觉得,现在完全跟个凡人一样,感觉上境宗的路这么难走。
挪了大约一个半时辰,白芨终于回到自己的小院。
“小姐,”云英见她脸色不似以往的健康白润,又是满头大汗,立刻觉察出了不对劲,“您怎么了?受伤了么?”
“不碍,”白芨任由她搀扶着进入房内,“我要打坐调息,你帮我看好院子。”
“好!”云英郑重的点头,然后走了出去,不再打扰她。
白芨坐在床上,试着运转灵力。神魂刚刚受损,导致灵力在经脉中流动不畅,一时难以聚合,她接连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不能急,”她告诉自己,“慢慢来。”
可要想修复神魂,必须尽快让灵力在体内运转起来。只有灵力的不断滋养,才能使受损的神魂,得到修复。
她知道,眼下这种情况,最好能够闭关。
然而,要闭关就必须回家,上境宗可没有属于她的闭关室。但她却不想拖着一身伤痛回去,父母若看见她这副样子,又得担忧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好在她的小院还算安静,她经常不在,也没有多少人会来找她。她想着,先将养些时日,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家不迟。
“君上醒了,他要见你。”千辰的声音从乾坤球里面传出来。
白芨把手伸进储物袋里面,默默施咒,捞出一只玄狐。
狐狸的红眼睛盯着她,满目担忧。
“我没事!”她揉了揉它的头。
它却从她的手上挣脱,趴在枕头旁边,把身子绻成一圈。白芨也歪了身子,侧躺下去,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墨九渊种在白芨身上的残魂,可使他与她共情。也就是,白芨身体上的伤痛,情绪的起伏,他都能够感受得到。
他在沉睡中便知道白芨不妙,醒来后立刻让千辰和陆离汇报了情况。现在,他迫不及待的要见到她。
但凡这只狐狸躺在身边,她每次都能很快睡着!
这是墨九渊所施的催眠之法。
“让你受苦了,”她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他的怀里。
白芨摇了摇头:“没事儿,养些时日就能好起来。”
“待会儿让千辰和陆离为你疗伤吧,”他把她箍得又紧了些。
她伤的太重,用沙包的修为为她疗伤,基本没什么用。他除了干着急,简直什么都做不了。
“嗯!”白芨点头答应。
他在她头上叹息一声:“神魂之伤,无丹药可医,全靠你自己以灵力调养。但你也切莫心急,免得走火入魔。”
“我知道!”他怎么也变得唠唠叨叨起来。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耐,他只得苦笑一声。
··
千辰和陆离轮番为她运功疗养几日,白芨的修为终于恢复了一些。现在,至少表面上可以装作正常的样子。
收拾了些东西,带着云英乘传送阵回家,她要趁此机会把这两只大妖放出去。
一尘对她监视的很紧,明知道她现在做不了什么坏事,还是派了两三双眼睛盯着她。所以,她给千辰和陆离,一人准备了一张假面。
冰夷的功法,几乎都是水系,而没有修炼过水系术法的人,只能学个入门级的。
千辰和陆离这两只大妖,都是陆地上的,他们亲土,亲木,不太亲水。
于是白芨便只把一套简单的《洒水成兵诀》传授给了千辰。
这是冰夷所有功法里面,最易学,又比较有代表性的。
白芨乘坐传送阵,在白家宗祠前面的广场上现身。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往府邸走去。
白族长夫妇见女儿突然归来,既惊喜又不安。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镇邪使不是总公务繁忙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白芨赶紧打断老两口的胡思乱想,“我受了点儿伤,回来闭关两天。”
“你又受伤了?”灵毓秀看着她,神色焦急。
“轻伤,轻伤而已。”白芨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主要是托病,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