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住手!”
一声娇喝自大殿门口传来。
马俍抬头望去,只见刘伶从大殿门口款款走来,对着刘寿连连挥手制止,一张俏脸急得通红。
其身旁跟着秦眉,此时换了一套米色连体衣裙,青丝高挽,似乎刚刚精心梳理,俊美有型的脸蛋也恢复了往昔的倔强,站在刘伶身边竟能平分秋色。
“阿伶,眉?!”刘寿闻声,身影骤停,转头望向大殿门口,脸色红白不定。
刘伶步急跑,来到马俍跟前,转身对刘寿连声质问:“大哥,昨天还说得好好的,今天怎么又变卦了?大哥也知道达达南木大仙于我和眉有救命之恩,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贵客呢?”
“哼!”刘寿脸色一红,冷哼一声,“他那是贪图美色,才救你们。你看看,你们才失踪多久,眉居然就怀孕两个月了!”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
毕竟此事也只有范围的人知道,现在经过刘寿之口说出来,恐怕整个善宁郡很快都要知晓了。
“殿下!”秦眉此时也来到了刘伶身边,闻言惊羞不已,一声疾呼后背过身去香肩耸动,掩面而泣。
“大哥!就算你与眉青梅竹马,此事木已成舟,眉马上就要随我出嫁,成为南木大仙眷属,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公报私仇?”
刘伶甚是生气,好不容易刚刚安抚好秦眉,这又被刘寿当庭揭露伤疤,便顾不得围观众人耳目杂乱,直接怼了回去。
“啊!翁主要出嫁了!”大殿之内一片嗡嗡之声,众人对刘伶的自我爆料惊喜不已。翁主美名有口皆碑,多少王公贵族求而不得,早就是善宁郡一道风景,现在终于名花有主了。
“你!吃里扒外!”刘寿不防刘伶突然爆出这么一个大料,有些气急败坏,“我要禀报父王,你若是敢嫁给他,就将你逐出刘家!”
说完,便气冲冲往外走去。
“殿下!”
“大哥!”
众人纷纷叫喊,刘寿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大家稍安勿躁!”刘璧站起身来,对众人大声喊道,“殿下只是一时气愤,等到冷静下来自然就没事了。今天达达南木大仙初到善宁城,大家一起举杯,祝贺大仙功德圆满,早成大道。”
这刘璧是刘寿年幼时的授业恩师,大家自是相信他的话,遂不再议论,再加上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此时都已饥肠辘辘,于是纷纷举杯。
“祝贺大仙早成仙道!一干为敬!”
刘璧悄悄安排了两套餐具,一左一右摆在马俍主席,刘伶与秦眉落座左右服侍。
马俍早就收了画卷,不再计较刘寿的失礼,与众人痛饮。
美人相伴,身心俱醉,再加上众人轮番敬酒,本就酒量不佳的马俍慢慢不支,居然头一歪就醉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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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帐,熏香阁,锦被覆秋眠。
马俍一觉醒来,入鼻皆香,方才发现自己躺在女子的床上。
头犹自有些昏沉,半晌方才想起昨夜晚宴喝了太多的米酒,此酒虽然甘美可口,没想到后劲却如此厚道。
“这是刘伶闺房吧?”马俍拍了拍脑袋,稍微清醒了些,虽然跟刘伶一起生活过一段日子,像这样睡到对方床上却还是第一次。
“哎呀,糟糕,我没有失身吧?”马俍突然惊醒,连忙掀开被窝查看,还好,貌似穿戴整齐,不过,这身衣服可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隐隐想起自己好像喝吐了。
“这妮子,帮我换衣服了?”
马俍忧心忡忡,虽然已经差不多认了这成婚之事,可要是这么稀里糊涂同了床,那就太郁闷了。
“公子醒来了?”秦眉听得有动静,从侧室走了过来。
“眉。”马俍连忙爬起来,“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和翁主一起换的,公子醉得太狠了。”秦眉掩嘴笑道,甚是明媚。
“那那那,哎呀,不是都没秘密了?”马俍脸红耳赤,很是害羞。
虽然因为王子身份,和侍女们住在一块,也不乏亲热的举动,可内心深处,还停留在地球宅男的记忆中,在女子面前终归有些保留。
“咱都是公子的人了,不必如此介意吧?”秦眉声答道,脸色羞红。
“罢了罢了!”马俍哀叹一声,都怪自己强自贪杯,一失足成千古恨,又心翼翼地问道,“后来,后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个,公子去问翁主吧,”秦眉嘻嘻一笑,“眉替公子换好衣服以后就回房间休息了,后来是翁主亲自服侍的。”
“啊?翁主昨晚和我一起睡的吗?”马俍差点从床沿滚下。
“翁主半夜才过来跟我睡,至于之前的事,眉就真不知道了。”
秦眉坏坏的笑容让马俍猜疑不定,要是如此稀里糊涂就把第一次浪掉了,实在是太遗憾,连一点美好回忆都没有。
“翁主现在处理政务去了,公子先洗漱用膳吧,等翁主来了,再当面问询就是。”
秦眉掩面含笑,服侍马俍洗漱。
不久有人送来早餐,马俍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点,便找出自己行囊,整理随身物品,在秦眉陪伴下出了寝宫。
门口吉吉思在等待,问询之后得知童冠陪同刘伶去了大殿。
“吉吉思,我们得回炎都城一次。那什么葫芦谷这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去银盆岭搬救兵才行。”马俍对吉吉思说道,“你去挑选三五个强壮侍卫,午饭后出发,连夜赶路,争取在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