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的比试时间是四月初八,距离这个时间还有不到半月,不管是李佑还李嗣业,这两个领军之人都在加紧准备,特别是李嗣业,别看他带着的全是精锐,还磨合了大半年,现在日期越来越近,他还真的是越来越紧张,他可是知道李佑非是一般的武将,上回的土团兵可是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他也打听过,李佑这小半年可是一直在加强训练的。
而李佑训练的这些人虽然是新兵,但也是精挑细选的,即便不如自己这边的人,那也不会差得太远,他还真没敢小瞧这帮新兵。战阵之上可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万一大意了,那可就完了。
“禀将军,程大将军来了,人就在大帐中。”一个校尉军官跑了过来,对正在训练人的李嗣业说道。
李嗣业是边军郎将,官职远没有没程伯献那么高,这可是上官,他还需拜见,也是让副将盯着训练,自己去拜见程伯献了。
军中大帐内,李嗣业一进来,程伯献便哈哈大笑着让他免礼了,拉着他便坐了下来,而且还是平位而坐。
“我此番前来,便是想要问问,嗣业可有稳赢的把握?”程伯献倒是开门见山道。
李嗣业拱手道:“程大将军,末将可没有必胜的把握,想来大将军也晓得,李佑练兵可非同寻常,要不,末将也不会整日待在营中训练军士了。”
“既然嗣业没有把赢下这场比试,何不输下这场比试。”程伯献笑呵呵的说道这便停下了,李嗣业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程大将军,末将可不敢放水,这要是输了,我可不好回去向大帅交代,再说,兄弟们都憋着一股气的,断没有相让的道理。”毕竟程伯献是上官,李嗣业也不敢过于得罪他,要是其他人对他说这话,他恐怕早就不悦了。
程伯献继续笑着道:“嗣业,我来问你,若你安西军赢了,对你和安西军又有何好处,你可想过?”
李嗣业确实还真没想过,他想的无非就是为安西军赢得这个名而已,至于其他,他还真没想过。现在程伯献说起来,肯定是有说法的,他倒是不介意听一听。
“末将还真未想过,还望程大将军明言。”
程伯献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安西军赢了,无非就是挣个名声,得些无关紧要的赏赐,而这个名声还不是战场上的,没多大用。一但赢了,还会得罪人,而且还不止一人,这又是何苦呀。可若要是输了,不光陛下高兴,李佑也高兴,寿王和娘娘也会高兴。而你们能得到的不止有赏赐,而且还有钱财,还是大财。”
李嗣业是真听不明白程伯献这话的,也是又问道:“程大将军,这是为何呀?为何此事还会牵扯到惠妃娘娘和寿王?”
“你呀,前日里,我听家兄说起了此事,他可是给我漏了底的,陛下异常看重李佑,加之如今惠妃娘娘与寿王和李佑走的极近,娘娘是有心把李佑培养成为寿王的左膀右臂,这事,陛下也默认了,你戍边,不知这里头的事而已,如今太子位空缺,你说说看,谁最有可能成为太子,还是寿王。
如今娘娘和寿王皆是看重于李佑,你若是挡了道,这可非是好事呀,可一但你承了情,娘娘和寿王还有李佑都会感激与你,你这官路也就有了,总比你在安西军里要强吧。再说,如今各大赌坊的赔率均是一赔三,这钱难道还不够买你们这安西军的面子?李佑可是江南一等一的豪商,有的是钱,只要他给本金,你们就可赚大钱。说的难听点,你们安西军才多少人,不就四万多人吗,给兄弟们一人弄上一两贯不比你们赢了强呀!”
程伯献把话说明白了,李嗣业也听明白了,现在的他可是真有点犹豫,要真像是程伯献说的那样,赢了可真没好处,往后他可就真不好过了,输了,回去顶多被盖嘉运臭骂一顿,再被高仙芝教训一下。但输了得到的好处,可是真不少的,这不得不让他得把此事考虑清楚。
见李嗣业有些犹豫,程伯献又说道:“嗣业,趁如今还有时间,你大可好好想想,若是你应下了,我便可把消息带给娘娘了,到时,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若是不愿,就当我今日没有来过便好。”
李嗣业惊讶道:“程大将军,是惠妃娘娘让您过来问末将的?”
程伯献看了看大帐外,小声言道:“若非是娘娘授意,我敢犯下这欺君之罪,娘娘说了,若是你应下,太子府左卫率大将军的位置便是你的,虽只是个正四品上的官职,也比你如今的官职高两阶不是。你要明白,这可是京城,可比你戍边要好得多,再者,一但事成,你跟的可就是太子了,往后的前途自当如日中天。”
这话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李嗣业自然是有些动心的,毕竟在京里可比戍边要强上很多,想要依靠军功慢慢往上爬,这可是很难的,越往上越难,像高仙芝,如今也就从三品,他真要是可以调回京,官居正四品太子左卫率大将军,又有何不可为。
程伯献离开了,李嗣业在大帐中想了半天,最终还还是决定和手下将官们商量一二,毕竟这一场比试可非是他一个人的荣辱,并非他想办就能办成的。
大帐中,两个果毅都尉,五个校尉军官聚在这里,李嗣业也把话实说了,但没有说关于他的好处,这点他可不敢说出去。
一个都尉军官说道:“将军,此事虽娘娘授意,但胜负事关我安西军的荣辱名声,末将认为,此事不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