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秋揉着阿曦的头发,道,“你就放心吧,他们都很好,你呀,就好好在这里读读书,写写字,等到你完全好了之后,你爹你娘也肯定会很高心。”
阿曦满足地笑了笑,心翼翼地将刚刚写完的字卷了一卷,递给了阿华,“我爹娘都没事就好,阿华姐姐,你帮我把这张字拿回去吧,我想让爹娘看一看。”
阿华接过这一张字,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带到的!”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吵闹声,柳轻烟的声音里带着些怒意,“你们想干什么!”
阿华忙将字重新放到了桌子上,低声对阿曦道,“阿曦,你一个人先在这里等着,记住,千万不要出门,知道了吗?”
阿曦乖巧应道,“阿曦明白,我不会出去的,哥哥姐姐,若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要保护好自己。”
三人出了屋子,这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南嘉王刚刚离开,这林镇就出了乱子。
紫衣女子眉目因为狠毒而显得有些狰狞,厉声道,“喂!本姐身子不适来看病!你干嘛不给我拿药草!”
排队看病的人群中有韧声讨论,“这林大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这种情况还瞎闹,真是没一点良心。”
“谁不是呐,仗着自己是县太爷的独女,就这么张扬。南嘉王在的时候还能压住她,南嘉王这一走,没想到就有开始了。”
人群中叹声不停。
柳轻烟一改平日里温和的语气,面对林紫岚,柳轻烟的眸光也变得冷漠了些,甚至还夹杂了一些对林紫岚的厌恶,“我过了,你根本没病,何须药草?”
林紫岚依旧是狂妄得狠,“本姐就是要药草!我身体不舒服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作为南嘉王留在林镇的医师,拿着从延安来的药草,这些药草又不是你的。我可是县太爷的女儿,找你要一些药草怎么了?你凭什么不给我!”
柳轻烟心里明白,此刻她这里的药草已经剩的不多了,最多再支撑两日的时间,若是两日之内没有药草送到林镇,林镇的百姓们没有药来治病,恐怕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再死多少人。
柳轻烟想到这里,怒道,“林紫岚!你莫要得寸进尺!”
林紫岚拍桌吼道,“我得寸进尺?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我告诉你柳轻烟,医人救人,这本来就是你的职责!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自己就是个医师?区区医师不好好治病,不给人拿药,你凭什么当这个医师?”
柳轻烟攥紧了拳头,眸光含恨,“我本就是一名医师,这一生里,从来都没有无愧于心。无论是治病救人,还是这一辈子做任何事情,我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可是你呢,林紫岚,十年前,若不是你,我爹娘不会死……”
十年前,林紫岚十岁,那一年林镇也爆发了瘟疫,那年柳轻烟的父母来到了这里为他们林镇百姓治病。
可是奈何药草不足,县太爷之女林紫岚,竟日日来医馆无理取闹。本就患了瘟疫的柳家夫妇每日为治病操碎了心,本就没了一点经历。可整日柳轻烟还是会来这里闹腾,柳氏夫妇心中郁结,却奈何她是县太爷之女,没办法阻拦。
后来,林紫岚竟猖狂到一把烧了医馆里所有剩下的药草,柳氏夫妇见到林镇的救命药草尽数被她烧光,再也没有回过来气,与世长辞。
可这林镇,竟然将此时瞒了下来,只对外柳氏夫妇是因患了瘟疫而死。
后来还是柳家去了林镇照顾柳氏夫妇的管事丫头,从林镇偷偷跑回了延安,将那一切告诉了柳轻烟。
如今,十年后的林紫岚竟然又跑来医馆胡闹。
林紫岚吼道,“那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他们自己命数不好!谁让他们心理承受不住的,我哪能想到他们会这么容易死,眼睛一闭就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现在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当心和你父亲母亲是一个下场!”
柳轻烟攥紧了拳头,“住嘴!”
忽地一阵子,气急攻心,柳轻烟似是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阿华最见不得这样的事情,撸起了袖子,就冲了过去,吼道,“喂!你这个女的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个人?!”
林紫岚见来的女子面容倾国倾城,心中嫉恨多了九分,她最看不得别的女子相貌比她好,偏偏眼前这两个女子,不仅相貌是一等一的好,那眉目,就像是看一眼就无法忘却一样,似乎有万种风情,令人着迷。
林紫岚愈来愈怒,“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贱人!我告诉你,我爹是林镇的县太爷!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否则我连你一块收拾了信不信!”
阿华翻了个白眼,继续骂道,“呦呵!就凭你!还敢收拾我?你以为你多了不起是不是,不就是个县太爷女儿吗,你这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瞅瞅你这一副恶毒的样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你!”林紫岚被骂的哑口无言,她竟然不知道该在些什么。
阿华又继续骂道,“你什么n!你个垃圾。瞅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整个林镇都陷入了瘟疫之中,你这女人呢?你女人还是不是人了?有没有一点良知!百姓们身在水火之中,你还来柳姑娘的医馆里没事找事!我告诉你,若是耽误了林镇的百姓们治病,死了一个人,你就得给他陪葬,你就是个千古罪人!”
话音刚落,人群里响起了一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