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师父轻叩了两下鸣凤阁大门。
门内有人轻声问道,“可是司法阁阁主?”
师父应道,“正是。”
门内女子边开门便恭敬道,“司法大人,快快请进。”
那女子还是当时给我们开门的女子,她抬眸扫了师父一眼,脸颊却瞬间泛起了红晕。
我疑惑地望着她,当她望见我时,挠了挠头,似是有些不解,我听到她与身旁的人低语,“为何我总觉得见过司法阁阁主大人那随从?”
她身旁的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轻喝道,“那可是司法阁的人,不要多看!”
奇怪,为什么司法阁的人就不能多看了。
师父看出了我的疑惑,低声道,“因为司法阁内全都是男子,而鸣凤阁内又全都是女子。这两个阁派在一起,江湖上的人难免会多一些闲言碎语。所以,为了避嫌两大阁派也就基本上没有交流。”
原来是这样。
我四处张望者。上一次没能进来,这一次终于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大门,也不是翻墙进来的。
这里的环境倒是雅致,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很温婉的女子居住的地方,似乎有种江南独有的韵味。那池塘里种满了淡粉色的荷花,有蜻蜓在上面玩闹着,就连小池上的亭子里都摆放着古筝。
前面有人我们带路,很快,我们就见到了冬茶。
不,她现在在外面的身份还是雪茶。
“阁主来了,快快请坐。”冬茶宛然一笑,又吩咐侍女,“快去煮一壶好茶,来招待阁主。”
师父自然已经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并未唤她的名字,只淡淡一笑道,“不知我要医治何人?”
冬茶环顾了一下殿内,命令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屋内的侍女渐渐全都散去。
我站在师傅身后,静静地打量着冬茶。冬茶的眸子里似乎藏下了很深很深的忧虑。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个心思很重的人。
冬茶走到师父身前,突然躬下了身,低着头恳请道,“您是全天下医术最高的的医师,冬茶有一事相求!”
师父故作疑惑问道,“冬茶?”
她抬起了头,对上师父的眼眸,低声道,“我不是雪茶,我是她的胞姐冬茶。这些年伴作妹妹,确实是有我的难言之隐。之所以对先生不隐瞒,是因为我心里清楚,您医术高明,探了脉象便会知道你医治的人是真正雪茶。倒不如早些将实情告诉先生,也好过医治之时的难堪境地。”
师父含笑问道,“你又如何确定我会答应你去医治那个人?”
冬茶道,“先生是医者,我相信的是医者仁心。”
师父微微笑了笑,又道,“姑娘说的倒是眼里,不过,你即是冬茶,我要探脉象的那个人,是病者。”
冬茶道,“没错,我此次请先生前来医治的那个病者是我的妹妹雪茶。刚才说你会探出脉象看出我不是真正的雪茶,也正因为如此。当你为她医治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一切了。况且,我是真心实意想请先生前来医治的。所以,我不愿瞒着先生。”
师父笑了笑,道,“确实,如果一个医师去医人,却连那个病人真实的身份都不清楚,倒是真的有些可笑。”
原来,冬茶这次请师父前来医治的那个人就是雪茶。那日在冰棺内见到雪茶,如果她没死,就一定有什么大病。
她既是母亲的最好的朋友,我自然也希望她能够快些好起来。
未等冬茶说话,师父又含笑问道,“可是,姑娘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冬茶脸色变了变,沉声道,“那些都是家事,先生不会感兴趣的。”
师父语气坚定,“月儿她是我的故友,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空气陷入了一阵沉默。
冬茶终于开口道,“也罢,我说,只求先生尽全力医治我的妹妹。”
师父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姑娘方才说过了医者仁心,我即为医者,自然会尽全力。姑娘也可以放下心来,关于鸣凤阁与你的秘密,我会好好保守。”
“我相信先生。”冬茶点了点头,望着师父问道,“故事很长很长,先生可愿细听?”
师父道,“愿闻其详。”
冬茶转过了身,望向殿外。
“从前鸣凤阁里有一个门人叫做阿若,阿若与其他门人不同,她无父无母,是雪茶妹妹在路上捡来的。雪茶待她很好,但这个女孩孤独惯了,不喜与人交流。雪茶知道她不喜欢和别人说话,阿若要出门,雪茶也命人不去阻拦她。她要干什么,鸣凤阁的人都不管她。可是,有一天阿若从外面回来之后,脸上挂了一道很明显的伤痕。但任谁问她都不说这伤痕是怎么回事,更加奇怪的是,之后每一次她从外面回来,都会带上几道伤痕。不仅如此,她整日就只吃几口米饭,连吃饭的时候眼睛都一直飘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后来雪茶就一直一直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若只是流着眼泪,什么都不说。那天阿若又像以前一样出门,雪茶悄悄从后面跟着她。阿若来到了城里最甜的蜜饯坊,买了一包蜜饯。她拿着那包蜜饯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容,可眼神却异常空洞。她走到了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那个宅院没有任何匾额,阿若一直在扣着门,嘴里一直喊着,‘我带了蜜饯,很甜很甜,你快出来,阿白,你快出来。’可是她喊了好久好久,依然没有人给她开门,她就一直叩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