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子,掌控着未国局势,他是天子,掌控着黎民百姓的生与死。他是天子,他怀可拥众百位嫔妃,他怀拥倾国妖媚的各色美人,这温顺的王贵人,只是曾与他同饮茶与他同赏花中的一员罢了。
他是天子,她只是曾与他共度过萱宁宫的金丝玉锦,共尝过唇齿温润的众妃之一罢了。
她只是数百位妃子中的一个,不算最妖艳,不算最温润,更不算最有家世。
她只是渺小的,如空中飞尘,只是一粒。如河流湍水,只是一滴。这诺大的牢笼里,她是不起眼的御花园野菊,论妖艳,永远敌不上富贵牡丹,论清丽,永远敌不上清水芙蓉。
凭什么,凭什么不能安葬。
她曾是被父亲捧在心尖的千金,到了宫里,就要忍受勾心斗角,就要为了活命与家族兴旺忍气吞声。
凭什么要把一切寄托在女人身上,皇上是,王员外也是,就连我的父亲,未国的丞相,也是如此,凭什么?
而这个寄托衰败了,她死了。
她没有利用价值了,皇上不曾怜惜她,甚至她的亲身父母都不知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凭什么?
她也曾为你尽了心力,可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你却还在怕,怕消息散落出去,王员外恼怒,众官不悦,你怕朝堂会掀起一阵风浪。
你是天子,为了天下人操劳,你会是个好君王,可你如今已不是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