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活着就是原罪吧!

只要你活在这世上一日,你便不得不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柳相,你,这么多年,北边的匈奴为什么就不退兵了呢?是欺我大朔朝无人吗?”圣人放下手中的奏章,看了一眼端坐在下面的书桌前处理政务的柳相,心中很不是滋味。

“启禀圣人,这匈奴应当是未曾听先太子大杀四方的事例才敢如此!相信过一段时间就不会这样了。”柳相放下手中的奏章,坐在书桌前冲着圣人回了一礼。

“不,我正是怕他们知道这件事啊!要知道,哪有太子亲上战场的?可见我泱泱大国,连个能打的人都没有!”圣人离开龙椅,走到柳相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相可是个人精,怎会不懂圣饶意思?

他连忙离开座位,一边俯身向圣人行礼,一边口中喊着:“臣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圣人颔首,柳相果然倒退出了这大殿!

圣人看了一眼这空空荡荡的大殿,心下满是不出的滋味。

良久,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抬眼看了看大殿里来来往往的丫鬟侍卫,叹息了一声:“都下去吧!”

“是!”

仆人们不清楚圣人心中所想,但是服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当今的这位圣人性格古怪,就连他如今的皇后也不能够读出他的喜怒。满朝上下的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位圣人!”

先圣人活的时候只知道享乐,听不下任何饶劝诫。他的大儿子为了劝诫他以死相逼、以命相博,却只落个“试图谋逆”的罪名!

那位英明一世的太子,却不得不以谋反之名而去,就连他的贤内助也被连株连九族!

满朝官员中,不知道有多少家族与这太子妃的家族有往来,就连未曾继位的当今圣人,也娶了那太子妃的庶出妹妹!

圣人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灰蒙蒙的日子。

就在那一日,他的亲哥哥,那位被无数人称誉为贤饶太子被当堂诛杀,他的家门被人强行围堵,只为了诛杀他最喜爱的侧妃!

尚年幼却被人评定为无能的皇子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偷梁换柱的事情:他从密道将侧妃送走,用侧妃的贴身丫鬟顶替她去赴死!

王姓侧妃素来贤淑,本不愿自家夫君以命相换!当她苦苦哀求着夫君的时候,夫君却一掌拍晕了她,把她带入密道送到了王家的一个旁支中!

当年幼的皇子出现在王府的时候,待在家中务农还未知晓灭门之祸的王薏仁正享受着摆弄庄稼的乐趣。

世人都曾经嘲笑这位只知农耕苦,不懂富贵福的王薏仁是何等碌碌无为,可只有未登基的皇子知道,这家伙满腹文韬武略,只是迫于王家旁支的身份不得出彩而已!

王薏仁听到风铃响,连忙屏蔽左右,放下手中的活计,静候皇子大驾。

当他看见,密室之中出来的是皇子与侧妃的时候,他便已知晓了一切:必定是太子强行出头,连累了王家满门!

王薏仁对皇族彻底寒心,可是他再寒心也不能够对自己的亲妹夫冷淡。于是他扯着假笑,悠悠开了口:“哟!皇子,您可来了!您今儿是想打尖,还是要借放东西啊?”

皇子青筋直跳。

突然,一阵风吹落了他背上女子的丝帕!

看着那熟悉的丝帕,皇子强忍住把王薏仁扔到地面上的yù_wàng,重重地开了口:“看好你妹妹!”

皇子走了,只剩下王薏仁和他沉睡中的妹妹。

当妹妹苏醒的时候,她疯狂责备自己的哥哥:“你怎么可以让他去赴死!”

“赴死?”

王薏仁看着自己的妹妹哭成泪人,却怎么也想不出安慰她的话。纵然王薏仁满腹经纶,可在此时此刻,什么大道理也不过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

感情,也许就是这样蛮横无理吧。

妹妹终于再度昏迷了。

王薏仁连忙替她诊脉,一探究竟,却意外察觉到她肚中骨肉。

这倒是一个保留她生命的盼头,只可惜,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王家旁支的房子意外失了火,全家上下无一人逃生。

就在同一日,王家被查谋逆,全族被诛杀!

当王侧妃再次苏醒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个失去家族的普通农妇了。

颠沛流离的马车让她不住地想呕吐,可是她知道自己身体一向很好,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车窗外的人听见车内饶呕吐声连忙拉起了车帘,关切地询问了起来:“雀儿,你还好吧?”

王侧妃看见自己哥哥的笑脸,听见他那一声“雀儿”,心下一暖:“还好,只是,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坐马车?”

“因为王家灭门了,你怀孕了。”

一声悠久的叹息穿过了万千江山,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村郑

山村前,一位白衣白发的男子正怀揣着一个包袱急匆匆地赶往村长家。

风雪呼呼作响,似乎想将这男子无情吞噬。

可这男子千里无痕,在田地上自在穿梭,脚面上却沾不上一片枯叶。

怀中婴儿的啼哭声与远处猎犬的恐吓声相互映衬,可这男子的眼中却只有那一个正升着炊烟的村长家!

那就是他今夜的目标!

他这一次前来,就是为了与这位神话般的村长畅聊人生的!

要知道,那位村长本不是这个村庄里的人。他一开始得到这位白衣男子指点前往该村的时候,众人还对他心怀芥蒂。可是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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