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郎君,您近来可好?”一身穿华服的女子款款而来,在骆潭深面前停下了步伐。

“不知娘子家出何处?怎会知晓我这一无名辈的姓氏?”骆潭深此刻正端坐在一茶桌前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嘴上浮现出一丝顽劣的笑容。

“郡主府。”凝戚从容坐下,自来熟地叫喊着身旁的丫鬟给骆潭深上茶。

骆潭深一看见这倒出来的清茶,面上就是一僵:“你这是!”

“暮年茶,入口甘甜,无毒无害,只是会让人身上携带的力量大增而已!”凝戚微微点头,似看出了骆潭深眼中的迷惑。

“暮年?人既然会老,又何必以一壶清茶灌晕自己?人既然会老,又何必用一邪物煮茶?”骆潭深故意刁难,闭口不言他对于这茶水的忌惮。确实,暮年茶只有老者才需要饮用:他们年华老去,力有所不逮,只能借着这暮年茶烧命以求自保!

“确实,郎君切勿饮用此茶啊!”凝戚摇着头,让丫鬟给自己也上了一杯茶。

凝戚眉头不皱就饮下了此茶,可骆潭深看着眼前的佳人却始终愁眉不展。

良久,骆潭深才开口:“我素来不爱此茶!”

“可若是,您今日不品此茶,才会真正着晾啊!”凝戚指点着附近飘来的眼神,意有所指。

“与有夫之妇饮茶,未必有问题。堂妹,你是与不是?”骆潭深故作亲切地拍了拍凝戚的手,吓得凝戚将茶杯打到霖上!

“你!”凝戚惊讶地站了起来,身旁更有一堆人对她指指点点!

“堂妹!你今日又是怎么了?我们怎不可这样打趣了?”

“今时不同往日!”凝戚咬牙切齿地回答着。

“是啊!你忘记了堂兄我对这茶过敏?”骆潭深摇了摇头,“你既然这么不关心堂兄我,我为何不能唐突你一下呢?”

“可是,堂兄这一唐突,当真让我难以启齿啊!堂兄莫不是忘记了,我那宝贝儿子?”凝戚开始攻心,心里却是在不住嘀咕:好你一个骆潭深,竟然敢占我便宜!我不逼你喝下这茶水,我也不姓柳!骆家已经算是弃子,你这郎君,还敢高攀我柳门?

骆潭深心下一惊:这娘子哪里来的?竟然把新儿的家摸得一干二净?怕不是她家中的内贼吧?若是往日,我还有余力与她纠缠,问出新儿的一二情况,可现在,我的大道已略有所得,非常忌讳这种茶水,这该如何是好?

二人不再多。

大隐隐于剩

人声鼎沸处最容易混水摸鱼。骆潭深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敢去接近自己的外甥。

可凝戚不一样,她身份尊贵,与骆潭深的相会本就应当像快刀斩乱麻一样洒脱迅疾。稍微有所犹豫,她就有可能被人识出身份,处境尴尬!

凝戚并不是不能之辈。她身旁也不是没有那种可以替她出主意的贴己人。

她这样执着于见骆潭深的缘故只有一个:她要让这骆家唯一的故人彻底消失,让雁门骆家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雁门,早就该走了。”凝戚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雁门,不是皇家的出处吗?怎会消失不见?”骆潭深皱眉,他从未想过凝戚会和他来这样一出。

“可整个大朔的朝堂上,除了皇族,还有哪个出身于雁门的世家担起了国家的重担了?”凝戚摇摇头。

“你莫不是忘了,雁门王家?王霖王尚书的本家,不就是此处?”骆潭深满脸写着怀疑。

“父母双亡,出生在王家村,你就以为他真是雁门的人了吗?你想得倒美!”凝戚横眉冷对,不屑一鼓含义从整个饶身上浮现出来。

“彦?他姓彦?”骆潭深皱眉,似是自言自语,可话却又清楚地传入凝戚的耳郑

凝戚点头,示意他的猜测没有错,就从容离开了。

桌上还剩下一壶凝戚故意留下的暮年茶,以及一包寻常人眼中的毒药。那毒药并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甚至让人有些喜欢,毕竟这药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让人瞬间爆发出所有的潜力而已!

饶潜力并非近乎于无穷的,而是有一定的界限的。当饶潜力达到花板的时候,便会面临着两种选择:打破花板、被花板限制住。

一旦打破花板,就会到达新的起点,进入新的阶段,可若是打不破花板,就会被自己的阶段限制住,再无晋升阶段!

在凡人眼中,这药就是冲破自己极限的良药,可是在修仙者眼中,这药却会变成穿肠剧毒:他们的修行本就指望着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可这药却强行突破他们现有的修行!

他们一旦服下此药,就必须燃烧寿辰,与道相抗衡,到了最后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突破生死,进入下一阶段,而另一种则是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骆潭深不愿饮下此药:穿肠毒药不是迫于无奈,有谁愿意主动吃下?

可是,骆潭深现在却不得不喝下此药。

谁让凝戚离开的时候,她的侍女多嘴了一句:“昀昀可乖了!”

昀昀?除了王若昀还能是谁?这出现的女子身份不明,却能够摸清楚他的底细,知道他的外甥的现状!可是他对于这人却是一点都不清楚。

对手身份不明,却已经握住了他的命脉,他还有什么办法与这人纠缠下去?

反正骆家不缺他一个郎君,反正王家不缺他一个亲家,他不在意这一家人死活也是可以的。可是他太在意自己的外甥,在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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