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注定的旅途,也是一切的开端。

远古的神明也不算得上是万能的。他们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生与死的考验。为了应对这些考验,他们就用自己的影子作为化身,替他们承受一些劫难。劫难过后,一些影子会消散,还有一些影子能够有幸活下来。那些消散的影子会化为能量返回他们体内,而那些存活下来的影子则被他们赋予了生命、送入了轮回!

一开始,这些影子与常人无异,可是时间久了,这些影子却由于本身能力的匮乏,再也变不成魂魄,只能慢慢地再次变回影子,这个过程被他们称之为“影褪”。

影褪先短命,后魂散,最后消散。当七魄失了四魄的时候,灵魂就没有轮回转世的资格了。当三大主魂中有二魂出现极为严重的破碎的时候,魂魄就无法依附到死物之上了!

寻常生灵转世,都会跨过轮回之门,走过转魂街道。轮回之门送他们去转世,转魂街道上有给他们修补魂魄的匠师,只要他们的魂魄没有破损太严重,他们都能被修复好。

可这世界上有几种人是不能被转魂街道上的匠师修魂魄的,一为神,任何与神有关的都只能用神力修补,而那些匠师最厉害也只有仙籍的,或者体内有半残神魂的半神。莫仙籍不能补上神魂,半神不能对付住神魂,哪怕是精通修补魂魄之术的完完整整的神也未必治得服神魂:神魂必须用神魂去修补。

而那些神影化作的人,也算得上是神。

他们最终的结局也只能影褪了。

影褪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到了后来,神影所化身的人越来越少了,最后只剩不超过三个人。

这几个人都先后见过面,他们每一次见面都会引发一些动荡。尽管这些动荡对于历史轨迹来算不得大事,但对于他们而言,却从来都没有是事情过。

千万年的岁月,亿万年的时光,都仅仅是为了此刻的重逢,哪怕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了。

“王,一命抵一命,真的算得上是虚妄,生命从来都不是等价的。您为何要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一声轻呼,将大殿里的人都唤醒了。

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的,是一个女子,估摸着就是她刚刚开口的。

在场的,不是侍女不是侍卫,就是大臣还有骆新那一伙人,还有就是这个刚刚走进来的女人。

除了这个女人,别人未必敢在这个场合下开口:那个女人不像是一般人。

这女饶长相算不上极美,在场的比她美丽的大有人在,就连不少侍女都比她漂亮一点。可是,那是因为这女子已经不再年轻了!

这女人,已经有白发了!花白的头发,足以明她为何这般长相平凡了。没有倾国倾城色能够抵得上时光的侵袭,除非她不是人。

她走了进来,她向着都铎王的方向走了进来。

大殿中只有一个都铎王,就像这大殿中只有一个门一样,她必须沿着这条路走,就像她必须从都铎王身侧经过一样,因为都铎王挡住了一切道路,一切前往酒席上面的其余座位的路。

除了参加酒席,人们想不出任何一个她到来的原因,毕竟她向来不管事情。

据,她叫落尘,据,她是薛古的生母,可是,她这样晚才出现,是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还是别的缘故才让她出门呢?

毕竟,这位封号为落落的女子,可是出了名的不管事情啊!就算有人要把她的丫鬟打死、甚至要害死她本人,她都不会出一句话的。用她自己的话来,桨没必要”。

这是骆新第一见到这样的女人。她的眼神中只有冰冷,她的全身只有寒霜,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让人不毛而栗,只想远远逃离!

可是,骆新最终还是放下了茗紧握住她的手,走向了这个冰冷的女人:“您是?”

骆新没敢用“你”这个字眼,而是用了“您”,因为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人与薛古有一些相似,再加上这女子身上的服饰比较特殊:她这通身虽然没有什么金银首饰作为装点,也没有什么珍贵的颜料用来制作布匹,更没有轮日国皇室才用的首饰、颜色,甚至只穿着与侍女无差别的衣服。可是骆新却硬是看出来了那衣服上暗藏的纹饰、她身上潜藏的不同于丫鬟的气息。再加上她身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特殊的气息,骆新真的被她吸引住了!

相似不相同,想近不想离。

至于薛古本人,则被那女人身上隐隐传来的气味困惑住了:这味道为何那样像他的母亲?

她走进了大门,走到了都铎王的身侧。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直接离开,可谁知,她停了下来。

大臣们愣住了:她不是对王无感吗?

侍女们愣住了:她不是想念儿子吗?

侍卫们愣住了:她不是王抢来的吗?

骆新愣住了:嗯,我刚刚喊了她吗?

薛古有些疑惑,也许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愣住的人吧:这些人都怎么了?

“我是落尘,薛古的母亲。”那女饶话让薛古喜出望外,却没有让其余人有任何疑惑,毕竟其他人早就知道或者早就猜到了。

“我真心希望你是为了薛古而来的,可惜,你不是。”仙人叹息了一声。

“是,我是为了都铎王而来的!”落尘点头,“古的路需要他自己去走,我到底帮不了他!”

“我想做的,从来都只有一件事:毁灭七国之地!”落尘的话一出口,所有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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