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眼盲了,似乎有些遭不住,日日闹着要死要活的,哪里顾得上我。”云娇想到连燕茹瞎了双眼,心中便有些痛快。
生不如死,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往后,且走着瞧吧。
“她那样的人,轻易不会死的,说不准哪日便幡然醒悟,便又想着要对付你了。”秦南风仔细的道:“不管如何,只要还在这家中住着,你便要加几分小心,若是实在不行,你便搬回铺子去,那里头我都命人打理妥当了。”
他也不曾告诉云娇他买下了铺子周围的院子,将里头打通了,中间能造个园子了。
他想着,等哪日云娇想去住了,到时候还是个惊喜呢,至于园子里头是种花草还是中时蔬,那都由她住过去再定。
两人便这样就着烛火挑着茶叶说着话。
挑完了茶叶,两人还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依偎在榻上,直说到外头传来了鸟鸣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云娇不经意往窗外一扫,顿时一惊,忙推了他一把:“天都蒙蒙亮了,你快些回去,别叫杨慧君发现了。”
秦南风揽着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囔:“我还不曾同你待够呢,我不想走。”
他甚至有些烦心那些事,总是耽搁他同小九见面,真是的。
“你快些走。”云娇起身推他:“再不回去,真要被发现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她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
秦南风被推的站起身,低头注视着她,含笑道:“你香我一下我就走。”
“快走,别耽搁了。”云娇脸微微发红,才想着这一夜这人都老实的很,这怎么又不正经起来了。
“我说真的。”秦南风说着又重新坐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她。
“耍无赖是不是?”云娇拉着他的手,将他往后窗处拖:“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小九。”秦南风起身伸手抱着她,撒娇道:“你就香我一下嘛,就一下,我这一走又不晓得多会儿才能见你了,我会想你的。”
“不成。”云娇不应他:“我……我不会。”
“我教你啊。”秦南风低头凑过去。
云娇笑抵着他胸膛:“你别闹。”
“我不管,你不香我,我就香你。”秦南风紧搂着她凑到她耳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云娇想起上回的事来,不由小脸一红,一咬牙抬头踮脚在他唇角香了一口,一把推开他:“行了吧?快走吧。”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他打发了吧,不然再耽搁下去,可就真不好了。
也怪她,怎么就没注意时辰呢。
秦南风只觉得唇边香香软软的一触,直笑的眼睛都弯了,顺手拿过榻上云娇的夹袄,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那我走了。”
“你拿我衣裳做什么?”云娇不由得问。
“外头太冷了,借我披一披。”他说着便开了窗,轻轻跃了出去。
“你……”云娇追上去看窗外,却哪还有他的踪影?
她有些哭笑不得,他长的那样高,她那衣裳哪够他披着?
她还打算给他拿件披风的,既走了,那便罢了。
她也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隔了三四日,晌午,云娇在屋子里招待邹氏。
云娇对邹氏还是同样的殷勤,甚至带着讨好,还给了她两块茶饼。
邹氏说是往后要同云娇常来常往,又说要给银子。
云娇坚决的拒了,说日后还要请二婶婶多关照呢,一家人要什么银子?
邹氏一下子省了二十两,自然是欢喜不已。
她如今手头虽宽松了,但终究出身不高,从前又穷怕了,摆脱不开那种穷酸气,能省一个是一个,云娇不要银子,她自然最是高兴,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
她拿了茶饼又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坐不住,想早些将茶饼给女儿送过去,同云娇辞别之后,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这几日,邹氏近乎不离翩跹馆,而云娇,要的便是如此。
她才送走了邹氏,后窗便叫人轻轻敲响了。
她走过去开了窗,便见乔巳同周戌一道站在窗外,一脸恭敬。
“怎么了?”云娇以为,是秦南风让他们带话了。
“九姑娘,这是少主让给你拿来的。”周戌将一个满满当当的麻袋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云娇不由伸手去接。
“姑娘你让一让,我帮你放进去,这袋子你拿不动。”周戌说话的时候,不时的打量云娇几眼。
他想看看这姑娘有何特别之处,让他们少主喜欢的五迷三道的。
云娇往边上让了让,周戌便从窗口将麻袋放进了屋子中。
“姑娘,还有这个,也是少主嘱咐我们可以拿来的。”周戌呈上来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瞧着像是装首饰的。
“这又是什么?”云娇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少主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姑娘还是自己看吧。”乔巳说罢了就合上了窗户,拉着周戌上了屋后的大树。
云娇有些好奇的打开盒子,发现里头是一枚银质的戒指,上头以银子浇筑了一朵松雪花,除了比之真正的松雪花略大之外,瞧起来真的是惟妙惟肖的。
她看着很是喜欢,端详了片刻才将戒指取了出来,在左手上试了试,发现只适合大拇指。
就在她打算摘下来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端倪,这银针制松雪花似乎是能活动的,她将戒指举到跟前仔细的瞧了瞧,才发现松雪花的一侧是可以拨开的,她抬手微微使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