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云庭应了一声,又瞧了瞧云娇。
“哥哥快些去吧。”云娇摆了摆手,催他快走。
把云庭这才抬脚去了前厅。
把言欢与连燕茹已陪在厅中了。
盛鹤卿跟在一青年男子身后。
那男子比盛鹤卿年长一些,五官同他有些相似,穿的极为华贵,气度自然也是不差的。
“把大人,把夫人。”他先是见了礼。
盛鹤卿也跟着行礼。
“盛大少爷客气了。”把言欢喜笑颜开,忙拱手回礼。
来人正是盛鹤卿的长兄盛慧卿,徽先伯虽未亲至,但派长子陪着幼子前来送年礼,已然是给了极大的面子。
把言欢自然欢喜。
“这位想来便是把兄了?”盛慧卿朝着把云庭又是一礼。
把云庭回了一礼:“盛兄客气了。”
几人客套一番,互相问了家中尊亲安好,这才落座。
把言欢叫人上了最好的茶,又闲谈了一会子家常,期间众人都有些拘谨,毕竟是新结的亲家,且还未最终定音,自然怕失了礼数,叫对方见笑。
“家父叫我陪着小弟来瞧叔父,顺便带了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闲谈中,盛慧卿称呼已然变了,两家人之间显得越发亲近。
“徽先伯真是客气了。”把言欢忙道。
“来呀,抬进来。”盛慧卿拍了拍手。
下人们穿梭着,一抬又一抬的大红杉木箱子抬进厅中,上头绑着红丝绸的大花,瞧着喜气洋洋的。
把言欢不动声色的数了数,有些惊愕。
这徽先伯府真是好大的手笔,帝京如他们这般的门第,刚做亲头一年送年礼,有个十抬年礼便已是大气至极了,再配上十圆,叫做十全十美。
十圆倒不值钱,譬如桂圆,红豆,麻团,汤圆之类的,只要是圆形吃食皆可,配个样子图个吉利而已。
可这徽先伯府,红杉木的箱子便抬进来二十抬,他家这长女,到底还是个有福气的,徽先伯府这般看重她,往后日子怕是不得差的。
“贤侄,这也太客气了。”
他激动的有些坐不住了。
长女得徽先伯府这般看重,他这个父亲也是与有荣焉,外头人议论起来,也是他教养出来的姑娘,自然是极为有脸面的。
再往后说,家里余下的那些姑娘便不用愁了,尤其那两个嫡女,往后怕是提亲的媒人要将门槛都踏破了。
他越想越是喜不自胜。
“叔父不必客气,毕竟二姑娘同四姑娘都是叔父与叔母手心里的宝,我家这般也是理所应当的。
四姑娘虽说是做小,但也是嫡出的姑娘,我们家也绝不偏颇,这年礼彩礼,皆是同二姑娘一样多。”盛慧卿笑道。
盛鹤卿在一旁点头称是。
把言欢僵在那处,压住心头的怒火,缓了缓才道:“贤侄说甚的,我家谈亲谈的是云妡,不是云姝,云姝还小,还不曾到议亲的年纪呢。”
这盛家简直欺人太甚,之前只字不提,今朝这二十抬年礼便想要定他家两个嫡女?
真是岂有此理!
“这……”盛慧卿瞧了瞧盛鹤卿:“我家四弟弟回去说起此事,起先父母同我兄弟几个皆是不信,可他拿出信物来,又说同四姑娘约定好的,此事,怕是要问问四姑娘的意思……”
他虽不曾明说,但明眼人都能听懂,你家姑娘都与我四弟私定终身了,连信物都送了,你还有何可说的?
把言欢气的胸口微微起伏,可又不好发作,狠狠的瞪了一眼连燕茹,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把云庭冷眼瞧着他夫妇二人,一言不发。
他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除了云娇的婚事,这些妹妹嫁与谁家,都同他不得干系。
连燕茹温婉笑道:“鹤卿想来是误会了,你所说的信物,可是那绣着山水的荷包?”
“正是。”盛鹤卿瞧了瞧腰上的荷包。
把云妡声名在外,是连燕茹亲手调教出来的,掌管后宅自然不在话下,盛鹤卿欢喜她中规中矩的模样。
不过这个四姑娘活泼开朗,逗起趣来极为有意思,与把云妡比起来又是另一番滋味,加之明里暗里的于他有意,他也挺欢喜的,于是便打定了主意,这姊妹二人他都要了。
今朝这般送礼,也是他与把云姝商定的,把云姝怕父母不同意她给姊夫做小,便教了他这个法子,左右抬进门的箱子,不得抬出去的道理。
若是抬出去了,外头众目睽睽的,还不晓得会传出怎样的流言呢。
她晓得父亲是要脸面之人,只有这般才有奇效。
可她却不晓得把言欢心中的打算,徽先伯府虽荣耀,可上头还有公府侯府,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两个嫡女绑死在徽先伯府这一棵树上的。
“贤侄果然是误会了。”连燕茹笑道:“那山水图,是我家云妡亲手所绘,她妹妹只是代她绣之,也是代她赠予贤侄的。”
“叔母此话不对。”盛鹤卿自幼娇生惯养,自然不会顺着她的意思,而是据理力争:“这荷包上,还绣着姝儿的‘姝’字呢,况且她亲口同我说定的,叔母若是不信,便叫她出来说话。”
连燕茹轻咳一声:“这……怕是不妥吧。”
这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怎能轻易见外男?
“那……不知叔父打算如何?”盛慧卿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满。
把言欢正欲开口,打算使个缓兵之计,再从长计议。
却听连燕茹道:“既然如此,我